第四章 大宗师（4/5）

不到居然是在这种况下。雅子一边抽泣着，一边还想跟我道歉，我连忙封住了她的嘴：“雅子，算了，我自己回中国就好。““我不。我要跟你一起。”

雅子抹了抹颧骨，热泪把她眼睑下的妆都化了开来，黑黑的黏在脸上，和她略显苍白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看得有些恍惚，不由自主低朝着她的泪痕上吻了上去。

“啊，别！”

雅子似乎真的很怕我碰她︵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我一吃上她的泪水，她整张脸就刷地一下发烫，在我怀里把我推开，两只胳膊婉拒着我的胸说：“金，原谅我好不好，我会跟你去中国，我会回去跟爸爸妈妈讲的！”

“乖啦……”

绳师可能别的不行，但都要有相当的定力，某对我进行的特别训练让我早就能够把灵与分离开来，压制心中最原始的欲望。我此刻搂着雅子，她似乎也感觉到我没有那方面的心

思，不由得逐渐软倒在了我的怀里。

“金，我想跟着你，你去哪里我都想去，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你，你知道吗？”

雅子在我怀里呢喃般地低语道，但是出于我俩这两年来的默契，我可以察觉，她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明显言不由衷。

是什么无形的障壁阻碍着我们的关系呢？

由他去吧，至少我现在能这样抱着她，已经感到老天待我不薄了。

这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眼就已经到了中午。在公司里随便吃了一点速食之后，我跟文子姐姐报备了一下，又告诉雅子叫她回家吃饭，顺便也和父母沟通一下和我去中国的事，而我则一个走进了大厦的电梯。

因为下午我得去见一个，也许只有他能够帮到我的忙，帮我解决十七号那个棘手的表演活动。

繁华的街道上偶尔可见一些打扮另类的非主流年轻，他们正以自己的方式来体悟这个世界。有说他们都是脑残，可是我倒是觉得，真脑残的至少也要比假正经的好过太多了。

不一会儿，我便驱车到了六本木街区。这里是东京最热闹的几个地方之一，号称“六本木新城”，高耸的森林大楼和朝电视台电视塔就是这里的标志。

而在六本木大厦的对面有一个六本木公园，在这里可以看到许多临时的帐篷，帐篷里住着的都是流汉，他们大多由于经济萧条引起的裁员而被迫失业，之后便无所事事聚居在这里，有心的时候去做做临时工弄一点酒钱，没心就去六本木的饭店酒店索取一些残羹剩饭打发子。我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他们都会拿一种麻木中微带一丝无奈的眼神目送我远去。

可能是我坐在车里的样子，让他们想起了从前自己的生活吧。

今天又一次路过公园以后，我转进了一条老街。现在东京这样的老住宅区已经不多了，而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六本木新城周围，这样的老旧复式别墅区根本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就好像在现今的上海出现了拉黄包车的车伕一样。

我把车停在了一个院子里满是园艺盆景的别墅前面，关上车门朝院子里走去。

院子的门是开的，甚至就连别墅的大门都没关。我透过敞开的大门依稀可以看见靠近阳台天井的榻榻米上坐着一个佝偻的背影。

他正在拿着园艺剪，修剪着自己面前的一株矮松。这个老无疑已经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淹没在时问的流里，他的背影是那么苍漠，发是如此银白，白的连一抹黑

发的痕迹都看不见。但就是这么一个，他拿着园艺剪的右手却出奇稳定，甚至让产生一种错觉，感到他手边的空气和时问都会在他下刀的时候凝固。

我脱掉皮鞋走进了别墅。这问屋子里的一切布置完全是扶桑七十年代一飞冲天的时代典型，甚至连书法作品下面的电视机也是小小一个，萤幕连二十吋都不到。

这个老难道一直都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这时候，老听到了我踏在榻榻米上所发出的独特步音，朝着大门转过了来。他虽然满脸沧桑，但是鼻梁依旧挺拔，白色眉毛下面的目光也依旧沉静如水。

“喔，原来是金风呐。我说这个年除了你还有什么会跑来找我，呵呵！”

听到老说话，我怀揣着一点点忐忑和一点点希冀，“砰”地一下立了个笔直，朝着他鞠了一个标准的扶桑式九十度大鞠躬。

“师傅，您别来无恙！”

没错，这个看上去已经看世事的老就是三十年前扶桑绳缚界的中天泰斗，时至今仍然无能出其右的大宗师，我神秘的师傅，明智传鬼。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扶桑，是属于绳师的黄金时代。

到了我们现在这个时候，各种令瞠目结舌的“成童话”充斥着扶桑的大街小巷，满足着们每天繁重麻木的生活背后越来越变态的心理需要，而绳师也沦落到需要找个经纪，需要参加一些隐密的俱乐部活动来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