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1/15）

化之下不易看见妾身，有烦进内室，容妾身拜见。”

杨过刚才关上大门的用意，就是希望屏蔽光，但这座殿室实是太过败，除了屋顶之外，几无遮光之物，听戴王妃这样说，内堂可能会好一点，于是道：“正要打扰。”

杨过的观心术远强于诸，他虽不能见到戴王妃等，但却能明确的感应到她们的存在方位，他稍候片刻，知道戴王妃等已进内室，于是招呼众，小心奕奕的推开大厅右侧的小门，待众进后，又缓缓的关上，霎时室内一片漆黑。一声道：“公子，请再左行。”杨过等依言往左前行数十步，已慢慢适应，依稀可见一名子在前领路，再走了数十步，左手边又有一扇门，那声又道：“公子，各位夫请进。”杨过于是又依言推门而，众定神细看，只见室内隐隐约约站了数十个装扮奇异的年轻子，都是高髻蛾冠，缨络环佩，有如画中飞天的造型，众知是她们那个朝代的贵妆饰，于是重新见礼。

站在这些子之前的一名高髻美，脸庞白晰秀丽，凤目柳眉，一点朱唇，很是好看，但却并无血色，体态丰腴，年约二十五、六岁，很有福相。她开道：“不成敬意，杨公子和众位夫请坐。”

众举目四看，见这内室虽然宽敞，但却全无门窗，也无陈设，看来应是密室，才会这样隐蔽。于是大家都席地而坐。

等众坐下后，才发现两边的坐姿大为不同，杨过和小龙等都是盘膝而坐，有如打坐练功，但戴王妃等那边的众却都是跪地屈膝，上半身挺直，衣裙遮膝，双手叉垂立，严肃中又觉优雅。

戴王妃朱唇轻启，缓缓道：“杨公子，妾是沁阳王正妃，这些姐妹都是侧妃和侍妾，妾等感谢公子和众位夫大德，竟为妾等夫郎之事前来。”说着弯身行礼，身后众也都向众行礼致意。

杨过等也低回礼。杨过道：“在下等阻碍了元铫太子取得秽卵，虽是为苍生着想，但对太子仍有愧歉，亟思有所补偿，助他得成大道，未知王妃能有良法否？”

戴王妃泣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夫郎身为东宫太子，却被太后所废，改立元钊为帝，又派其弟胡天师前来沁阳捉拿我夫郎，言道要将我夫郎囚于王屋，妾等在这王府内与他激斗，终因不敌而死，他将妾等真镇锁在此，不得转世。妾只道王屋是宫中囚室，却未料竟是囚于王屋山，可怜他孤零零一在山受苦数百年……。”说到这里，身后诸都哭泣出声。

杨过听到此处，已大致明了了前因后果，只是不知他宫中争斗的原因，于是问道：“元铫太子既已是东宫太子，又怎会被废？又怎会被囚？……”

戴王妃道：“公子，这都是因修练仙道所起。”她的叹了一气，又道：“我大魏朝上下迷于修道练仙，那梁朝却迷于吃斋成佛，梁朝武帝多次舍身佛寺，我朝帝王将相无一不炼丹、炼、炼术，终至门派有别，大起争斗。我夫郎一心炼，胡太后与其弟则迷于炼术，先帝又迷于炼丹，以致先帝被胡太后所弑，我夫郎被她所废，我朝也随之而亡，种因尽皆于此。”

杨过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但同是修仙求道，岂会有这样大的差异，竟至弑君废储，而至亡国，实是令不解。”

戴王妃恨恨的道：“先帝虽称以炼丹为修仙法门，但所炼之丹实是用来御，他每御数十，尤称不足，被弑前几年，王公大臣的命子也一概……，我夫郎自幼见此，一心炼，誓言终生不沾色，妾等虽委身于他，但都是醉心炼修仙之术，永保处子之身的道友，期盼他同登仙界，胡太后得知之后，亟力斥责，谓此将使国祚中断，我夫郎不听，也不想继承大统，被废本是意料中事，但被废也就罢了，却不料如此狠毒，竟将他囚于王屋山数百年，好不可恨煞。”

杨过心下思量，果如这戴王妃所言，胡太后如确是为了国祚着想，弑君废储也不为过。他沉吟一下，问道：“元铫太子是胡太后所出嘛？”

戴王妃嗤了一声，道：“胡太后是宣武皇帝陛下最小的侍妃，她以媚术取得宠信，即鸩杀皇后，得了后位第二年，宣武陛下即告殡天，众均言为其所害，先帝当了十几年傀儡皇帝，终于也被她所弑，而先帝所修的炼丹术也是胡太后之弟胡天师所授，难保不是早有预谋，蓄意败他德行，至天怒怨而弑之。我夫郎则是宣武陛下的三子，孝明帝之弟，为正宫所出，

胡太后所立的临洮王元钊则是第五子，乃侧妃所出。”

杨过微微点，道：“想必胡太后和胡天师所修的是炼术之道了？”

戴王妃道：“正是，但妾身看来，却也不象。”

杨过诧异的问道：“这又是为何？”

戴王妃迟疑了一下，有些忸妮的道：“炼术之道，应该谨言慎行，行其可行，止其不可行，我朝虽是胡主中原，但礼教伦分际仍是一体同尊，而他二秽宫廷，旁及平民百姓，侈言天地无亲，岂是修道之士所应为？”

杨过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