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补磕头方成好事 因吃醋反结同心（4/5）

故把扇子赠你，又把这种气味与你赏鉴，要你寻到我家来。谁想你不来，直到今方了得心愿。”

未央生听了就把他浑身上下仔细闻，没有一个毛孔不有香气。方才晓得绝世佳不是相得出来的。就把他紧紧抱住，一连叫了几十个心肝。香云道：“我身上的香气你都闻到了，还有一种香气更比身上的不同。索与你赏鉴。”未央生道：“在哪一处？”香云把一只手捏着未央生的指，朝户里面点一点，道：“此中的气味更自不同。你若不嫌亵渎，也去闻一闻看。”未央生缩下身子，去把鼻孔对着门嗅了几嗅，就爬上来道：“真宝贝，真宝贝

！我如今没得说，竟死在尔身上罢。”说了这话，又把身子缩下去，扒开那件宝贝，就用舌舔将他起来。香云道：“这怎么使得！还不快些上来。”一面说一面去扯他。越扯得急，未央生越舔得慌，把一根三寸长的舌竟作了事的阳物，在里面一抽一送，一来一往，与媾无异，一见有水流出来，就吸在里，吞下肚去。直舔得他丢了，连都吃下去，方才爬上肚来。香云紧□抱住道：“我的心肝，你怎么这等我！我如今没得说，也死在你身上罢了。”

未央生道：“照我看来，你这样佳如今世上没有第二个了。你既有这件宝贝，你的丈夫为什么不回来受用，终睡在外边，使你孤眠独宿？”香云道：“他心上也要受用，只是力量不济，所以借处馆的名色在外面躲避差徭。”未央生道：“我闻他还是中年的，怎么就这等不济？”香云道：“他少年时也是个风流子弟，极喜偷良家子，夜乐。减丧太过，到中年就没用了。”未央生道：“他少年时的力量比我如何？”香云道：“做事的伎俩虽然差不多，那有你这两桩好处。”未央生道：“我这件东西与你这件东西皆是世上没有的。如今两件宝贝凑在一处，切不可使他分开。从今以后，夜夜要过来同你睡了。”

香云道：“你是有家小的，怎能夜夜过来？只不要象前的寡也就勾了。”未央生道：“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到你面前来学舌，使我抱了不白之冤，到这个时候还说我寡。我若知道那个学舌的，定要与他狠做一出。”香云道：“我老实对你说，学舌的不是别个，就是那三位佳。”未央生道：“这又奇了。这话若是别说的也该没趣，难道自己不怕□腆，竟告诉起家来。”香云道：“不瞒你说，我与三位佳是姻门之亲。两个年纪小的，我叫他妹子；一个年纪大的，我叫他姑娘。两个妹子更与我心投意合，竟象同胞的一般。我有心事对他讲，他有隐也对我说。我那烧香回来，见了两个，就把你生的标致，偷看我，我也你，丢下扇子的话告诉他。他两个道，既然他你你他，少不得有个寻来的子，看你怎么样打发他？我心上也料你要寻来，立在门前等了十来，再不见一毫踪影。后来他两个烧香回来，遇见我就问我道，你那看见的是怎么面貌，怎样打扮？我就把你面孔衣服对他说。他两个道，这等说，你心上的我今也见过了。又问我，他既然你，那一可曾对你磕否？我说，他我只好在心上，那有在众面前磕之理？他见我说这话，就不作声，只是笑，像个得意之貌。我疑心起来，再三

盘问，他方才把你磕的事细□告我。一面笑一面说，严然有个骄之貌。我一连没趣了几，心上想道，我与他一般是初见之，你为什么见我就避嫌疑，偌也不唱一个？见他就疯颠起来，一些嫌疑不避壁，竟磕起来？可见我的面貌不如他，你就要寻也去他，必不来寻我。往常我与他是极好的姊妹，为这件事竟有些恨他起来。所以今于你相会，见说来了半年，直到如今方才理我，焉得不疑？后见你发誓起来，方才知道没有此事。这些戏文都是你磕磕出来的，请问你该做不该做？”

未央生道：“原来如此也。难怪你不忿恨。但他两个既是你令妹，也只当是我的小姨了。你肯使我见他一面，别的事不想得，只等我叫他几声姨娘，使他知道我们两个有了私。他起先把磕的话来骄你，待我替你把不但磕又且相与的话去骄他。心上何如？”香云道：“这也不消，我与两个不但是姊妹，又且同盟。原说有福同享有苦同受，他以前既不曾背我，我如今怎么又反背他？我意欲要别你去与他相会，使他两个也知道天地间有一种妙物，大家赏鉴赏鉴。只是我也要与你断过。你得了他们之后不可改变心肠，要像今夜这等我，方才使得。你改变不改变也要发个誓来。”

未央生听了，不觉手舞足蹈，一个筋斗就翻下床来，对了天地，比以前所发的誓更加狠毒。发完之后，又爬上床去，重新起，当做央媒一般。及到事完之后，颈而睡。睡到天明起来，香云打发未央生依旧从梯上过去。

自此以后，两个见面，夜夜同床。但不知两位小姨何到手，今且暂停。下面两回另叙别事，少不得两出戏文之后又是正生上台也。

评曰：我观蒲团之奇，未有奇于此回者。初看香云使一段，使张紧眼，莫知所自。及至看到末幅，始知从前一段乃理之当然，非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