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敌一败·十年如梦（4/5）

而，就只有那么一个例外，让自己尝了败绩，不管他怎样取巧，也无论自己有多不服，败了就是败了，愿赌服输，这也让自己生出疑问。一直以来，自己信脚下所走的路没有偏差，这样的修练，能够维持天下无敌的最强实力，但儿子走了别条路径，最后实力却超越自己，难道……他选择的那条路，比自己所信的这条，更有效果？

这个疑问沉淀在心里，缓缓发酵，最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这条路，真的比较强吗？验证的唯一方法，就是实验，但自己可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亲自跳下去。

最妥当的方法，当然是找一个来实验，而且必须是一个尚未开始生的孩子，所以，当那个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自己例现身接见。

“……这是与他有直接血缘的孩子，你有责任庇护他，给他一个安全的成长之地。”

“唔……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吗？这话有意思，答应你了！”

一个巨大的计划，便在那时成形，为了要妥善实施，自己花费了极大心力，甚至连倾注魔门所有资源，秘密建造完成的楼兰空中要塞都拿来使用，这才完成了世上独一无二的良善之地，梁山泊。

舞台建造完成后，接着就是要招募适合的演员，如果直接找一群“好”来当演员，后穿帮的机会应该小得多，无奈魔门之中要啥有啥，偏偏就是找不出一群好来，采用洗脑技术又太过麻烦，最后只得将就，弄一群穷凶极恶的罪来“改过向善”，反正，当好或是当死，二选其一，看他们整战战兢兢的模样，也不失为漫长等待过程中的一种娱乐。

演员与舞台都已齐备，接下来就是花十几年的时间，慢慢促使计划完成，若是可能，西门朱玉当年所走过的道路，将会再次得到验证，当最后的考验时刻来临，那场令自己一生遗憾的战斗，便会重现，两种生道路的强与弱，就能分出高下……如果一切都能照计划进行的话。

然而，算不如天算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就算有相同的血缘，相似的生轨迹，也无法保证最后会走出一样的生之路，这一点……别说是自己，就算是让天上神仙来作，也多半就是这个结果。

早在孙武六七岁的时候，自己就晓得，整个计划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了，他有天分，也很努力，但与当初的西门朱玉完全不是一类，或许，这和生长的环境关系很大，毕竟如果真要完全复制成长的轨迹，就不该让他在什么良善之地长大，西门朱玉可是在天底下最险恶狡诈的环境下，一路勾心斗角竞争出来的……不过，这是当初对那的承诺，换取她对魔门的技术支持，只要易承诺仍在，当然也没有反的理由，一切只能说是自己思虑不周。

换作是以前，自己发现计划出错，不能照预期来实施，早就把孙武杀掉，重新开始别的方案，绝不费时间，但这次……自己发现计划出现失误时，居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也不错？为何会有这种心？

一心专念，这是一种境界，也是一个绝对的目标，有了方向，就贯彻执行，集中所有的神与力，绝不作一丝多余的事，既然计划出了差错，就应该立刻修正重来，非成即败，不是对就是错，哪有什么“也不错”？

但自己确实就觉得，这样……也不错，而且至今仍没改变心意。

如果是以前，这种作为就是消极怠惰，费自己的时间，事也许不大，其意义却是莫大的罪恶，但如今……这样的变化说明了什么？

是否扮好扮得忘乎所以，扮到连自己也相信了？

“……真是很复杂啊，稍一不慎，就沾染上瘾了，这种堕落可比麻药厉害得多。”

一心专念，是完成目标的最快道路，但有时候放慢脚步，也有无心柳的意外之喜。整个梁山泊计划是为了孙武，到了最后，这计划应该说是大失败，整个偏离本来目标，不过，却有两个意外收获……

黄泉殇，这确实是个不请自来的惊喜，当初龙葵叛逃，银劫亲自率队追杀，一追一逃，自己为了给后生小辈添点生活乐趣，派暗中阻挠银劫，令他的追杀屡屡无功，这只是单纯的捣行为，并没有打算凭此取得什么好处，想不到没过多久，龙葵就遣把这孩送来，托付给凤婕，说是要她偿还当年欠下的生债务。

“生债务？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没有欠过她什么啊？”

凤婕最初显得很吃惊，对这委托完全摸不着脑，但当她从那小孩手中接过书信，整个阅读过一遍后，阵青阵白的诡异脸色，委实让印象刻，而自己将信接过看完后，哈哈大笑，觉得世事无常，越是对本身能力自负的，越是会栽出这种大跟斗。

“哈哈哈，丫，你走运啦，爹爹妈妈不要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老爹收养你，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老爹啦。”

自己依稀还记得，那丫当时远远没有现在的城府，只是一个冷漠、拒绝打开心扉的童，比起同龄的孩子早熟得多，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