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夜密探·谜之初现（3/5）

半夜还热血冲脑，你不当贼简直屈才了，偷窥有偷窥的职业道德，起码整个看完再去。”

小殇的话七八糟，但孙武这时也明白，之所以今晚被叫出来，多半就是为了此事，横竖眼前发生的场面最多也就是掳掠，不是，真有个什么问题，都还来得及阻止，就在这里多看一会儿。外号叫做沙包无所谓，要是连脑子都成了沙包，那可真的惨了。

听了片刻，孙武的愤怒被惊奇给取代，这些镇民与粮食并非遭到劫掠

，相反的，是镇民们主动提供给官兵，而官兵则是过来接收。明明官兵就已经被驱逐，袁晨锋也做了妥善安排，为什么镇民还要提供粮食给官兵？孙武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混感……就像是自己帮着苦主打跑了坏蛋，可是苦主背着自己，马上就和应该要咬牙痛恨的坏蛋握手言欢，这是什么道理？那打跑坏的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距离太远，话声听不太清楚，孙武刚想悄悄潜近，发现袁晨锋也采取了同样的行动，他的神色凝重，再非平常的温文平和，显然也一样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的发生。发布邮箱Lī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地址龙腾小说.com

“……官爷，我等都是良民，绝不是犯上作的反贼啊，现在只是因为反贼厉害，才不得不与他们虚以委蛇，但我们心里都是向着朝廷的……”

甫一靠近，传耳的这句话，给孙武的冲击委实不小，短暂的震惊过后，就是强烈的不解与气愤，特别是，他还清清楚楚记得，就是同样的这几个，在几个小时以前，还对袁晨锋感激涕零，争着去握袁晨锋的手，诉说朝廷酷吏平时是怎样税、作威作福，感恩同盟会的到来，带给了他们保护……言犹在耳，怎么一转眼就全部变样了呢？

孙武自问不是那么脑极度单纯，认为世上只有好与坏的简单二分法，可是，眼前这形也未免太了，不是都说为百姓举兵的义师，会受到民支持，那为什么他们还会将物资给朝廷，还把拯救他们的同盟会说得这样难听，污言中伤呢？

从他们的谈话听起来，这并不是少数的个别行为，他们是镇民代表，就算不是绝大多数都同意，也是有相当数量的，若非如此，也无法筹集这十几大车的物资。为何有这么多是非不分？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孙武脑里一片混，得不出解答。

难道……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误会了？也许，同盟会并不是那么受到支持？也许，武沧澜在百姓眼中不是君？也许……这整个世界根本都他妈的早就疯了！

思绪混，孙武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循声望去，就看到袁晨锋倚在一棵树旁，脸色铁青，全然无复平时的从容，光是他紧紧握拳的模样，就让孙武一阵紧张，看多了他平常的儒雅模样，此刻的样子……孙武挺担心他会冲出去，把眼前那批都杀了。

不过，这个想像实在太失礼了点，袁晨锋始终是见过世面的，哪怕再怎么心激动，终究也能够克制下来，片刻之后，袁晨锋回复冷静，朝孙武点了点，道：“没必要留在这里，我们走吧。”说完，率先离去。

孙武带着小殇跟随离开，刻意放轻了步伐，近乎无声，完全没有惊动正在收物资的两批。袁晨锋走在前，孙武带着一个跟在后，两边步履皆快，但孙武始终是多带了一个，较为落后，却也趁机观察袁晨锋的反应。

尽管努力让表看来若无其事，袁晨锋的动作仍是泄了底，他的步伐、呼吸，显示出内心的绪激，不只呼吸急促，就连踩在泥土上的足印都了几分。只是，袁晨锋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一面行走，一面平复紊心，当重新回到镇上，步伐已经回复轻松悠闲……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看着袁晨锋脸上的淡然微笑，孙武的感触颇，换做是别，自己肯定会生出“伪君子”这个念，但对袁晨锋就没这种感觉，只不过，不晓得他到底是涵养好？或者是很会忍？又或者……这两者根本就没差，很多看似涵养好的，不过都是咬牙强行忍住的。

“……袁兄？”

“没什么，不碍事，我已经想通了，眼下中土大势未定，百姓为求自保，分别押注，这也是之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袁晨锋语气平和，似乎已能释然，但只要想到他刚才的形，孙武就觉得他肯定是在硬撑，毕竟，如果连自己都有遭到背叛的怒火，袁晨锋的感觉只会更刻，现在表现得越是淡然，看来就越压抑。

“啧，你还不赖啊，我可能要对你重新估计了，这点事就能把你搞得够呛，证明你的神状况与旁边这个沙包一样，都是那么热血……”小殇耸肩道：“不过，也可能都是演技，今晚碰上的不是热血少年，是影帝。”

这种质疑已经超过不礼貌，完全是重大侮辱了，孙武约束不了小殇，袁晨锋却受不了一再挑衅，脸色一变，正要开，小殇却抢先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场战争打得很，打得很怪，打得很累？”

一句话让袁晨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