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釜底抽薪（4/12）

过，可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到了后来，接触的男越来越多，那些男似乎只需要她的，只需要她的器官，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甚至连过程都是能省则省。她渐渐也就习惯了，身体仿佛有开关一般，想开则开，想关则关，能够收放自如。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她真正需要的，其实就是这牛排，这红酒，这暖昧的灯光以及灯光照着的无牵无挂赤诚相见的身体。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了一种当处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的心中，涌起无穷无

尽的波涛。

许乔生真是一个造气氛的高手。他先拿过了她面前的牛排，替她切成小块。酒是由她自己喝，牛排却是他用叉子又住，递到她的中。最让她受不了的，还不是这些温馨的小动作，而是两的身体之中，似乎有什么气体散发而出，弥漫在空气里。她知道，这是的味道，或者说，是动物发的味道。变成之后，是完全退化了。动物不同，一旦发，身上便会有许多分泌物，这种分泌物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之中，空气便会暖昧起来，并且越来越暧昧。用衣物将自己里成了粽子，这种味道，便也被里在了虚伪之中。异既不可能从她身上发出的味道判断她是否发，更无法从她分泌物的味道判断是否自己喜欢的那一类。

周小萸喜欢这种味道，这种味道令她动汹涌。她也说不清为什么，是真的很喜欢和许乔生一起，如果不是体力消耗太大，她宁愿两一直躺在床上，不停地做，直到快乐地死去。

当空气中那种带点成腥的味道浓稠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她再也无法忍受和他相对，而是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他并不推拒，将左手绕过她的胸前，压着她的左边房，握着右房，轻轻捏着她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孔就像是炸弹的电钮，他稍稍用力一按，她立即炸了。她惊叫了一声，浑身顿时软了，身体中有某种东西，排山倒海地倾泻，从两腿之间薄而出。她很清楚此时的自己是虚空着的，最大的渴望，是这种虚空被填得真实而充盈。

他实在太了解她了，就在她充满渴望的时候，他往她的渴望里加进了内容。而他又不像其他男，将这种内容变成一种程式，一种过场。他却将此变成了艺术。对，确实是艺术，或者说，是一种雕琢。他充盈着她，却没有任何动作，而她却觉得，那动作实在是太丰富太美妙，无以言喻。

真是奇怪的动物，两的过程，其实全都一样，机械地表现着某些动作。如果单纯地看那种动作，大概可算世上最无聊最无趣最机械的动作了。可是，相同的动作，由不同的来做，或者说，同一个程序，由不同的节奏不同的韵律来进行，给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哪怕是同样程序化同样简单的动作，由许乔生做的时候，周小萸感觉到了变化无穷，感觉到了波澜起伏。这样的感觉，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稀有了，根本原因在于她良好的蠕动能力，会今男在瞬间失去一切。此前，她是主动，而现在她是被动。被动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是享受。

他端起面前的酒，递

到她的面前，她却顾不上喝，而是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同一句话：你要弄死我了。

晚上。周小萸依依不舍地送他去机场。下车前。他们在她的车里又是好一番缠绵，趁着这机会，许乔生将一张金卡塞进她的沟里，对她说，你如果想我的时候，就买机票去海南看我。周小萸找机会去查了一下余额，发现有五万多元。

周小萸终究无法抗拒诱惑，也因为舒彦让她看那些照片，令她感到自己正处于空前危机之中，心灵处，生出一种逃避的强烈欲望。她调了三天年假，再加调两个双休，共排出七天时间，决定去海南病痛快快地玩一趟。为了再争取多一个晚上，周小萸购买的是下午的机票，下班后直接去了机场。到达三亚时，见到的是一个陌生而不是许乔生。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这已经让她心中有点不快了。陌生向她解释说，他是许总的司机，许总因为临时接待一个重要客户，不能来了。司机将她带到停车场，她看到的是一辆半旧的普桑，心里又闪过一丝影。那时，她还没有感到太大的异状，只是觉得，许乔生可能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有钱。哪怕她觉得有些异样，事已至此，也是身不由己了。

接下来是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那辆车到底将她带到了哪里，她完全不知道。她也曾几次产生怀疑，但每当她怀疑的时候，便会接到许乔生发来的短信，问她到了什么地方，又好言相慰。那时，她的心中又一次充满了幢憬，还以为将会有漫而丰盛的晚餐以及一个被浸泡得骨都酥了的美妙晚上在等着她。当司机告诉她到达目的地时，她是真的感到害怕了。汽车所停的地方，竟然是两座山的中间，往山上望去，四周全都是黑的，只有若隐若现山的廓，像一只睡着的怪物，张着狰狞的嘴，似乎要一将她吞掉。她跨下车时，发现有四个等在黑暗之中，周小萸以为许乔生在这四个之中，甚至捏着嗓子叫了一声，可对方说，他们是许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