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秘密审讯（3/4）

到黎兆平一个电话之外，再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他会说，那没办法，我是兔子嘛。

他的意思她明白，兔子不吃窝边。他是兔子，她就是窝边的那根。

她问，是因为远处的太茂盛吧。

他说，现在不是退耕还林嘛。苗好也好。

她说，要不，你就行一次善，帮忙把窝边的拔一拔吧。

他说，可以考虑。说吧，什么时候？

她说，我现在在北京，三点五十的航班回雍州，大概五点半到达。

这就够了，他一定不会去机场接她。可他一定会让

敲侧击，说，我听到高层传说她和赵德良怎么怎么，你会不会在玩火？他竟然说，我五行旺火，怎么可能玩火？我只喜欢玩水。尽管如此，她并不认为黎兆平是否定，是属水嘛，他说玩水，似乎是一种肯定。

再次给唐小舟发短信，向他要巫丹的电话。这次过了十几分钟，手机显现的是一串号码，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拨通巫丹的电话，她竟然在香港，气得舒彦想杀。她猛地将手机往床上一扔，骂道，卖的货，他现在进去了，你却去香港独自偷欢，你还是吗？

放下电话的一瞬间，舒彦全身都在发抖。她真是弄不明白，黎兆平怎么会喜欢这么个货？她不想再管这事了，将手机装进v包里，站起来准备离开。走到门，手按在门把手上，开始犹豫起来。心里说，算我上辈子欠你这的。转过身，回到沙发前，将身体重重地摔上去，然后一动不动。虽然姿式很难受，她竟然不想动一下。

她的身体虽然没动，脑子却在飞快地转着。她突然想，自己应该做一件事，让他一辈子记住自己，一辈子欠着自己，永远都还不清。现在是她一辈子欠着他的，是她一直在还，他就像高高在上的主一样，哪怕是给她一个微笑，也是恩泽。她翻动了一下身子，拿过包，取出电话，刚刚打开，有短信进来。

唐小舟说，晚上老板有安排，肯定不能一起吃饭。务请等待，无论多晚，都要见一面。

她坐在那里，发了一回呆，又打电话叫了一个快餐，点了两杯红酒。吃饱喝足了，神振作起来，从包里掏出随身带的笔记本，坐到大班台前，拨通了王宗平的电话。

舒大美，在哪里握手呢？王宗平说。

握你个。舒彦没好气地回应。

王宗平说，握的当然是，不过，肯定不是我的了。

舒彦说，少贫。说正经话，兆平的事，你知道多少？

对方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说，歌？歌就算了。你请我洗我就去，哈哈哈……随后听到一声门响，王宗平的声音轻了下来，问，你在哪里？

舒彦知道，他刚才一定和很多在一起，不方便说话，现在有可能躲进洗手间了。她说，在喜来登，你放心，我身边没有别。

王宗平说，这事有点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省里市里，好像都还没完全搞清楚。

舒彦说，不是说雍州市纪委抓的吗？

问题就在这里。王宗平说，省纪委和省检察院好像不知道这件事，市纪委我

也打听了几个，他们同样不知道这件事。

舒彦说，你是老板身边的，你也不知道？骗鬼吧。

王宗平说，我的姑，你要我怎么说，才肯相信？我告诉你，不光我不知道，连老板都不知道。

这次，舒彦吃惊了，说，老板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王宗平说，事怪就怪在这里。

舒彦想了想，问，市纪委谁在办这个案？

王宗平说，龙晓鹏，应该知道这个吧。

舒彦一下子糊涂起来。据她所知，黎兆平和龙晓鹏的私是很不错的。她和龙晓鹏认识，还是通过黎兆平介绍。舒彦知道，龙晓鹏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的坏事没少。

舒彦将王宗平刚才所说的要点记下来，并且在旁边做了一些批注。这是她多年当律师养成的习惯。好记不如烂笔。同一件事，往往用笔写一遍，会得到一些新奇的想法，说不准，这些想法，在她处理案件时，能产生意想不到的作用。做完笔记，她开始给龙晓鹏打电话，对方关机了。

接着又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打给既和龙晓鹏好又和黎兆平好的。他们都知道黎兆平被双规这件事，却不清楚具体细节。该问的都问了，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况。舒彦将自己的思维集中在市纪委，于是想起一个来。

这个名叫汪鼎臣，以前和龙晓鹏一样，也是一名检察官，他比龙晓鹏先调进纪委。四年前有一个机会，要在他和龙晓鹏之间提拔一名副书记。汪鼎臣走通了关系，已经定了下来，只等常委会讨论通过。龙晓鹏得知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跑来找黎兆平。当天晚上，黎兆平带着他去一位省领导家里走了一趟，第二天，一切都变了，汪鼎臣的名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