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入瓮（3/4）

的脸，用靴底一拧，别以为你能咬舌自尽，看你的牙快还是爷的脚快。

萧五找来一根蜡烛粗细的树枝，包上油布，点上火，然后扒徐寄的裤子。

徐寄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忽然叫道：我说！我说！

萧遥逸踹了他一脚，蛋还没烤呢！急什么！是谁！

徐寄喘了半天气，然

后伸长脖颈，叫道：王爷－－－－小的先走一步！

说着脖颈一侧，重重撞在萧遥逸靴后的马刺上。萧遥逸马靴后装着齿状的马刺，铁磨制的边缘比刀锋还要锐利，一下就把徐寄颈上的大动脉划开，切断的血管鲜血扇面一样出，身体痉挛片刻，然后不再动作。

两盯着尸体，最后程宗扬摊开手，好吧。咱们晋国有几位王爷？

萧遥逸表像吃了大便一样：十几个。妈的，司马家这些废物里还有能瞒过徐老，指挥他手下的州府兵？

程宗扬心缩了一下。据他所知，晋室唯一一个掌有兵权的王爷就是临川王，难道是他想抢先动手除掉萧氏，抢夺禁军？可云苍峰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号角声起，峪传来整齐的甲片撞击声。接着五名执盾的甲士出现在峪，他们戴着重盔，手上的盾牌又宽又厚，几乎将身体整个遮住，只露出眼睛部位。重装的甲士以微小步幅缓缓踏来，在他们身后是五名弩士，再接着是五名刀手和五名矛手。

程宗扬想起在鬼王峒时易彪与谢艺的争论，这就是他说的小型战阵吧。

那些平常气焰嚣张的护卫，这时都露出畏惧的神色，不时回看向自己的家主。

这些欺男霸、寻衅滋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面对正规的晋军锐，心下先怯了三分。

长伯！

程宗扬叫来吴三桂，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吴三桂点了点，举起角弓，绷、绷弓弦声接连响起。

阵列前，一名甲士举起盾牌，挡住箭矢，却不料来的是连珠箭，第一枝在盾牌边缘，后面一枝紧接着飞来在他盔的缨络上。那名甲士身体向后一震，盔滑脱一半，露出挽紧的发。

程宗扬道：不是佛窟寺的和尚。

萧遥逸冷着脸道：是石城的军士。

建康毗邻大江，江侧的石城是晋军水师大营所在，有战船上千艘，甲士数万，也是建康周围除禁军外最强的一支军队。

二十一组的战阵推进到二百步的距离，然后向旁让开，后面一个相同的战阵补上留出的空档，组成十一排。距离一百五十步的时候又补上一个，组成十五一排。最后战阵在一百步外停下，战阵也变成一排二十。

一个年轻跃马来到阵后，说道：小侯爷，今会猎东山，收获不浅。

原来是你？难怪能使得动州府兵。

萧遥

逸叫道：徐敖！你背着徐司空兴兵作，不怕族诛吗？

徐敖淡淡道：谋事在，成事在天。篡位的何止我一家？如今晋室帝祚已绝，该换换姓氏了。

程宗扬低声道：不对啊。徐寄说是某个王爷，这小子又说换换姓氏，难道晋国有哪位是异姓王？

萧遥逸摇了摇，没听说过。

一名甲士忽然跃起，夺的一声，一枝利箭进盾牌，箭羽微微抖动。

徐敖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张侯爷，好箭法。你放心，不会伤你。

那些世家子弟中，张少煌胆子算大的。刚才趁他说话，出箭偷袭，可惜隔了一百步，力道不足，被一名小兵轻易挡住，不禁为之气夺。

徐敖厉声道：我今只取萧遥逸一命！其他下马就缚，我徐敖留你们一条命！

看到军阵出来，那些世家子弟早就失了锐气；听了徐敖的话，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心动，只是碍着萧遥逸骄横多年的名，谁也不敢开。

鬼扯！

一个声音大声道：你背着徐司空蒙骗他手下的军士，害他们附逆作。徐敖！我问你！你擅调军士，有没有徐司空的军令！

对面的军士虽然沉默不语，但眼中都流露出疑惑的神。

那些世家子弟重新鼓起勇气，桓歆叫道：程兄说得对！徐敖，原来你是背着司空大的好事！这些军士都是州府的良家子，又不是你的私兵，岂能跟着你作。

众都鼓噪起来。

徐敖冷笑道：家父早已卸去军职，哪里还需要他的军令？

说着他扬起手肘，高声道：这是镇东将军的虎符！有权调动州府军士！谁不服！

萧遥逸怪叫道：谢万石！你个饭桶！连虎符都丢了！

有世家子弟叫道：妈的，原来是谢家作。

放！

一个谢家子弟怒道：谢二什么时候有这胆子了？

徐敖沉声道：众军士！听我号令！拿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