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计画（2/5）

神，被从树上卷下来，当时就暍了好几水。我寻思着，我祁老四这回算是待了。听天由命，冲到哪儿是哪儿吧。等我浮出来，吓！周围连一片陆地都看不到，谁知道这鬼地方会有这么大的水……”

祁远向众述说自己怎么被水冲

进海里，又怎么被返程的碧鲮救起。听说石剐也水卷走，下落不明，祁远神惨然。石刚是一次走南荒的新手，没想到最浚又只剩下自己、吴战威和小魏三个。

那个年轻的碧鲮子递来一只刷洗净的水囊，祁远双手接过来，连声道：“你歇着！你歇着！赶了几天的路，早就累透了。”

那子一声不响地退到一旁。

角落里，云苍峰轻抚着玉佩，“你是怎么看的？”

“南荒这些部族购买军器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这桩生意，我觉得有些邪门。”

程宗扬皱起眉，“阁罗的意思，第一批刀斧弓甲，每样就要一千件，算下来要十万银铢──鬼王峒哪儿来这么多钱？”

云苍峰神凝重。鬼王峒已经拥有了半个南荒，却在此时大量购置军器，甚至购置铜铁来自己冶炼兵刀，不能不令起疑。联想到他们对白夷等族的横征敛，他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云老哥，”

程宗扬道：“我对地理不熟。南荒的北边靠近什么地方？”

云苍峰缓缓道：“末国的竞州和晋国的珠崖郡。”

另一边，武二郎和苏荔发出两第一次争吵。

蛇傀和黑舌对这支送亲的队伍会走到临海的碧鲮族并没有多做追问，却对花苗的子表示出莫大的兴趣。苏荔有意让族中的子去接近他们，却遭到武二郎的强烈反对。

“我们花苗子本来就有择偶的权力。”

武二郎压着火道：“这是择偶吗？你们这样做，与碧鲮族有什么区别？”

苏荔冷静地说道：“下要忘了，花苗名义上也是鬼王峒的附庸。如果花苗拒绝他们的要求，会引起他们的不满，甚至疑心。”

“你考虑过她们想法吗？她们会同意你这个族长吗？”

“她们离开花苗时，已经把生命和尊严献给神明。为族的利益献身，是她们的光荣。”

武二郎低吼道：“如果他们挑的是你呢！”

苏荔也恼怒起来，尖刻地说道：“你知道我做得有多好！”

武二郎脸色铁青，最后一把搂住苏荔，像要把她揉碎般用力。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

苏荔挣扎着，赤的纤足使力踢着他的小腿，力气却越来越小。

程宗扬咳一声，提高声音道：“阁罗马上就会走。”

这句话虽然是对云苍峰说的，声音大小却正好能让苏荔听到。

果然苏荔从武二郎怀里挣脱出

来，“为什么？”

程宗扬一笑，“因为我告诉阁罗，有几个南荒的部族，正密谋要刺杀鬼巫王大。”

苏荔玉脸蒙上一层寒霜，手掌不易察觉地一翻，握住背后的长弓。

“玩笑！玩笑！”

程宗扬连忙陪笑道：“只是开个玩笑。其实阁罗是急着回去安排地方，好接受那笔回扣。”

苏荔挑起眉道：“他有那么急吗？”

“可不是嘛。就算大家谈定了生意，第一笔易最快也要一个月，我从来没见过像阁罗那么着急的。好像明天属于他的那份就能飞来掉进他袋里。”

程宗扬耸了耸肩，“看样子，那个鬼巫王平常给他们的薪水并不高。”

苏荔松开弓，瞋怪地横了程宗扬一眼。

程宗扬正待开，却突然竖起耳朵。武二郎怒气未消，虎着脸跟苏荔较劲，云苍峰低眉沉思，谢艺恬淡地坐在角落里，不知在想些。剩下的几个或是低声谈，或者是沉默不语，程宗扬却听到靠近自己的屋角位置，有一个轻微的呼吸声。

程宗扬猛地跃起身，手中寒光一闪，从竹墙间剌出。弯角状的刀刀从屋角透过，一鲜血随即在竹墙上，沿着发黄的竹子蜿蜒而下。

众从房中奔出，只见一个碧鲮以扭曲的姿势盘在竹梁上，他耳朵贴着竹墙，颈部几乎被整个切断，没有任何挣扎地死在梁间。

祁远脸色越发青黄，“我见过他──我和阁罗说刀剑的时候，他一直在和那个黑舌的随从谈。”

众省悟过来。这是鬼王峒安在碧鲮族的眼线。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难道阁罗对自己一行起了疑心？

程宗扬出手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谢艺风一样掠了出去，顷刻间绕楼一周，这时才施施然拾阶而上。

“没有其他。我猜他只是自己来打探消息，好去向主邀功。”

众都松了气。碧鲮尸身处理起来虽然麻烦，但总比走漏了风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