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叶落何处（大结局）（7/8）

东见面了。

我告诉她，这边的天气不好，正下着雨呢。

小倩说广州是天，还没有下雨。

只有耐心地等待了。

坐在候机大厅，又想起了阿娇，实在是令惋惜——因为无法超越，超越我内心的传统观念，所以放弃。因为放弃，所以遗憾，遗憾终生，惆怅终生。

一个小时后，我听到播音员在广播里通知飞往上海的乘客开始登机。

我心想：“能够登机就好啊。不然小倩一个在那边要着急了。”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真的停了，阳光穿过天边的一朵朵灰云，将它的七彩霞光洒向大地，洒向机场周边的青山绿水，空气清澈，新鲜无比。

留在停机坪上的飞机在指挥塔的调度下，一架跟着一架，排着队向起飞跑道缓缓驶去。那场景颇为壮观。

机场每隔三分钟，就有一架飞机，轰隆隆地仰首冲上灰蒙蒙的天空。

我所乘座的这架波音747 开始跟在其它飞机后面，缓缓地向主跑道方向滑行而去。

我透过舷窗，向身后的圳，这座让我倍感伤怀的现代城市投去了最后的一瞥。

我想起阿娇还

给我的那个p3，她说里面有一首邓丽君的歌她很喜欢听。于是从衣袋里取出来，戴上了耳机。

耳麦里，真的传来了邓丽君那饱含的柔婉动听歌声：y ，y v ，我的，再见。

y ，y v ，从此和你分离——歌声是如此的缠绵，如此的忧伤与哀婉。泪水不知不觉在眼眶里打着转，强忍着，才没有滚落出来。

记得 在离开圳时，也是怀着这种伤感的心吧。现在到了我。

我把一切给了你，希望你要珍惜，不要辜负我的真——飞机在起飞跑道上摆正的姿态，机翼上的两个气式主发动机轰隆隆地起动了——y ，y v ，我的，再见。

相见不知哪一天。

我会永远、永远你在心里，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记——飞机开始在主跑道上迅速地加速，远处的建筑物迅速地倒向后面。我感到了一无形的压力将我向前推去，而反作用力又将我的背紧贴在靠椅上，心里猛烈地跳了起来。

我永远怀念你，温柔的；怀念你热红的心；怀念你甜蜜的吻；我想起去年年底，我和阿娇一起乘座飞机回老家的景。

那天夜里，当我告诉她，说我们一起坐飞机回家时，她说她这一生，这可是第一次坐飞机。又问了很多话：坐飞机好玩吗？天上有什么风景？她说她最怕从天上掉下来。弄得我大笑不止：“费话，谁不怕从天上掉下来？”可是我们俩却最终还是从的云端真的掉下去了。

我闭了眼。我感到有一滴眼泪在我的眼皮里酝酿，湿润着我的晶体膜。

怀念你那醉的歌声，怎能忘记这段，我的，再见，不知哪，再相见。

飞机仰起了它的机，它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决，更没有回一下，向着蔚蓝的天空，直奔而去。我感到自己飘升了起来——y ，y v ，我的，再见——从此和你分离。

“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永远都做你的。”阿娇风万种，向我莺声燕语道。

我永远怀念你，温柔的；怀念你，热红的心；怀念你，甜蜜的吻；圳的城市已经模糊不清。

宝安已在我的脚下：一块块田野、一道道河流、一座座山峦、一片片森林——一朵朵洁白的云彩，飘浮在身边——怀念你，那醉的歌声；怎能忘记这段。

一眨眼，飞机便穿过了浓厚的对流层，进

到平流层，进行水平飞行。太阳的光芒在机翼上反着刺眼的银光。

圳已不在身后，不知落向何方。

和事已不再，不知落向何方。

唯有那份谊还留在我的心间，久久不能忘记——我的，再见，不知哪再相见。

我的，我相信，总有一天，能再见——歌声一直在我耳边回响，在我心里飘，直到很远，很远……

我透过飞机的舷窗，举目望去，看到在地球的上空，平流层与对流层所形成的那道美丽的弧线，如此圣洁，如此美妙，仿佛是佛神的境界。

“先生，你您要喝点什么？”温柔的一声问候。

一位漂亮的空姐推着小车，站在我旁边。

“一杯咖啡。”我说。

“笨笨！我早就看见你啦。你一走出来，我就看见你啦。你连也不回一个，一个劲的往那边跑。真是的。”小倩笑着抱怨道，挽住了我的手臂。

“我急着去取托运的行礼。那你在哪里？”

“我就在前边站着呀。本来想喊你一声，可又忍住了，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确实是很惊喜。”我笑了。

“我今天好看吗？”小倩偏着，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