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4）

最后还是内里的叛逆赢了，她走到停车场，找到了他的宾士轿车。

“我还在上班，有话快说。”她在车窗边弯腰跟他说话。

石堂玉一偏就瞧见她诱的沟，恨不得再次剥了她的“小可”，将那对宝贝揪出来，但嘴边吐出的话却是哀求道：“你上车来，讲话比较方便嘛！”

小咪坐上他的车，闷不吭声了。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也很感激你没在周珊那边吐我的。”堂玉一副正君子样。

“其实我应该告诉姊姊的，让她知道你是个怎样的男，免得以后吃亏。”

小咪冷冷地道。

“千万不可。”堂玉急得摇手：“你知道她那牛脾气，死硬派的，再闹个自杀我哪受得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收收心？”

“你不晓得……”他欲言又止：“唉！跟你谈也没有用，你都是向着你姊姊的。”

“你说，我当个公正的中间。”

“其实，我们的个差太多，根本不可能长久下去，否则对双方都是一种痛苦。”他唉声叹气得挺像回事。

“石哥，我又要说你了，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小咪声音大了些：“你不她，为什么要追她，把她弄上床？难道这就是你们男的最终目的？”

堂玉急了，连忙接说：“谁说我不她？当初是这样的，可是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她根本不是我要的那一型，差得很远、太遥远了。”

“那你喜欢哪一型的？”她这样问，是因她觉得接下去的答案就是她心里所想的。

“你。”他斩钉截铁地道：“就是你这样的。”

宾果，她猜对了。她要他说出来，不见得是她喜欢他，也不见得是她要示意他什么，但就是希望他能把她摆在姊姊前面。这是与之问的虚荣，纵使是姊妹也不例外。

“你跟她有多大的不同你知不知道？”他似乎命中了目标，便若悬河了：“她长发披肩，一副娇柔的样子，其实脾气臭得要死，动不动就闹自杀，这是外柔内刚，我不喜欢。而你呢？一染黄的短发，颇时髦明的样子，骨子里其实柔弱得很，脾气好，对男不能说是百依百顺，至少也不会无理取闹。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对，当然对，当你当面夸赞一个而贬损另一个时，这还会有错吗？

小咪是听到心里面去了。

“既然想分手，你那天为什么还要在我家跟她做？还搞什么骑马的游戏，这怎么说？”她直接问了。

这表示她接受了他的说法，而且有点醋酸的味道了。真是个好的开始，聪明的石堂玉怎会没有准备呢？对付他是老道的。

“你不觉得你姊姊现在很可怜吗？”他这一反问，小咪直点：“她已经脱离了这个社会，快没朋友了。当然，这也是我的错，所以我必须时常去安慰她。

那天，我带了酒去，本来只想跟她聊聊的，你知道嘛：在酒作祟下，很容易犯错的，何况我们目前还是男朋友呢！”

小咪沉默了一会后道：“你不能

亏待我姊姊，好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她这话里有玄机，“不能亏待我姊姊”和“不能和我姊姊分手”是大不相同的，也就是说分手之后，也许可以用别的什么来弥补，譬如金钱，这样就两不相欠了。

这是石堂玉的解读，不幸的，他解读正确。

抛弃了姊姊去追妹妹，那一定会给姊姊很大的刺激，对于周珊这类个强悍的，得好好处理，否则一不小心会玩出命来。关于这一点，石堂玉心知肚明。像周珊那样的拿她当什么都行，就是别当老婆，甚至当都有危险。

周珊一回自杀是吃安眠药，多少颗？小咪也不知道，当时她在上班，至于原因，当事的二都没说，她也不好去问；问送姊姊去医院的阿娟，她只晓得当晚二在电话里吵得很凶，她在房间念书，未留意谈话内容。

那天晚上，她在v接到阿娟的电话，对方简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搞了好半天，她才弄清楚姊姊自杀了，匆匆赶去医院。阿娟一见她来立即扑倒在她怀中，其实，她自己也早吓呆了，直到那刻方才发泄出来，和阿娟抱在一块、哭成一团。

清过胃肠后，姊姊苏醒了，脸上有泪痕，紧抿着唇，摇摇晃晃地就要自己走回去。她和阿娟赶忙一左一右架住她，叫了计程车回家。

石堂玉得知消息后赶到她家，二关在房间里不知谈些什么。后来，他离开了，二又复合，这事就不了了之，谁也没再谈起，谁料到两个多月后，她又来了一次。

这回她们全都在家，百堂玉也在；睡到半夜，忽然有敲她的房门，蒙蒙眬眬之中，她听见石哥在门外唤她，披了件衣服起来，才打开门，她就看见石哥架着她老姊，二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