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马老爹威逼老寡妇，驴儿子恶言少寡妇（3/4）

一命，你却忘恩负义，不肯招我们赘，来啊，儿子，帮帮忙，我们也如法仿效，把这娘们勒死算了，待他发现了尸首，官府下来调查时，这裤带也不是咱们的，而是那个杀未遂的家伙的，”

“对，勒死她，让她无无义，”张驴毫不犹豫地接过张老汉手中的裤带，欲缠在蔡氏的脖子上，寡再度陷绝望之中，声泪俱下道：“恩饶命，我决对不是忘恩负义之，而是不得不顾虑到名声啊，希望你们能理解我，难做啊，没有男的更难做啊。我不是说过了，一定赠以重金，报答你们爷俩的救命之恩！”

“哼，”张老汉摇摇：“钱，俺一文钱也不要，就要定你了，”

“恩，

”蔡氏苦苦相求：“有了银子，俩位恩想娶什么样的漂亮婆媳没有啊，放着大姑娘不娶，为何偏要纠缠两个寡啊！”

“呸，”张马恶狠狠地呸了寡一，心中暗道：我急于赘，图的仅仅是你个寡么？呸，老子惦记着的，是你那庞大的家业啊，有了这分家底，我便可以任意挥霍了，臭娘们，你知道这叫啥子么：这叫财色双收啊，你懂么，呵呵！

“少废话，”看见儿子将裤带套在蔡氏的脖子上，张老汉向可怜的弱子发出最后通谍：“现在老子就要你一个态度，你若是答应招我们赘，我们便放过你，共同回家转，否则，哼，”为了使恫吓具有更高的效力，张老汉一边说道，一边频繁地拽扯着裤带。方才那可怕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蔡氏的眼前。可怜的寡再也没有其它的选择了：“唉，事已至此，我再也顾不上脸面了，只好招你们爷俩赘了！唉，”

“嗳，”张老汉面呈喜色，示意儿子将裤带从蔡氏的脖颈上松脱下来：“老婆啊，如果你早就答应我，大家何必如此不愉快呢，”

“嘿嘿，”听见爹爹对蔡然以老婆相称了，张驴也沉不住气了，恨不能立刻就看见另一个小寡，于是，他假惺惺地挽扶着蔡氏，迫不急待催促道：“丈母娘，咱们快快回家吧！”

在张氏父子的迫之下，蔡氏无可奈何地回到庄子里，窦娥依然如往常一样出院门相迎，远远地看见婆婆的身后，跟着一老一少两个男，窦娥顿然心中疑团，怔怔地望着渐渐而来的婆婆。一看见窦娥，蔡氏不由得垂丧气，更不敢面对媳茫然的目光，像作了贼似的，绕过媳，一言不发地溜进院子里，张氏父子各怀鬼胎地瞅了瞅窦娥，张驴喜上眉梢：好俏丽的小寡啊！

看见儿子盯着窦娥直咽水，张老汉悄悄地扯了儿子一把，示意他先进得蔡氏的家门，由蔡氏将招婿的事通告窦氏，再怎么猴急，也得履行一下手续啊。

于是，张驴只好跟着老爹，一步三回地走进蔡氏家的大宅院。

“哼，”看见两个男连招呼也不向自己打便大摇大摆地走进自己的家门，窦娥心生不悦：“管怎么的，我也是这宅院的少主啊！瞅你们爷俩的眼神，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婆婆，”窦娥不满地走进屋门，悄声地呼唤着婆婆。婆婆在自己的屋内，与张氏父子嘀咕了几句，便推门而出，一脸难堪地走进儿媳的内寝。窦娥掩上屋门，悄声问婆婆道：“他们是何啊，因何进得门来，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丝毫没把窦娥放在眼里！”

“唉，”婆婆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媳啊，今天讨债的路上，婆婆遭难喽，”于是，蔡氏将去卢某家讨债的遭遇，向儿媳述说一番，窦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救命大恩，必要厚报，婆婆何不快快取得钱来，赠予他们父子，以答谢救命大恩！”

“嗨，”婆婆摇了摇，苦涩地言道：“家不要钱！”

“那要什么？”

“要赘做婿！”

“什么，”窦娥大惊失色：“不可，绝对不可！婆婆啊，媳年幼时父亲时常教诲窦氏，一个家，她的贞洁比生命还重要，婆婆万万不可招他们赘，否则为了悍卫窦家的门风，媳便也不活了！”

“媳啊，这是何苦呢，与生命相比，贞洁又算得了什么啊？”婆婆苦苦相劝，窦娥誓死不允，而另一间屋子里的张氏父子俩，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老婆，”张马咚咚地敲打着窦娥的屋门：“我说啊，你们商量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绪哇，还有完没完啊！”

“丈母娘啊，”张驴则站在父亲的身后，扯着脖子嚷嚷着：“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各自歇息了？”

“唉……”不能说服儿媳，婆婆便无法向张氏父子做代，而窦娥以死相拒，张老汉又以勒死自己相威胁，这真让蔡氏一筹莫展，急得团团转，最后，在张老汉生硬的喝斥声中，只好先向媳告辞：“媳啊，你再考虑考虑吧，婆婆还得应付他们爷俩呢！唉，都是银子惹的祸啊！”

“恩啊，”回得自己的寝室来，蔡氏再次向张氏父子千恩万谢，然后，委惋地告之张氏父子俩：“我倒是想通了，可以招张马赘，儿媳生倔强，榆木疙瘩脑袋死不开窃，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