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5）

蓬的，脸上什么脂也没有抹，还有一些泪痕隐约在脸上。她进屋的时候脱掉了羽绒服，里面穿着一个白色的秋衣，可是坐了一会儿她就热得受不了了。我的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因为是水电全包的公寓，所以大家都把暖气开得足足的，平时我在屋里都是穿着

短袖短裤。我看她上有些汗冒出来，就说你脱了秋衣吧，这屋里热。她说她里面穿的太少，不好意思脱。我说，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不我给你找件衣服换上？她点说好。我就找了一件净的衬衫出来递给她，说要不你去洗洗澡，把这件衣服换上，我去煮碗西红柿蛋面一起吃。她点点，拿着衬衫去了洗手间。我面条刚做好不一会儿，就见她洗好澡，换了净衬衫出来，发湿漉漉的垂在肩上。我说面做好了，来吃吧。她就走到厨房来，跟我一起坐在厨房的小小方桌两边，埋吃面。她一定是饿了，一边吃一边用嘴吹着热气。吃完了面，我说你到屋里去睡觉吧，她说聊会儿天吧，发还没。我说好吧，到卧室里去聊吧，厨房里聊天声音大了会吵着我的室友。那时我跟另外一个男学生合租这个一室一厅的公寓，我住在卧室，他住在厅里，我们公用一个厨房和洗手间。她点点，跟我走回屋里。

那天夜里外面的风雪很大，屋里都能听见雪打在窗户上的沙沙声。中间我走到窗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街道积雪看上去足足有半尺厚。我坐在床旁边的单沙发上，她斜倚在我的床上，跟我聊了好多她的事儿，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

叶子说她没有谈过恋，高中和大学的时候，班里的同学没有一个是她特别喜欢的。家里管得严，想让她大学毕业后再男朋友，她平时也不怎么出去际，认识的不多。就这样她一直没有男朋友，然后突然有一天，她舅妈说有一个国外的博士回国来找男朋友，要她去见一见。她听了舅妈的话，就在舅妈的陪同之下去见了老张一面。见了后对老张也谈不上印象好坏，觉得他是一个很有学问见过世面也很厚道的一个。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她舅妈对她说了好多老张的好话，讲他从小如何如何聪明，脾气如何如何好，考大学时如何用功，上了名牌大学，以后又如何出国，现在在国外读博士后，将来会如何如何有成就，最后说这样的男是最可靠最值得嫁的。她稀里糊涂的听着，知道她的舅妈是在劝她嫁给老张。可是她对老张除了仰慕之外谈不上别的印象，更别说慕了。她舅妈说，老张过两个星期就要回国外去了，她要是觉得可以，就要赶紧办理结婚手续，这样老张好把她办出国去。她舅妈说，这样的男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男，品，学问，能力都没得说，再说多少都想出国，现在这么一个机会在她面前，抓不抓住这个机会就全看她的了。她犹豫着，觉得就这样见了一面就嫁给一个谈不上，只是有好感的男，是不是太荒唐了。她舅妈说，你傻啊，多少孩都想嫁到国外去

，找不到合适的呢。她禁不住出国的诱惑，看见老张倒也实诚，不像是那靠不住的，再加上那个国外博士的衔，和舅妈的劝说，就在老张回去之前跟老张领了结婚证。老张回去之后就把各种手续办妥，这样叶子一年之后就来到了城，跟老张团聚了。

老张做博士后，那时一年能挣两万多，在我们这个穷学生们住的楼里面，他算是富了。叶子刚到国外来的时候，老张新婚燕尔，对叶子百般呵护，对叶子有求必应，虽然很忙，但是总能抽出时间来陪叶子逛街。老张教叶子练车，帮叶子考下了驾照。老张让叶子好好学英文，考托福，好准备上学。老张做了他能做的一切让叶子有个好生活。叶子那时过得很幸福。但是新婚的黏糊劲儿过去之后，老张又回到一天到晚忙论文的生活状态去了，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陪叶子。叶子没有考过托福，还上不了学，也没有找到工作，每天在家里，慢慢觉得很无聊，等老张到家，往往说不了几句话，老张又忙他的去了。叶子觉得很委屈，她从大学生直接变成少，中间省略了恋过程，本来是一个正当青春快乐的年龄，却天天闷在家里，这样的子久了，心中有火撒不出来，就只好撒在老张上。老张是一个好脾气的，但是再好的脾气，也有发火的时候，特别是那时老张也窝着一肚子的火，博士毕业了，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好接着读博士后，每工作时间长，挣钱少，觉得也很累，有的时候也跟叶子对吵几句，叶子就觉得更委屈了。

叶子说她这里没有好朋友，有时想找个诉诉苦都没有。这倒也是实话，因为这个楼里的大多是学生，都在拼命的上学和打工，没有有多少时间跟聊天。我跟叶子说，那我以后做你的好朋友吧，你以后有什么话尽管可以对我讲。叶子欢喜起来，说，那我再这个楼里可以有聊天了。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别的，然后我跟叶子说，时间不早了，你好好睡觉吧，我到厨房里去睡。叶子说，不好意思，把你的床给占了。我说，没关系，我喜欢偶尔换个地方睡。

我给叶子关上门，自己走到厨房里面来，拉了几把椅子并排放在一起，躺在椅子上，椅子很硬很咯得慌，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