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受招安,奸情终露花(4/9)
芳,心中蓦然想起亡妻,一时黯然神伤,豹眼含泪。
当年他一心回京复职,在沧州处处小心为,只等高衙内兑现承诺,助他还京,虽屡屡收到妻子书信,知若贞随他之心甚坚,仍狠下心肠,不予回应。不想仍遭
陷害,险被烧死在
料场中,只得雪夜上梁山。他火并王伦后,见晁盖做事宽洪,疏财仗义,安顿各家老小在山,不由思念妻子流落东京,存亡未保,曾将心事备细诉与晁天王,要搬取妻子上山来。
不想两个月后,他派去搬妻的心腹小喽罗还寨说道:“直至东京城内殿帅府前,寻到旧府上,闻说娘子被高太尉定为反贼之
,自缢身死,已故半载。张教
早前亦摔伤身故。
使锦儿感念主母恩德,跳井而亡。访问邻里,亦是如此说。打听得真实,回来报与
领。”当时林冲见说了,自此杜绝了心
中挂念。
而今受招安后他又立了军功,虽未回京面圣,仍被道君皇帝敕封忠武郎,随时可以回归故地。而他妻子却受他连累,亡故已久,再见不到,教他如何不心如刀绞。
自梁山军平定了江南后,林冲见活下来的兄弟已衣锦还乡,心中常存一念:“当年那小喽罗只是闻说,贞娘生死究竟如何,并未亲眼见到。况高衙内那般喜欢她,如何不去救她?指不定贞娘尚在世,也未可知?”今
他见院中冬梅含苞,想到与贞娘新婚之时,常赞她冬似梅花,夏赛茉莉,一时潸然泪下,思念妻子之
竟不可遏制,心道:“不亲到东京探寻清楚,究不死心,倘若她当真死了,便一生守坟陪她便是。”当下林冲去见清忠祖师武松,将心中所想,细诉与武松听了。
武松听后,吃了一惊,急劝道:“哥哥休要恁地想。我等虽受了皇封,明面上已非反贼,但满朝文武,俱是邪,心中嫉恨我等的,大有
在。这班
就如兄弟这道袍,洗也洗不
净,又兼蒙蔽圣聪,要想陷害我等,实是轻而易举。便是那
贼高俅,而今仍是高高在上,哥哥与他仇
似海,他若知道你回去了,如何不图加害?”
林冲摇摇道:“此番我不为报仇,只俏俏回京打探周全,定不教高贼知道,他如何图谋加害?兄弟莫要担忧。”武松劝道:“哥哥便是打探周全又能如何?若阿嫂未死,这一过八九年,定已安居他处,改嫁他
,说不得已作了高衙内妻妾。你去见了她,徒增彼此烦恼。”林冲叹道:“若真能见她一切安好,我心方才安宁。如若不然,难以度
。”武松劝道:“哥哥此番回去,若知阿嫂确已亡故,只会更加伤心,于你身上这病,无半分好处。医生说,你这病,实因郁结心肺而起,最在心病难调。只有放下心中结郁,方能颐养天年。小弟劝哥哥不如忘记过去,只这里逍遥自在最好。”林冲道:“不防事,我这病已然大好。若她真没了,我若不去她坟前祭拜,余生难安,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武松苦劝不住,知他思念妻子之心甚重,又道:“哥哥一意要去,倘若查知阿嫂真被高贼死,如何不报这雪海
仇?也罢,兄弟便陪哥哥回一趟东京,当真见到阿嫂墓碑时,便替你报仇雪恨,一刀砍了高贼并高衙内
颅来见哥哥。”林冲连忙道:“不消生受,怎能拖累兄弟!”
武松笑道:“自家兄弟,何分你我。”
林冲急道:“万万使不得。我已然武功全失,使不动刀枪,早无报仇之念,怎能累你再动兵刃。再者说,你我皆在宋公明哥哥面前立过重誓,绝
不犯上作,倘若再动刀枪,没的辱没了我梁山众兄弟的名声。我此去只图探清
妻归宿几何,求个心安理得,报仇之事,此后休要再提。”武松摇
不乐,沉吟半晌,说道:“恁地时,哥哥须再将养些时
。等年后身子全然无恙时,再去京师寻妻也不迟。”
林冲摆摆手道:“不妨事,身子已经好了,行走无忧。”言罢豹目含泪,拱了拱手道:“只今便去,再多等不得一
,万望兄弟成全。”武松叹道:“哥哥若执意今
要走,兄弟便陪你去,只当去京城耍一趟罢了。”林冲苦笑道:“兄弟声名播于四海,仅这身行
,一
京师,谁
不知武行者来了?再说兄弟这脾气,到了东京,早晚惹出事来。我此去只图清静探寻,重游故地,无需兄弟相陪。”
武松劝说不得,只得道:“如此今便摆酒为哥哥送行,只盼哥哥早去早回。”当下武松唤来三个道童,于梅园内摆下送行酒宴。兄弟二
痛饮一回,畅叙往
梁山泊聚义豪
,虽言笑不禁,心中却俱都心酸神伤。
痛饮已毕,武松派帮林冲收拾好路上行装,亲自将他送出杭州城十里之外,来到运河渡
。临别之时,武松又送林冲黄金二十两,白银一百两,全作他路上盘缠。平定方腊之后,武松因建功最大,受封清忠祖师,赏金十万贯,所得财物实乃梁山之最。林冲推辞不得,便收了金银。
武行者将林冲平惯用的一条花枪递与他,说道:“哥哥须带上它,权作防身。”又唤来两名道
,对林冲道:“哥哥请了,这两个好兄弟,一个叫刘明,一个叫王岩,最是
明,跟我已有十年。自兄弟我落
二龙山时,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