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5)
师太穿过长长的甬道,看到隐如庵内暗藏的华堂,凌雅琴不禁目露讶色。妙花师太解释道:“这本是前朝离宫,皇家施舍来作了庙宇。因太过华奢,恐惹来非议,敝庵一向未曾启用,前方丈大师到此,便暂居此处。”
当时南北佞佛成风,皇族王公出家为僧
也不在少数,施舍离宫之举虽然罕见却也不乏其例。听到这番解释,凌雅琴便即恍然,暗道隐如庵声势不凡。
殿内陈设如故,只是珠帘内放着一张蒲团,一名独臂僧背对着房门,盘膝而坐,正敲着木鱼低声念诵着佛经。
凌雅琴上前施了一礼,说道:“小子参见大师。”
沮渠大师起身道:“凌侠亲临险境,老衲敬佩。”
妙花师太奉上茶水,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沮渠大师脸色郁,举杯道:“请。”
凌雅琴不便推辞,揭开碗盖,浅浅饮了一,然后放下茶画,问道:“大师信中说探得玉凌霄的下落,不知霄妹妹现在何处?”
沮渠大师眉锁,叹道:“请凌
侠略坐片刻,老衲去请淳于
侠出来相见。”
凌雅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娥眉缓缓皱起。片刻后,她樱唇一张,吐出一水箭,然后迅速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两枚九华剑派的避毒丹,递给龙朔让他服下,小声道:“茶水有些不妥,此处绝非善地。一会儿你紧跟着师娘,千万不可
走。”
龙朔只见过师娘慈得甚至有些婆妈的样子,没想到她会如此
细,竟然连沮渠大师夸
说无色无味的失神散也能一眼视
。师娘的武功他知之甚详,就算沮渠大师是靠真本领当上灵鹫寺的方丈,想留下琴剑双侠也不容易。
凌雅琴从包里中取出花影剑,将瑶琴负在背上,拉着龙朔飘身掠上横梁。她凝神倾听片刻,低声道:“殿上有把守,出去时千万小心暗器。”想了想,又把香囊
给龙朔,“若他们施放迷烟,就取一枚服下。”凌雅琴暗自后悔,不该轻信沮渠大师,结果身陷险地,万一朔儿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
龙朔接过香囊,俊脸猛然涨红。他暗暗吸了气,稳住心神,沉声应道:“徒儿知道了。”
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凌雅琴芳心暗惊,来者至少有二十余,武功与九华剑派同辈高手相仿。╒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难道沮渠大师倾大孚灵鹫寺全寺之力,来对付自己师徒?他为何要这样做?
“彭”的一声巨响,殿门被一只巨锤砸得碎,木屑纷飞间,手持各种兵刃的黑衣
一涌而出,声势骇
。
一群黑衣中,沮渠大师的光
分外醒目。凌雅琴也不答话,使出穿云身法,锦燕般掠
群。身在半空,花影剑便洒下一片银辉,将中间那名和尚罩在剑下。
沮渠大师没想到她会从梁上掠下,目光一寒,左手从袖中挥出一柄戒尺,架住长剑,右袖横扫,朝凌雅琴腰
间击去。地址LTX?SDZ.COm他的劲力淳厚平和,仿佛是正宗的佛门玄功。但剑尺相,那柄戒尺立生变化,竟然从尺端弹出一截两寸长的钢针,针身中空,边缘蓝汪汪宛如一只嗜血的毒牙。
那些黑衣应变奇速,早有
回手截杀。凌雅琴娇吒一声,花影剑刹那间挽出七朵剑花,先挡住戒尺,一翻腕劈断毒针,接着格开妙花师太的短剑,又将沮渠大师震退两步,最后一剑划断了他的衣袖。
沮渠大师虽败不,抖手掷出戒尺,
得凌雅琴回剑挡格,然后“嘿”的一声低喝,左手使出大孚灵鹫寺的绝技参禅掌,一掌拍在凌雅琴剑脊上。
凌雅琴娇躯一旋,在空中轻盈地划了个圈子,落在横梁上。她素手持剑斜指着沮渠大师,五彩光华的锦衫内真气鼓,飘飘而舞,仿佛一朵耀目的芙蓉。
盛怒之下,凌雅琴玉脸微微发红,别具美态,她愠道:“沮渠方丈,我九华剑派与你大孚灵鹫寺一南一北,素来并无仇怨,大师为何设下圈套,诱我夫彀?”
沮渠大师面色凛然,沉声道:“妖孽败类得而诛之!九华剑派勾结星月湖,妄图为祸武林,难道还想抵赖吗?”
凌雅琴愕然道:“方丈何出此言?”说着左手一抬,按在龙朔腕上,阻住他拔剑的动作,朗声道:“此间必有误会,大师莫不是受了挑拨?”
龙朔本想突施暗算,却被师娘误认为是要与敌厮杀,他心
呯呯直跳,刚才动作若是再快得一分,师娘发现他拔剑是要对付自己,会不会扭断他的手腕呢?
沮渠大师犹豫片刻,缓缓道:“那所言凿凿有据,不容老衲不信,但贤伉俪侠名彰着……”
“那现在何处?可否与我当面对质?”
“就在此间,请凌侠下来说话。”沮渠大师摆了摆手,命众
收起兵刃。
凌雅琴刷的合上长剑,拉着龙朔纵身跃下。那些黑衣散开成一个五丈的圈子,将两
团团围住,只等北镇神将一声令下,就要上前动手。沮渠大师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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