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轨(3/4)

有多少粮食?”

“这青黄不接时候,弟弟莫非饿了?姐姐给你做吃的!捞面条,中不?”

“不是。俺是想给姐姐送点吃的。”

“咯咯,谢谢俺好弟弟哩。不用了,姐姐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哩。倒是弟弟,正是长个子时候,注意吃饱哩!”

“谢了姐姐。”瞧着姐姐一瘸一瘸进院子,刘作伐有点发痴,不由跟进去。

“弟弟?”胡巧凤关门,门扉合不上,探头看,见是弟弟阻着,高兴地一把拉进去。

“弟弟!”张嘴咬着,咿呀呀,过了四天了,下边洞里,还是火辣辣地,躺在床上光想着弟弟,就是不敢去找哩。

吧唧,吧唧,啵,啵,啵——弟弟,晚上来哩啊!”红红的嘴唇叮咛。

“嗯!”

“回去吧,下半晌还得去地哩。”

“嗯……啵——”留下红嘴唇,小嘴唇走了,红嘴唇惆怅地悬望着,停了会,进去。

下午地里活,还是那么平淡,还是那么随便,不是大活,重要活计,所以都随随意意,磨蹭着,等放工回家熬夜。

唯一掀起大家活着幸福的浪花,是副队长何孬二和记工员张元凯,打了一架。

何孬二要记工员张元凯给上个月阴历二十四记个夜工,能比白天多算十分,张元凯不愿意。开完会,你们接着打牌脸上糊纸,吃了队里十四斤白面烙饼,吸了四盒烟八毛钱,完了还因为摸管饭刘银虎媳妇裤裆,叫刘银虎看见,闹到大队部,胡书记训话训到天明,哪能算出工哩!

张元凯不记,好几次有吃喝,队长说喊俺去,你这二大嘴拦住,怕耽误纸牌。今儿个无论如何,也要臭臭他。

何孬二不愿意,俩人说着,说着,就动手了。何孬二脸上挖破了几道沟,张元凯挂双排钢笔的衣兜,叫扯烂,嘴角挨了一拳。

几个人,懒洋洋地上去拦架,俩人跳脚骂爹骂娘,累了,各自悻悻走开,娘们接着去拔拔不完的草、男的接着去锄锄不完的地。

“作伐,别人干一会,歇息一会,咋就你一直拔个不停势?傻瓜呀还是咋的?”

坐在前排的俞夏草,趁大家伙打打闹闹开心,蹲到刘作伐旁边。

“俺闲不住。”

“闲不住就是憨瓜哩。”

转眼看看,没有人留心,“俺说憨瓜,别人干活,身上泥一把,土一把,你恁能干活,咋不见你身上脏哩?还有,别人干活,一会肚子饿的直晃悠,你咋圪蹴着,不见疲乏哩?再一个……”

头看看,没人看她们。

“再一个,俺看你圪蹴着,别人裤裆都是瘪哩,就你恁鼓鼓,是不是藏有吃的?”伸手去摸。

刘作伐赶紧后错,芊芊手摸了个空。“俺没有吃的,俞夏草你净污蔑人哩。”

可抓住你把柄了。逗你半天不说话,软肋在这儿哩。“俺不信,你看看俺裤裆,恁鼓?你摸摸!”伸手要抓,刘作伐能让抓?正你抓俺躲,严霞光过来了,挡住俞夏草张牙舞爪的手,“噗”抓到自己胸上。

“哎哟——”柿子大的乳房,最怕人碰,俞夏草恼羞成怒抓过来,不亚于大锤擂鼓锤一般,一下,把严霞光疼弯了腰,人也圪蹴

下。俞夏草见闯了祸,知道这妮子疼的厉害,急忙后撤,躲到人群堆里。

“要紧不?”人家挺身而出掩护自己哩,得感谢人家。

“要……不要……”红脸看看四周,大家有瞧着这边的。死鬼,不会领俺到没有人地方看看!期期艾艾圪蹴着,只想藏到死鬼怀里。咋恁疼哩,刚长起来时候,也没有恁疼。不过,换来这傻瓜关心,也不枉受这一抓了。

“哥哥,好哥哥,停会散工,你去俺家后院给俺看看,别出啥毛病,哥哥可得赔俺啊!”

“中哩,中哩。”刘作伐脸上滴下汗来。

哼,就是要急急你!严霞光暗自高兴,不觉挺挺胸脯,凸点差点杠倒哥哥。

接下来,着急的是严霞光。虽说是懒住“哥哥”了,毕竟自己这圆鼓包,就是娘也不多见。咋然叫个还算陌生男孩去看,说不得还要摸摸,心里边,还不知道该不该。蹲下拔草,觉得草光不听话,明明掐住了,拔的时候,偏偏手缝里溜出去,几次差点闪了跟头。裤子也勒的慌,净兜住屁股沟,酸酸麻麻,手也不能一直去扯。腿哩,也作怪,胀胀木木,不听话,本意要前挪哩,咋着也要抬向哥哥身边。就是那圆鼓包,也一直突突地跳,自己低头看了,也不好意思,还以为里边藏有月孩兔子哩。

再挺一会,裤裆才丢人哩,湿湿地,往外洇水,自己圪蹴着拔草,就能看得分明,一大圆坨坨!

一时,头晕眼胀,浑身净不舒服,衣裳里边,好似钻进好多蚂蚁,到处痒痒的。

“严霞光,你中暑了,咋恁红脸?”

“俺没有,累哩。”

“同学们,严霞光同学正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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