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7/8)

她在他金红色的阴毛丛中,结了两朵粉红色的蝴蝶花。

"啊!"她说,"美呀!美呀!约翰爵士!"

她又在他胸前暗色的毛里嵌了一朵毋忘我。

"你这儿不会忘掉我罢!"她吻着他的胸膛,把两朵毋忘我,在每只乳上粘了一朵,她再吻了吻她。

"把我当个日历罢!"他说着,笑了起来,胸前的花也坠了下来。

"等一会!"他说。

他站了起来把小屋的门打开了。门廓里卧着的佛萝苯站了起来望着他。

"认得吗?这是我呢!"他说。

雨停了。外边笼罩着-种潮湿的、芬芳的静寂。天色已近黄昏了。

他向着林中小径走了下去。康妮望着他的白析而清瘦的形影。仿佛一个鬼影,一个幽灵似的,一步一步地向着远处飘涉当她看不见他的时候,她的心沉重起来。她站在那小屋的门里,被着一张毡子,默对着那湿润的固定的沉默。

但是不久他便回来了,蹒跚地跑着,两只手里拿着一些花。她有点害怕他,仿佛他不太是一个

人似的。当他靠近的时候,他望着她的眼睛,但她不懂他这种视线的意思。他带回来的是些楼斗菜花,野蝴蝶花,野袜草,橡树枝叶和一些含未放的耐冬花。他把橡树的柔软继校环系着她的两只乳房,再添了些圆叶风铃草和野蝴蝶花在上面;在她的肚脐上放了一朵粉红色的野蝴蝶花;放她的阴毛丛里,是一些毋忘我和香车叶草

"现在你是富丽堂皇了!"他说,珍奶人与约翰·多马士台欢之日的嫁装。"

他又在他自己身上的毛里嵌了些花朵,在阴茎的同围绕了一枝爬地藤,再把一朵玉簪花粘附在肚脐上,她守望着他,这种奇异的热心,使他觉得有趣,她拿了一朵蝴蝶花插在他的髭须上,花在他的鼻下桂着。

"这是迎娶珍奶人约翰·多马士,"他说,"我们得和康妮与梅乐士分手了。也许……"

他正伸手做着一种姿势,却打了个喷嚏。

"也许什么?"她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有点茫然地望着眼也。

"没有什么?"他说。

"也许什么?继续说下去呀。"

他忘记了。他这种有头无尾的话,是她觉得最令人丧气的事。

千阵黄色的阳光在树林上照耀着。

"太阳!"他说,"是你应该走的时候了。啊,时光!时光!我的夫人呀,什么是无翼而飞的东西?时光!时光!"

他拿了衬衣。

"向约翰·多马士道晚安吧。"他说着,俯望着他的阴茎。"他在爬地藤的臂环里是安全的!此刻他并不是怎样烫人的铁挎呢。"

他把法兰绒的衬打举到头上穿着。当他的头冒了出来的时候,他说:

"一个男人最危险的一刹那,使是当他的头放进衬衣里的时候,那时候他的头是在一个袋子里。所以我喜欢那些美国衬衣,穿的时候和穿普通的褂子一样。"她老是望着他。他把短裤穿上了,扣好了。

"瞧瞧珍奶!"他说,"在这些花卉中!明年将是谁替你结花,珍奶?是我呢还是他人?再见罢我的圆叶风铃草,福星拱照!我恨这歌儿;这使我想起大战初起的那些日子。"他坐下去穿着袜子。她依旧木立着。他把手放在她的臀部下面。"美丽的小珍奶人!"他说,"也许你将在威尼斯找到了一个男子,在你的阴毛里放茉莉,在你的肚脐上放石榴花吧!可怜的小珍奶人!"

"别说这种话!"她说,"你只是说来伤我的心罢了。"

他把头头

然后他用土话说:

"是的,也许,也许!好!以我不说了,我停嘴了。但是您得穿上衣服,回您的堂皇大厦去了。时间过了!约翰和小珍奶的时间过了!穿上您的内衣罢,查太莱男爵夫人!您这样子站着,没有内衣,只有几朵花儿遮掩着,您是谁都可以的。好,好,让我来为您解衣罢,您有尾巴的小画眉哟!"

他把她头发上的叶子除去了,吻着她的湿发;他把她乳房上的花除去了,吻着她的乳房;他吻着她的肚脐,吻着她的阴毛,却让他所结的花留在那里。

"得让这些花留在那儿,假如它们愿意。"他说,"好了!您重新赤裸起来了,您只是个赤裸裸女儿,带着几分珍奶气!现在,穿上内衣罢,您得走了,否则查太莱爵夫人要赶不上她的晚餐了!您上哪儿去来,我的美丽的女儿?"

当他这样满口说着土话的时候,她是从来不知道怎样回答的。于是她穿了衣裳,准备着回去,有点耻辱地回勒格贝去。至少她是这样感觉着:有点耻辱地回去。

他要陪她跑到马路上去。她的幻想已经关好了,可以放心了。

当他和她走到马路上的时候,恰恰碰见了波太大,脸孔苍白慌慌张张地向他们走来。

"啊!夫人!我们奇怪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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