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如风】第二部 第十一章：白马啸西风 9-11（2/12）

子摇摇摆摆几欲晕厥， 挣扎着问道：“ 秀儿？”

李文秀重重点：“ 妈妈，我是 秀儿！”

上官虹泪如倾盆雨下，抓着李文秀的肩膀手腕，上下左右看个够，一把搂怀中哽咽说道：“ 秀儿长大了，比我都高了， 妈妈对不起你……”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可怕事，惊呼，“你……你怎么在这里！他们还是找到你了？！”登时反身跪在陈达海身前，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三老爷！求你放过我儿吧！做牛做马报答你！”

陈达海极为尴尬，努力挣脱叫道：“你快起来，快起来！”

上官虹死死抱住他的腿：“你要，尽管我便是，不要再祸害我儿！”

陈达海万般无奈，端起架子恶狠狠叫道：“骚狗，闭上你那嘴！”

上官虹立刻不敢说话了，眼泪如断线珍珠落个不停，仰着满脸哀求。

陈达海舒了气，对哭的泪一般的李文秀说：“你看到了，这可不是我……那个什么啊。”

李文秀根本不理他，搂着上官虹肩膀叫道：“ 妈妈别哭，我来救你了。”

上官虹一愣，强忍着泪水，轻抚儿清丽的面庞，颤声说道：“你……你来救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赤身体面对儿，一时间又是难过又是害羞，忙披上衣物裹紧。

见她这样，李文秀心中更加难过，低声说道：“不信，你问这陈达海。”

上官虹转过来，陈达海无奈，垂丧气说道：“你儿不知道哪学来一身本事，老爷……我……打不过她。”解开身上披风，露出包扎的七八糟、隐隐还有血污的肩膀。

上官虹对自己儿竟有这等本领，打的陈达海大败废了“青蟒剑”不说，竟连老窝都卖了，满心都是欢喜骄傲，登时昂起来，眉眼都舒展开了：“ 秀儿， 秀儿，我家 秀儿果然了不起！”

李文秀抹抹眼泪，用力点笑道：“ 妈妈，你跟我走吧，以后咱们娘儿俩好生过子。”

上官虹笑逐颜开：“是了，你今年都20岁了，若不是……唉……对了，你可嫁了么？有小孙孙了么？”

李文秀怔了怔，神暗淡下来，轻轻摇。

上官虹见儿神色不对，忙搂着她说道，“你可是有心上了？”

见李文秀不答，心里就有了底，笑道：“莫急，儿的终身大事，自有为娘给你做主。你爸爸虽死的早，可咱家早就备下了你的嫁妆，定要让你嫁的风风光光。”

李文秀心神摇曳，一时想到苏普，咬着嘴唇险些落下泪来。

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见她这样，上官虹手脚发麻，忙问：“这是怎么了？是有谁欺负你了？”母为子则刚，登时大怒，“你告诉 妈妈！老娘这便去斩了他手脚给你出气。”

陈达海浑身一抖，缩在帐篷边一动不敢动。

李文秀笑道：“妈，不说这些，咱们走吧。”

上官虹满心里只剩下宝贝儿，说什么便是什么，忙起身：“走。”只是等起了身，蒂猛然一痛，突然醒悟过来，眼泪再次滚滚而出。

李文秀糊涂了，手忙脚擦着眼泪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

上官虹软软坐在地上，摇苦笑说道：“我……我上哪去啊……”

李文秀忙说：“我有师父，还有计爷爷，我有家，咱们回家去……若是不行……”她咬咬牙，“咱们就回中原去。”

上官虹凄然一笑，轻轻解开怀，狠下心说道：“儿啊，娘……娘也不瞒你，这十二年来，我过的便是这样的子……”轻轻拨弄上的铁环，细细的铁链哗哗作响，“若是旁知道，你有个这样的母亲……你该如何自处？”

李文秀忙掩上她的怀，说道：“不怕，天大地大，千里原，咱们哪里都能容身。”

上官虹摇叹息：“ 秀儿，你白马李三的儿，是清白家姑娘，不能有个这样的娘……我……我……”

陈达海见李文秀糊里糊涂，无奈说道：“她怕害了你名声。”

李文秀瞪他一眼：“你胡说什么？”急切说道，“娘，你跟我走吧，什么名声，我不在意。”

上官虹默然不语。陈达海啧了一声，只好说：“横竖不急于这一时三刻，且安顿下来，慢慢劝解吧。”

见母亲死活不跟自己离开，李文秀也无奈，一腔怒火冲向陈达海：“看你做的好事！”

陈达海只能当受气包，叹了气说道：“其实，她不跟你走，还有个原因。”

李文秀瞪他一眼，陈达海说道：“她离不开男。”

李文秀越发糊涂了，柔声对上官虹说：“ 妈妈，出去后有的是男，你愿嫁谁，嫁便是了。”

陈达海冷笑说道：“若是这么简单倒好了。”

上官虹伏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泣。李文秀忙抚摸她的后背，转怒道：“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