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别传·同人续(12)(11/14)

身寒微,万万不敢亵渎污浊了穆将军的清名贞烈……”

他的话未竟,穆桂英骤然发。

“咣当!”

她手中那只未动的粗陶酒盏猛地被拂落在地,摔得碎。暗黄的酒浆与褐色陶片四溅开来。

巨大的、无可阻挡的冰冷洪流与滚烫的血腥味猛地同时冲上了穆桂英的天灵盖。李元昊中的“清名贞烈”四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她自渎之夜那崩溃的灵魂裂痕之上。

霎时间,肩药膏揉搓残留的麻痒,书房烛光下舔舐玉势时舌尖那浓烈咸膻味,体内贯时撕裂与饱胀织的痛楚,以及最终涌而出的羞耻热……所有她拼尽全力锁死在记忆渊里、不容碰触的污秽画面,都被这四个字硬生生撕扯出来,在灵魂处赤露骨地招摇。

她只觉得一腥甜直冲喉,五脏六腑都如焚如绞。巨大的欺骗感、背叛感、更的、无法启齿的自我厌弃与对眼前这男伪善面具的极端憎恶,混杂着对父亲擅作主宰的愤怒,轰然发。

穆桂英“霍”地站起,身下胡凳被带得向后“哗啦”倒去,犀带绷紧至极限,发出濒临断裂的呻吟。

“父亲!够了!”她的声音从未如此尖厉。如同撕裂寒冬枯枝的北风,带着一种近乎战阵鸣镝的凄厉穿透力。

那张被怒火烧得通红的美艳面容陡然转向穆羽,凤目圆睁,凌厉如刀锋:“儿嫁与宗保,生死盟誓。尸骨未寒,孝期未满。忠臣蒙难,血海沉冤。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儿身为杨家媳,岂可行此改弦更张、尽可之事?”

穆桂英指着脚下碎的酒盏残骸,指甲几乎嵌掌心,留下的血痕。她声音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控诉:“您中说的为寨!为国!为后路!说得好!可归根结底,不就是因为这宋家朝廷不仁不义,无信无德;不就是因为杨门崩塌,我们孤儿寡母势单力薄?您……您便要急着将儿与这天波府仅存的清白名节,连同这块你打下的立锥之地,都捆绑着、给一个来历尚不明不白的陌生男?”

“您让儿往后如何立于天地之间?如何有脸去九泉之下见宗保?见杨家的列祖列宗?!”

穆羽被儿这番血泪控诉当喝。那张因酒意和期待而红润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一怒混合着被戳某种算计的羞怒,将他眼底那浑浊的老泪都蒸烧尽了。

“反了!反了!”他胸膛剧烈起伏,一只枯瘦的手拍得沉重的乌木桌砰砰作响,“什么叫来历不明?什么是捆绑押送?穆桂英,你醒醒!”

双目圆睁,须发戟张如怒的狮子:“这是边地!兵荒马命不如!你看清楚,庞狗贼和那帮子朝堂蛀虫还在逍遥,西夏的铁蹄随时再踏过来,寨子里死的那么多儿郎,血还没透!”

“义气?贞烈?能当饭吃?能守得住你儿子杨文广的命?能替你挡得住西夏架在寨子老弱孺脖子上的刀?”

穆羽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垂死的虎啸,带着一种被现实磨砺出的赤的残酷:“爹不是要卖求荣。爹是怕,怕撒手走了,留你一个家,孤儿寡母。在这虎狼环伺的绝地,连块容身的瓦片都守不住!宗保的仇更是再没替你报!若是宗保还在、太君还在,还则罢了,杨家煊赫将门,这家业给便给了。如今杨家孤儿寡母,你要为父怎么安心!你是穆桂英,不是杨穆氏!”

他指着垂目肃立、仿佛承受着莫大冤屈的李元昊,声音嘶哑却字字凿凿:“存孝,他是条真汉子!是真有本事在这世立足守护的。爹这双老眼还没全瞎,战场上他能为你挡箭,山寨里他能立工事、安心。他把这些老兄弟的饭碗命脉都摆得清清楚楚,哪里不比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狗官?!咱们寨子里没有外,只等你守孝期满,和存孝诞下一儿半,又有谁能知道呢?”

“什么清白贞节,那活

死守虚名的玩意儿,有比护住这最后一气,替咱报仇雪恨的指望重要?!”穆羽猛一挥手,粗陶酒壶“啪”地砸在墙上,碎成齑

“糊涂!”穆桂英的声音同样激越,如裂帛穿云。在父亲毫不留的“死守虚名”鞭笞下,她心底那道被玉势撕裂过的伤疤再次鲜血淋漓。

然而这痛楚却激起了更惨烈的反弹。

“为了护寨,为了传承,就该将的名节都抛进臭水沟吗?就该把宗保以死相护的忠义廉耻都垫在泥里吗?杨家的血海仇,岂能寄托于蝇营狗苟、苟活求全?”她双目赤红,全身紧绷如拉满的强弓,巨大的羞辱让她不择言,“您今所为,才是重利轻义!才是愧对了宗保在天之灵,才是……才是真正寒了儿的心!”

“住!”

一声霹雳般的喝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穆羽眼前发黑,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儿:“之仁!蠢,天大的蠢!”他气得几欲呕血,胸撕裂般抽痛,“你……你这是要为了杨家的空牌坊,葬送了穆家最后这点基业,葬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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