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别传·同人续(10)(3/7)
的肃杀之意。
庞藉坐在一张宽大的紫檀太师椅上,年过半百,鬓发微霜,一张脸保养得宜,白净方正,眉眼间久居高位带来的雍容与沉混杂着不易察觉的
鸷。他捏着方才由钱掌柜密呈而至的蜡封书信——那字迹狂放,正是没藏讹庞亲书。庞藉看得极为仔细,眉
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信是用宋地白话书写,一目了
然,却字字如针砭骨。
待到阅罢,他放下信纸,指尖在冰冷的紫檀木扶手上轻轻叩击,发出笃笃的微响。那平静的面容下,思绪却如急湍暗。李元昊的心思,他岂能没有
明?
佘太君一行不知所踪,自己前几得密报,隐隐指向境外方向,如今李元昊特意点明,无异于明示
质在手。至于穆桂英与属下暗生
愫……哼,空
来风未必无因!即便是捕风捉影,用在此刻,亦是妙哉。此
悍勇刚烈,在民间声望极高,若有此污名加身,再煽动朝廷本就对杨家叛国一事生出的忌惮疑惧,便是她浑身是胆、也是百
莫辩。至于李元昊断言杨文广不成气候,这倒让他心中一块石
稍稍落地。自己总有
走茶凉的一天,仇家后继无
,正合他的心意。lтxSb a @ gMAil.c〇m
那设局的主意……庞藉眼底光一闪而逝。围点打援……驱虎吞狼……借刀杀
……环环相扣,竟是狠辣
准得要命。由那小
西夏兵作饵,引动边境骚
,料定其余宋军必然畏战不前,坐观成败。那好名惜才的八贤王赵德芳,岂能坐视穆柯寨陷落?必然跳出来请命穆桂英戴罪平叛。嘿,妙就妙在此时。届时自己只需适时抛出那“暗生
愫”的流言蜚语,再点明穆柯寨经营
久,形同坐拥私兵割据,此番西夏围而不攻专打朝廷兵马,岂非削弱朝廷对边境掌控?如此一来,谁
又知这是不是穆柯寨和西夏演的一出戏!不如坚壁清野,让西夏与穆柯寨火并……
一个可能失了名节、心怀怨望的,与一群形同独立的寨兵……若能借西夏之手除去,既可绝后患,省了朝廷动手的污名,又能极大削弱赵德芳在朝中的号召力。政争之事正是如此,一
进,就会有一
退。
那个手握金锏、太祖亲子的八贤王……这些年处处掣肘,是该好好敲打一番了。虽然不理解那李元昊为何总是抓着那杨家不放,但此计之下于己于国确实并无损害。一个元气大伤,才凋零的杨家,哪里值得我庞太师计较,不过是和那李元昊各取所需罢了。至于陷害忠良的名声,呵!大丈夫生当五鼎食,死亦五鼎烹,不敢做桓温,如何不能做主父偃!
庞藉沉吟片刻,指间的叩击声停。他微微侧首,向侍立在一旁屏息凝神的儿子庞昱使了个眼色。庞昱会意,悄然躬身退出暖阁。
不消两刻光景,侧门轻启,一阵香风率先涌了进来。只见庞太师嫡,当朝仁宗最宠
的贵妃庞若雪,款步移
阁内。她身量中等,却是生得玲珑有致,薄纱宫绡之内,腰如约素堪握,胸脯却丰隆鼓胀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其挺秀之势,竟将那薄
薄的云罗撑显出极尽饱满的浑圆印记。下裳虽层层叠叠,但那宽而丰沛的雪廓,依旧无法尽掩其极致的腴腆,行动间,裙裾之下仿佛藏着两团浑圆的白玉脂膏,
感沉甸甸地摇曳出无声波澜。脸蛋儿是
雕细琢的端丽无双,肌肤白腻若初融新雪,一对剪水双瞳更是勾魂摄魄,只是此刻那眼底
处潜藏的一丝机谋狡黠,令这天姿国色亦平添了几分致命的危险。
“爹。”声音软糯娇媚,宛如清泉滑过丝缎。
庞藉并未起身,只示意了案上那封密信,“西夏那边来了消息。你且看看。”他没有寒暄,直主题。
庞若雪柳腰轻折,凑近书案,伸出葱管般的玉指拈起了薄薄的信纸。她看得很快,眉梢眼底的风随着信上字句悄然流转变化——惊诧、了然、算计、狠绝……最终定格在一抹胜券在握的妩媚笑意上。
她阅罢,将信纸轻轻放回父亲手中,樱唇微启,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珠玑:“爹爹以为如何?这步棋,确是绝妙。”眼波流转,媚态中裹着冰霜般的决断,“八贤王惜羽毛,怜惜那穆桂英之才,又自以为手握太祖金锏,总揽谏诤监察之权而矜傲自雄。此番穆柯寨有事,他必作那仗义执言的君子状。只待他提了那贱
重掌兵权的话
……”
她微微一顿,眸光愈发灼亮锐利:“爹爹只需在朝堂之上,将李元昊信中所言——无论虚实,只作流言汹汹、似有实据状,抛将出来。一个寡居守节却身染桃色污名的寡,一个因丈夫‘叛国’而备受苛责、心怀怨怼的悍
,加上一个拥兵自重形同自立的山寨。再将西夏围点打援专攻我朝军力的忧患点透。那坐在龙椅上的官家,虽耳根子软,可最是忌讳此等威胁国朝根基之事。”
她轻轻嗤了一声,“如今杨家老幼不是流徙便是失落,只剩一根独苗杨文广又不堪大用,早已不足为虑。然这穆桂英与穆柯寨,却是‘尾大不掉’的变数。朝廷能发落杨家满门,对这坐守边陲、军民一心的穆柯寨却束手束脚。如今西夏愿做这把刀,父亲顺水推舟,正好借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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