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来寻(9)(10/10)

,扔在一旁再也不理,只是安静地守在沈来寻身边。

从十八岁起,他就少有这种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的时候了。

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因为沈来寻。

她是他生命里最大的变数,却也是最大的礼物。

许恒说沈来寻回来以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其实宋知遇自己倒是没有很明显的感觉,与以往相比,他过得也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只是心里装进了一些柔软的东西。

会在他人提及儿女时凝神多听几句,也会在经过饰品店时忍不住多看几眼。

会在加班至深夜时想起还有个小丫头在家等他,也会在应酬的酒桌上想念她做的饭菜。

这些对宋知遇都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却让他觉得生活好像变得更色彩斑斓了一些。

两瓶药水很快就打完,他难得地空闲了一个多小时。

按下呼叫铃后,医生过来抽针,叮嘱道:「回去过不了多久就能退烧,孩子会流汗,记得给她擦擦。她要是饿了,尽量弄一些清淡的东西吃。后面几天按时吃药就行。」

宋知遇一一应下。

医生顺嘴问了句:「你是她哥哥吗?」

「不是。」宋知遇说,「我是她爸爸。」

医生惊讶地又看了他一眼:「这么年轻啊。」

宋知遇没说话。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

宋知遇没怎么照顾过人,又是铺床,又是烧水 ,又是煮粥,几乎可以说是手忙脚乱

他记着医生的话,隔一段时间就去量量沈来寻的体温 。

果然烧渐渐退了下来,浑身也出了一层汗。

他接了热水 ,用毛巾给她擦拭,擦完了脸擦脖子,擦完了脖子擦胳膊,擦完了胳膊擦手。

最后……只剩下前胸和后背,出汗最多的两个地方。

无从下手。

沈来寻十五岁了,正值青春期,已经不再是小孩子的身体。即便他的身份是她的父亲 ,也还是有些尴尬。

他本想叫醒沈来寻让她自己来,可刚凑近就发现她睡得极沉,眉头也微微锁着,想来是不怎么舒服。

病后的面色略显苍白,看上去脆弱可怜极了。

一瞬间,宋知遇心里那点别扭烟消云散,他不再纠结,拿起她放在床边的睡衣。

抬手,关了床头的台灯。

房间里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他替来寻脱掉了身上的短袖和内衣,摸着黑小心翼翼地擦干净她后背和胸前的汗水 。

黑暗蒙蔽了他的视线,感官却被无限地放大。温热的毛巾抚过她胸前微微耸立的乳肉 ,又细又软,嫩豆腐一般。小小的,他一手就能握住。即便他再小心,可视线受阻,手指还是蹭到了她顶端的小红粒,手下的少女传来无意识地轻哼,猫咪爪子一样挠得他心头发痒。

这和他以往接触过的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宋知遇绷着脸,快速擦好给她换上睡衣才重新打开台灯。端着水盆离开沈来寻的房间时,几乎可以说是逃离。

向来沉着冷静的人,竟然能乱成这样。

他自己都没想到。

宋知遇在淋浴间僵站数秒,心底升起的异样令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并非是抵触,而是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心慌。

花洒喷下温热的水流 ,划过他的指尖,带走五分钟前的触感,他才陡然清醒过来一般,觉得刚刚慌乱的自己实在是可笑。

他简单洗了个澡,重新推开沈来寻的房门时已经坦然自若许多。

她缩在柔软轻薄的空调被里,裹得严实,只有那白皙的小脸粉在外面,刚刚皱起的眉头也已抚平,睡得安稳。

再量体温 ,烧彻底退了下去,宋知遇也放下心来。

看她熟睡的模样,估计是不会醒了。

他也准备离开。

突兀的闹钟响起,打破静谧,柔和的铃声显得格外刺耳。

宋知遇动作迅速地关掉闹钟,怕吵醒了沈来寻,却又在看到屏幕上的闹钟名称时,愣在原地。

是沈来寻手机的闹钟,屏幕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生日 。」

此时此刻是七月三日的零点,他的生日

床上传来窸窣的动静。

宋知遇侧头,对上了沈来寻还有些混沌的眼眸。

可能是因为她生了病吧。

可能是因为房间的灯光太过昏黄吧。

可能是因为他一整晚心绪不宁吧。

否则,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十六岁还不满的小姑娘,望向自己的目光会如此缱绻爱恋。

头刮起了风,吹得树叶阵阵作响,她的声音细小喑哑,他却听得清晰。

「宋知遇,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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