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节（3/4）

新事物，我们就会年轻一次，每一次学到新学问，我们都会生出赤子般的喜悦，我们的身体或许会老去，但我们的心，始终跳动，我们的血，始终澎湃。我们在孩童的时候，不畏惧任何，现在，以后，也不会畏惧任何。而你，在畏惧我们，因为你很清楚，你不是老了，你甚至不是阅历经验丰富，你只是越来越恐惧，甚至于，恐惧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从来不曾意识到，你越活，越退步。你看，你这种懦夫，连第二种解诡的方式都不敢使用。你羡慕我，是应该的，因为你内心最处，知道我说的都是对的。”

章闻天双目中闪过一抹怒气，呵斥道：“荒谬！荒谬！荒谬！解诡只有一种方法，要么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我，要么是天街踏尽公卿骨，如胜利后的脏乞丐，不存在第二种！无论是镇子内，还是镇子外，整个族，都在无尽的回，都在周而复始循环，无论是家族、商会还是国家的周期，皆如此。任你黄小儿说天，也无法更改天地铁律、乾坤回！”

李清闲点点，道：“这种说法，从一种角度上说没错，比如，安朝是如此，之前的雅朝是如此，再之前的尚朝也是如此，现在的齐国，同样是如此。你所有的逻辑与假设，停留在一个非常低级的层面上，这个层面就叫做‘微小的概率不会发生，只有很大的可能才会发生’。但我们如果纵观历史，就会发现，类历史上，曾经浮现密密麻麻的小概率事件。一件事的成败，不是由过去决定，不是由你的感觉决定，不是由难不难决定，而是由一件事本身能不能做到决定。”

“你看到的，是旧朝旧国都如此，但我看到的是，尚朝败落了，有便能取而代之，安朝雅朝败落了，同样会被取而代之。那么，既然国家可以被取而代之，所谓的天地铁律、乾坤回，有没有可能被取而代之？你在看待章闻同太宁帝的时候，一直在想，吾可取而代之，那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洪涛般的天地铁律、乾坤回说，吾可改天换地？”

章闻天冷笑道：“理论上，你说的都对，但现实证明，你无能为力。”

李清闲缓缓道：“如果理论上可行，但现实与理论有冲突，那就改变现实。你听，一圈叫做‘我觉得我能改变天地铁律、乾坤回’的涟漪，已经在棋盘上扩散，它很微弱，仅仅这一圈，根本无法真正改变天地铁律、乾坤回，但又有什么问题？一天后，一年后，一千年、一万年后，一圈圈相似的涟漪会连接起来，汇聚成恢弘的海啸，拍碎黑子，拍烂棋盘，让我族，超越棋盘，成为与天地对弈之。或许……族本就一直在与天地对弈，只不过，你们这群黑子，在拖族的后腿而已。”

李清闲继续道：“你明明已经晋升上品，却不去思考如何利用上品的方式继续提升，脑子还停留在中品下品，只想着靠参果，你这种货色，怎么可能会解诡，怎么可能会赢！”

章闻天摇道：“无知小儿，妄谈天。真以为你召集了少数上品，就能与本座为敌？本座不仅有大量参果，有大量告示，还拥有智慧魔的傀儡，同时，本座还有最强的压箱底，唤大术，一旦使用，此地残留的魔伟力都将凝聚为一体，毁灭世间。哈哈哈哈……章闻同啊章闻同，我从小都不服你，现在，我服气了。你送我魔，我替你杀他。”

李清闲身后一些无奈相互看了看，这真话诡雾真可怕，章闻天恐怕只想说出参果之类的，结果在真话诡雾的作用下，说出所有底牌。

章闻天身边的弟子急忙传音。

章闻天听后，淡然一笑，道：“这个竖子总说我害怕，事到如今，老夫岂会害怕？说了又何妨？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出老夫的唤大术。”

章闻天说完，身体后退，一指李清闲，喝道：“给我上！”

就见蜈蚣傀儡们顶的蜈蚣疯狂扭动，傀儡面容扭曲，周身冒出一团团毒雾，宛若球形黑烟，冲向众。

“大家小心，不得靠近，只能远攻。”韩安博大喊道。

“且战且退，上品之下，不得在前。”黄天涛道。

李清闲与一众上品在前，其余修士在后，或使用法术，或使用弓箭，或使用暗器，攻向前方的蜈蚣傀儡。

黄天涛吸一气，猛地横挥大刀，一道百丈弯月光刃骤然发，斩向所有傀儡。

章闻天身后，一个薛家上品出手，一剑挑飞光刃。

双方上品，一方攻击傀儡，一方保护傀儡。

蜈蚣傀儡，快速近。

李清闲余光看了好运生一眼，右手一抛，雷印炸开，巨门耸立，缠电负鼓力士与逐光天将先后踏出。

众望向三丈高的两个内，动作微微一停。

“道门内而已，见得多了。”章闻天远远向缠电负鼓力士一指，上品法力涌，一个巨大魔狰狞扑过来。

那魔是一个丈许高下的颅，顶生出三支尖角，烟雾组成的面容狰狞可怖，獠牙尖锐。

魔背后，魔气纵横，毒虫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