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2/3）

闲，回到房间，段庆坐下，叹了气，道：“都是自己，你们不要觉得我丢了面子，这种事，再正常不过。谁能想到，半年前还默默无闻，这半年一过，我堂堂民器司财房房首，连个符位都要不到了。小山啊，这个，前途不可限量啊。”

楼玉山用力点，思绪纷飞，同时暗暗懊恼上一次见面太托大，但也庆幸自己没对李清闲说过分的话，只是针对戴铁有点狠。

回到明轩间，除了韩安博滴酒不沾，其余都喝多了，纷纷指责李清闲逃酒，李清闲大呼冤枉，说了事经过。

众听后，都沉默了。

何磊叹息道：“你的际遇，委实特别。不过，怎么算也驳了他面子，这样吧，咱们请井大出面，一起去敬个酒，给对方一个面子。”

井观微笑道：“老何说的是，起码走个过场。换成我遇到这一出戏，叫‘李清闲八点符盘’，心里能堵半个月，关键没处说理去。就像他说的，难不成跟自己顶上司抢符位？”

李清闲道：“现在去？”

众一起起身去敬酒，段庆一看井观这位内厂宦官都不避嫌来敬酒，之前的一切烟消云散。

直至夜，众回返。

井观醉醺醺回到内厂住下。

第二天醒来，还没洗漱吃饭，内厂右掌刑使阎十霄的随从前来，请他去右掌刑使的公房。

井观一路忐忑，暗运真元消除身上酒气。

进了书房，井观站立，低着，余光偷瞄正在书写的阎十霄。

阎十霄素来喜欢涂脂抹，今也一样画了淡妆，眉眼极似子。

井观常听说，阎十霄若是真要装扮成子，那模样，足以艳压一城。

过了一会儿，阎十霄书写完，纤纤五指捏着信纸送信封，以真元封好，抬望向井观。

阎十霄微微一笑，尖锐的声音道：“你与李清闲相处如何？”

井观忙道：“李清闲素来不拘小节，却又是个知礼数懂进退的，下官与他相处甚好。”

“你跟了我几年了？”

“启禀大，已有三年，多亏您把我从浣衣局提出来。”井观心中忐忑，不知阎十霄为何如此问。

“是啊，一晃三年了。”阎十霄望着窗外秋的光景，窗外红橡树的树叶越发鲜艳。

井观低着，余光也不敢扫视阎十霄。

过了一会儿，阎十霄右手一挥，信封轻飘飘飞到井观手中。

“我有一事要与周春风周大商议，但最近不便见面，你将此信收好，于李清闲，让其转周大。”阎十霄道。

井观松了气，将信封小心翼翼放袖子中，道：“小的一定办得稳稳妥妥。”

阎十霄微笑道：“去吧，送完原路回来复命。”

井观后退离开，知道绝非普通的信，也顾不得洗漱吃饭，直奔巡捕司，进了甲九房。

“诸位都出去，我与清闲有话说。”井观道。

其余三出去，井观关好门，走到李清闲近前，取出信封递过去，低声道：“阎十霄大让我转周春风大的，不可外传。”

李清闲心里咯噔一下，接过信封，望向井观。

井观面色如常。

李清闲心里犯嘀咕，隐隐感觉井观哪里有点问题，却不方便问，道：“我这就给周叔。”

“我在这里等着，你亲手递后，我回去复命。”井观道。

李清闲见井观一句话也不多说，知道不好说，点点，起身前往春风居。

“周叔。”李清闲进了门，见周春风正在伏案书写。

“嗯。”周春风随意点。

李清闲走到桌案边，看着周春风的字，啧啧称道：“周叔的书法果然厉害。”

周春风面无表。

李清闲四处望了望，将袖中的书信放在桌子上。

“阎十霄大让井观送来的。”李清闲压低声音道。

周春风目光一凝，随后恢复正常，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李清闲本来还想问，见周春风不想说，只得回返。

周春风好像没看到那封信，继续批阅文书。

批阅完成，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又移开。

过了好一会儿，周春风右手一点，文气弥漫书信，而后慢条斯理撕开边缘，抽出信件。

周春风慢慢看下去，眸子处，泛起丝丝乌云。

他足足看了三遍，眼眸青黑，仿若倒影黑夜群山。

他慢慢起身，后背微微弯着，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找出火折子，将书信点燃，轻轻一抖，纸灰飞散。

周春风重新坐回桌子后，望着秋的窗外，觉得屋子里很凉，该烧炭生火了。

他低看了看身上的绿绸袍，这是儿最喜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