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无垢之人（2/4）

色难看地打断了她，在思索良久后复又叹了气，“你说你体验到了那三个死前的痛苦……类似的况我只从别那边听说过几句，似乎说是和个体质有关。”

“个……体质？”洛兰妮雅仍是茫然。

其他的不了解，她知道她自己肯定是百分百的黄油主角体质，但这和刚才遭罪的经历有什么关系？暗示她可能是个灵觉敏锐的抖M吗？

少年用空闲着的那只手抓了抓发，把那本就凌的微卷棕发抓成了更不羁的模样：“据说是这样的，像有些的体质，天生就对无形的灵体格外敏感。由于天生比常更擅长和灵体进行流沟通，这种体质的通常会成为‘灵媒’，对应的体质也就被叫做灵媒体质了。”

“你是说，我可能感应到了那三个死去的灵魂，所以……大概率是那个什么灵媒体质？”洛兰妮雅闭了闭眼，拒绝再去回忆那段过于痛苦的经历。

“有这个可能。”少年静默了一会，见她确实状态稳定转好，这才收手停下施术状态，继续执着地把话题拉回先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上，“所以你用的那个控制法术——”

洛兰妮雅闭着眼，有些木然地答道：“那是五环放逐术，可以一次指定三个目标，将他们从当前位面驱逐出去一段时间。”

闻言，少年心中不禁划过一丝了然：果真和他猜测的一样……如此一来，能用来宽慰她的话术也就有眉目了。

想到这里，他故意装出漫不经心的吻，再次发话道：“所以，你是觉得第一次用法术杀了，很不适应吗？”

“……”洛兰妮雅甚至都懒得开回复了。

“但你的法术只是将那些驱逐到了异界，并没有直接杀死他们对吧。”少年继续道。

“那也是……在间接杀啊。”洛兰妮雅绪低落地坐了起来，将脸埋进宽大的袍袖与双膝之间。

“首先，你得搞清楚一点，是你使用的法术削去了这些的身体部位和血的么？”少年站起了身，垂眸俯视着她几乎铺满身后半片坪的棕长发，“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不是，我没想过这么残忍的事。”洛兰妮雅抬起了。

“那么其次，”少年伸出手掌，示意她将手放上来，“跟我来，我想让你看一些东西。”

洛兰妮雅先是重新戴好了尖顶法师帽，然后才懵懵懂懂地握住他的手，被借力拉起。两便这么保持着有些微妙的牵手状态，一起回到了那满地狼藉的施工区空地上。

“想让我看的东西，是指什么？”她还是有些脱水脱力，说话的时候便不自觉带上了一点气喘的虚弱感。

少年略微定了定，看向自己与她相触相握的手掌：“在此之前，我想向你解释一个……类法术能力的概念。”

“类法术能力？”

“嗯，你可以理解成，我曾因立誓而获得过特殊的力量。而这种力量的具体体现之一，便是能够看清他灵魂的善恶，以及罪罚。”说着，他默默将自己拥有的视觉能力向她分享了过去，“不曾为恶的善良之，身上散发出的灵魂之光是微弱的白色，而一旦开始向恶堕落，原本的白光会变得晦暗，直到犯下罪行，便会彻底转为血红。而恶贯满盈的徒，越是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其灵魂之光就越向不祥的红转变……”

洛兰妮雅眨了眨眼，只觉得自己此刻的视野正在发生极大的变化——对应着那群油腻混混的方向，正明明暗暗地散发出大片或灰黑、或鲜红的光，而散落着三具残尸的那片空地上，更是夸张地发出冲天的沉赤芒，浓得像是一团化不开的血墨。

“这些死不足惜，更不值得你因此而介怀，认为自己杀了、身上从此就沾染了罪恶……不是这样的。”少年执着地看着她，一点点举高他们相握的手，让两同时看清了这双手掌各自对应的灵魂色彩。

属于少年的那只修长手掌，正发出微弱的白光，一如他所说的那样，属于不曾为恶的善良之拥有的色彩。

但——

洛兰妮雅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了又看，接着还低看向自己丰盈饱满的胸，半天都没看出什么灵魂之光的颜色来。

“可我不发光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没灵魂？”她困惑了。

少年轻轻抿唇：“我只在一种身上，见不到任何光芒——刚出生的婴儿。”

“婴……”洛兰妮雅先是一愣，随后双颊发烫，“你不会是想说我巨婴吧？！”

“巨婴？这是什么品种的怪物？”少年皱眉摇，“我没有说你怪的意思，没有光芒只代表一种况，那便是他或者她生来纯洁无垢，不曾犯下任何罪行与过错，不曾做过任何该被定义为善或恶的选择。一切善的与恶的，将从纯洁无瑕的灵魂中孕育而出，是否残忍，是否苛责，是否不贞，是否虚饰，是否善妒，是否傲慢……正因为尚且仍是胚胎，单纯用来评判善恶和罪行的标尺才会测量不出任何结果，因为这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