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报恩（2/3）

乖，眼睛因为哭过，通红一片，皮肤透白，穿着校服，怯生生仰望他。

“谢谢你……”

声音也软塌塌的，没什么劲，不知道怎么和那群社会搭上的关系。

周柏山懒得探知，扫她一眼就收回视线。

其实他从踏进小巷之后就在后悔，不明白自己今晚如此反常的原因。

多管闲事违背了周柏山的处事逻辑。

失心疯一样。

周柏山将这一切归结为陆陆续续下了一周的雨。

湿得让脑袋生锈。

妈的。

他转身往巷走。

走了一大波之后，小巷变得空旷寂寥。

一丁点声响都被无限放大，比如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薄弱的呼吸声，书包拉链相碰发出的清脆声……

周柏山没管，出巷子就这一条道，还能不让跟着？

但是出了巷子后，这依旧跟在自己身后。

耐心告罄，周柏山倏地停住，转身，眉拧起来警告跟着他一起停在原地的孩子，“别他妈跟着我。”

那孩站得像被罚站似的，支支吾吾憋出一句话，“我家也在这边。”

一瞬间，说不出话的成了周柏山。

周柏山进小区前，被喊住，依旧是那个跟了他一路的孩子。

他没回，听见对方战战兢兢说话：“我叫佟遥，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孩子绵软的尾音渐渐消散的风中，因为周柏山的脚步连停都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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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数休息单数上班，周柏山一周上四天班。

第二天是周五，下午放学铃声没响完，周柏山已经起身，从教室出去。

正好撞见班主任宋平。

宋平四十出，是唯一一个知道周柏山来历的。

他看到周柏山这张脸就想叹气。

“你来一趟办公室。”

周柏山没动，“我今天有班。”

“不耽误你时间，五分钟，五分钟行吧？”

周柏山唇线抿得平直，宋平是他母亲生前的朋友，从他回到宜城，就自觉肩负起看管他的责任。

也不知道哪来的闲心。

他进了办公室，听的依旧是那些老生常谈。

比如学习第一，不学习就没前途，辜负他妈妈生前对他的期望，不要让寒心。

周柏山不辩驳，安静听着，不过油盐不进。

五分钟之后，周柏山从办公室出来。

周五宜城中学不上晚自习，很多学生背着书包回家。

周柏山下到楼底下才知道又下雨了。

豆大的雨点很快将灰色水泥地面染黑，空气中溅起腥土气，昏沉泛灰的天，被遮挡的视线……

有关雨天的一切都让周柏山生厌。

今天降温，周柏山穿了件黑色连帽衫，走到室外前，他先抄起帽子戴上。

一路行至校门外的斑马线前。

红灯跳成绿灯，周柏山迈脚，还没走就察觉到自己的衣边被扯住。

力道几乎微不可察，而且在周柏山发现之后就讪讪收回手。

周柏山侧身看了眼，认出是昨晚的生。

他没什么表，打量她几下。

佟遥鼓起勇气，努力让自己说话不磕磕绊绊，“同……同学，我想感谢你。”

周柏山冷漠回一句不需要。

佟遥没话了，但是执拗站在他身边，未动半步。

她微微垂着，一副无辜，孱弱的样子。

周柏山一只手就能掐死她。

力量对比强烈，他也不觉得自己像好，最起码光是外表就和昨晚那群不分伯仲。

他不打算花心思猜面前这孩的目的，但是她到底是为什么而来，根本用不着猜。

——马路对面站着分散着，三三两两地站着昨晚那群。

周柏山在她磕磕绊绊说感谢的时候，就看到了。

他很反感被利用。

难得做件好心事，还被没没脑地缠上。

周柏山彻底转过身，对上她的眼睛。

浅淡的琥珀色。

一眼望到底的单纯。

估计还以为他做过好事就没烂到底。

周柏山恶劣一笑，问她：“要报恩啊？”

佟遥怔愣一秒，而后很快点点。

“床上报恩行吗？”

周柏山亲眼看见她没什么血色的脸霎时变得更苍白。

佟遥垂在腿边的手无意识揪紧校服裤，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手在抖。

可是她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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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