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赤裸（2/3）

拿起锋利的手术刀，像切豆腐一样没她的皮肤，从她身上不同的部位取下小块的组织。

没有痛感，因为他会提前给她打麻药，但等麻药消散后，肌组织争先恐后地填补那些空缺的生长感，又痛又痒，让莫名上瘾。

“...低”

温热的呼吸顺着话语打在脑后，她再次飘飞的思绪被猛地唤回，听话地低下，她感觉到一只手托上了她的后脑，接着水流就顺着皮密密地洒了下来。

可能因为锅里还炖着东西，他没什么耐心调水温，微烫的水直接浇在皮上，激得她浑身一抖，猛地甩了下。

身后的沉默下来，她侧眼去看，只见泡沫混着水珠溅了他一身一脸，水滴顺着他致的下颌滑下，在浅色衣服上晕出大片水渍。

他脸色不算太好，又透露出一无可奈何，似乎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Pnboo眨眨眼，伸手想帮弗里茨擦一擦，却被他制止：“别动，低坐好了”

水再次淋了上来，这次温度适宜。接着发丝被手指挑起，指腹抚过皮，她舒服地眯起眼，眼皮甚至开始打架。

没等她打完一个瞌睡，水流忽然停止，一把牙刷伸到她面前，燥的刷毛向外炸着，看起来没少在牙齿间受折磨。

“没刷牙？”

“忘了....”她才想起来刚才的叮嘱。

牙刷和牙膏被塞进手里：“顺便刷了”

等她刷好牙、上泡沫冲尽，身后的俯身去拿挂在墙上的毛巾，手臂划过她的鼻端，一缕淡淡的血腥气钻鼻腔。

她下意识嗅了下。

不止是血，那甜腥味，裹挟着脂肪、皮的味道，她可以想像到，一定是有不少碎和组织溅在了那只手臂上，导致哪怕搓洗过，仍然留下了这气味。

闻得她嗓子痒痒的，有点发饿。

她很久没有尝过新鲜血了，为了掩耳目，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摄烹调熟的类。虽然任务中有时能饱饱福，但对类的冲击太大，她后来只能选择更委婉的杀方式。

弗里茨拿完毛巾，就看到Pnboo凑近他的胳膊，抽动鼻子，接连又嗅了好几下。

她的鼻尖被水打湿，湿漉漉、亮晶晶的，像只觅食的小狗。

“还有味道？”

他没有躲闪，她的鼻子灵敏得要命，什么味道都不放过。

她回答得驴不对马嘴：“好闻，饿了”

“饿了就快点擦，下去吃饭”

弗里茨把毛巾扔到她的上，先一步离开了浴室。

等她磨磨蹭蹭把发擦，套上宽松的T恤下楼，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今天的午饭，弗里茨坐在旁边，刚才沾湿的那套衣服已被换掉。

两的午餐样式类似，但她盘中的肋排一点调料都未放，显然是清水出锅的——她仍然吃不惯调了味的类食物，按她的说法，把那些古怪的东西抹在上，和把大便抹在上有什么区别。

除了烹饪方式不同，她盘子中的食物也是对方的五六倍之多，食量夸张得吓。

Pnboo见到就两眼发光，登登登地从楼梯上跑下来，拿起肋排就啃了一大，等注意到对面的目光，才依依不舍地把肋排放回盘子里，拿起了刀叉。

她用得还是不太习惯，但已经比刚开始时好得多，起码不会因为力度掌握不好叉碎盘子或者掰弯叉子。

刀叉严重限制了她的进餐速度，等弗里茨咽下盘子里最后一块食物，她还在怒气冲冲地和肋排做斗争，脸颊微红，额甚至又渗出了薄汗。

她感受到汗珠在额汇聚，提起T恤下摆就去擦，小腹和下半明晃晃地露出来，看得弗里茨眉无法克制地皱起，抽出了一张纸给她：

“用这个擦，不要掀衣服”

天气明明已经转凉很久了，他穿着外套还能感受到屋里的凉意，她只着一身单薄的T恤，还是刚刚洗完澡，竟然还会热成这样。

她的体温比正常类高不少，但最近确实怕热怕得有些反常，他关一会窗户，她就嚷嚷着闷热，吃个饭也能把自己吃出一身大汗，脾气也急躁了不少。

看着她盘中被叉得稀碎的，弗里茨叹了气，率先开：“维克多的事我找查到了，他接受了CmorrBoss的邀请，会参加最近Cmorr举行的内部聚会。”

Pnboo被触发了关键词，忽得从手上工作中抬起，连饭都顾不得吃了，身子猛地前倾：“什么....聚会？怎么参加？”

“先好好吃饭，”弗里茨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担心她被自己噎死：“我已经和索拉斯聊好了，他同意我们随他一起参会。”

她只好坐了回去，但眸子依然亮闪闪的：“我俩都能去？”

他嗯了一声。

得到回应，她立刻高举刀叉，欢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