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二部 第1卷 七玄肆虐(4)(4/6)

复返的七玄盟主耿照!

孤身折回敌阵,直捣中枢,这份胆大实已到了令心寒的地步,而七玄盟主的实力全不负其嚣狂,舒意浓的反应也只慢了这么两霎眼,周遭从已无并立者,忙圈转“冰澈宝”,唰唰唰连环递出,刺得七玄盟主不住倒退,每下都是贴着剑锋勉强避开,也亏得他后仰低不假思索,才能抓住间不容发的霎那间。

如共舞般一进一退,无片刻稍停,彷佛为此对练过千遍万遍,才能攻得如此贴紧迫,又闪得毫厘不失,各逞技,简直好看得不得了。

个中险丶攻守绝,便不是一流高手都能刻感受,天霄城众看得皮发麻,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

至极对决,本难久持,胜负到只一霎,舒意浓的剑锋扎穿七玄之首的臂围,迸如水银泼溅,无从抵御;飞雪般的漫天散影劈得对手掌势渐,忽一凝实,径刺对手的左肩!

“冰澈宝”的剑脊承受两之力,弯作弓弧,剑尖却难再没分毫,舒意浓蓦地省觉:“……衣下有甲!”身剑合一迅速抽退,七玄盟主自不肯放,双掌一合,锋锐无匹的银刃铿啷啷地在他指掌间迸出刺目火星,似烟花炸裂,灿烂非凡。

便只这么一滞,鬼面青年双手长,竟是错攀至,直把宝剑当成了连索。

就算戴着锁子手甲或银丝手套,也不能握住疾转的“冰澈宝”,要以铁布衫一类的横练硬功挡下“冰澈宝”,更是绝无可能。

但炽亮的火星间既无鲜血如瀑,也没有被绞断的手指,只有激越的铿啷劲响,“冰澈宝”彷佛与另一柄同质之剑对绞,竟成胶着之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不是?)

舒意浓一回在实战中感到心慌,抓着

剑锋倏忽近的青铜鬼面宛若梦魇,吓得郎几欲尖叫,久经锻炼的姣美胴体顿失本有的敏捷,僵硬到无法出手抵御,遑论脱逃。

一柄单刀横里,被七玄盟主信手折断半截,第二柄刀又至;鬼面青年随折随扔,当钢刀如纸糊般,虽是摧枯拉朽,却彷佛有数不清的新刀接连补上,硬生生将他绊住。

舒意浓及时回,“冰澈宝”乘势一抽,才自魔掌下脱出。

煮熟的鸭子飞了,七玄盟主一声断喝,十指箕张,隐迸金芒的指掌猛然一撕,劲风所及,铿啷啷碎了满地刀板,一只空锷随之掉落,弹滚两匝,另外两柄空刀锷分持于来左右手,正是赵阿根。

“哇喔。

”少年以空锷互击,似才相信刀板真被扯了个稀碎,咋舌道:“好厉害。

”身畔一声噗哧,却是舒意浓不小心笑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少年的淡定过于喜感,还是那质朴的“赞赏”令七玄盟主下不了台,听着解气才笑的。

无论如何,一笑之后惧意全消,但鬼面青年的反应仍快过了郎,眨眼间站上檐顶,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上去的,冷哼道:“我记住你了,梅少崑。

你小子挺有意思。

”斗篷泼喇一振,如蝙蝠般纵虚空,倏忽消失不见。

庄外从接连赶至,泰半是乐鸣锋所部,舒意浓命他们将受伤的同僚抬下去治疗。

乐鸣锋受鬼面青年掌劈之际,堪堪以双臂挡住胸,幸无大碍,只左臂疼痛难当,约莫伤了尺骨,裹以夹板木条,权且吊挂在胸前。

“他娘的,邪门!”紫膛汉子低啐一,笑得狠厉:“五层甲啊,一掌全给劈裂。

这是什么见鬼的功夫?”他那双齐肘臂鞴内缀满铁片,既防刀剑,也练膂力,“银血弓狐”能轻轻松松拉开两石硬弓,正是拜这点心机所赐。

耿照出掌之时,乐鸣锋将双臂叉在胸前护住要害,四层臂鞴再加上衣里的护心镜,说是五层甲不算浮夸。

即便如此,这掌仍在他右胸膛留下一枚清晰可辨的乌青掌印,乐鸣锋解衣推药酒时,余俱都无语,相顾骇然。

须于鹤可没有五层甲衣护身,内伤沉重,好在意识清醒,但天霄城仅带了些金创药丶跌打酒之类,并无内伤对症的妙药灵丹。

考虑到夜路不便,且伤患不宜步马添劳,舒意浓承诺天明即拨一支小队,护送他回靖波府,让部下于庄内找能套马的车辆,越大越平稳的越好。

须于鹤才放下心来,服了随身携带的药物,在森严的戒护下沉沉睡去。

舒意浓分派停当,信步走出浮鼎山庄。

庄门外,散落的辎重间横陈着二十

几具尸体,都是鬼面青年来去之间随手杀掉的,在他看来大约就像折断小猫小狗的脖颈脊椎,根本不当回事。

当中除了天霄城的马弓队,尚有十多名装束兵器各异的江湖

这些既不与须于鹤同列,列阵包围山庄时,也多在侧翼偏后的位置,若非不擅驰马,就是为免影响骑队进退,才安排在外围。

“……他们是应我之号召,前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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