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节（3/3）

几番涉，终于认定不假，遂定下“子时接手雁门关”之约。

当夜，宗泽、岳飞还在同老曹诉苦、商议行止之际，娄室已然派遣习室为先锋，完颜撒离喝、完颜拔离速、乌林答泰欲、讹谋罕四将为副，领着他仅剩的三千真老兵，直奔雁门关。

所派这五，除“嚎哭郎君”撒离喝外，皆是银术可一系的大将。

其中习室乃是老牌猛安，金源郡王完颜石土门之子，剽悍，勇武过，攻克辽中京时，有先登之功。

拔离速则是银术可亲弟，一身武艺，犹胜乃兄。

乌林答泰欲乃是真乌林答部的族长，拔离速义结金兰的弟兄。

讹谋罕亦是真中著名勇士，凭战功做到谋克。

这五个猛将领军，子时抵至雁门，果然望见关门大开。

习室还不敢擅，令讹谋罕领着本谋克百余先。

讹谋罕进巡查一遭，只见四下空空，别无一个宋军，当即出来禀报。

撒离喝听了大笑：“这等雄关拱手让，宋真是蠢不可言。”

习室年长，自然稳重些，叮嘱道：“不可轻忽了，万一有诈，不是耍子。”

当下领兵小心翼翼进关，里里外外，细细又搜一遭，了不惟无兵无甲，反而留有许多上好的粮食、咸。

这一下习室也放下心，摇笑道：“世间竟有这等好事，宋果然客气的很。”

遂派回瞏州禀报，娄室等早有准备，闻讯立刻发动。

只一夜间，数万押着粮食财宝，悉数搬去了雁门关，只留下空一座瞏州，和茫然不知所措的瞏州父老。

这一，乃是宣和三年，三月初一。

次，城中有胆大的百姓，望见金兵一个不见，大着胆子开了城门，来曹营中告知——

老曹此时所打旗号，乃是大辽魏王，对这些百姓，倒比金国感觉亲和得多。

曹得知，吃了一惊：“昨方谈成的买卖！当夜便做成了？这金狗，真个不怕宋他？”

他昨和宗泽相商，都道宋兵纵然让出关隘，双方也必然小心翼翼试探，总要有个几，才能顺利接，与中正好弄些手脚。

不料娄室信不疑，一夜之间，整个家当都搬去了雁门关，倒叫老曹吃他一闪。

老曹也没空客气，当即进军占了瞏州，宗泽、岳飞得知，亦觉时不我待，分赴去往杀虎、居庸关，约定不放金国一兵一卒山后，使老曹得以放手周旋。

娄室这边动作亦快，他此前乃是笼中困鸟，如今得雁门关，便似蛟龙海。

当即派撒离喝、韩常，各领三千兵，急抢代州、忻州。

雁门关地域，便在代州境内，再往南则是忻州，过得忻州，便是太原府。

金兵出关，高歌猛进，葵向阳本和娄室约定，雁门守军撤离后，便驻扎在忻州，不料撤离的宋军还未抵达，金兵已自身后径直越过，强取了忻州在手。

可怜五千宋军，未受金兵一矢一箭，只被他自身侧掠过之势，便惊得原地大溃。

葵向阳又羞又恼，当即回身去雁门关，寻到娄室对峙。

娄室大言不惭道：“我等割洒血，南下千里，为你家皇帝征战，若是你家忽然起了异心，我这些儿郎怎么回归？因此沿途军州，我等皆要占据，待攻城退军，你怕我不还你么？”

葵向阳隐隐觉得中计，但此时雁门关已拱手奉上，代州、忻州，悉数被占，若要翻脸，自己毫无资本。

也只得忍气吞声，同他重新约定：金兵南下，不经太原府，须自忻州折而向东，沿着盂县、平定军、辽州、隆德府、泽州、怀州一路而行。

说白了，就是贴着太行山西侧盆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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