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2/4）

，务必保护好你这老儿，两个贼将我‘下山虎’包圆了！”

当即虎吼一声，扑将上去，赵能挺枪刺来，被他奋力一鞭，劈在枪上，直劈得那枪连胳膊打开，顿时露出中门，滕戡侧身让过战马，就势一拳捣在赵能肚子上，打得赵能落马，上前一脚踏住胸，兜一鞭，连盔带脑袋，尽打得稀烂。

血点子溅在滕戡黑脸上，滕戡战意愈发大盛，回飞奔几步，追上战马，一跃而上，勒住马缰转过来，却见刘延庆高坐马上，手中早抢了张礼那条枪，敌将尸身倒在地上，胸扎着短刀，早已气绝多时。

滕戡见他比自己还快，不由翘起拇指佩服道：“好你个老家伙，不怪我大哥佩服你！当年老黄忠，怕是也不过如此。”

刘延庆哈哈笑道：“你这强盗胚子也厉害得很！怎么样？再和老夫比一比？”

滕戡怪眼一瞪：“比就比！”

两个各自策马，带往营中狠杀，晋中军顿时大。

外面数里之外，藏在林中的两万大军听得营中沸腾一片，三个领军的大将都喜道：“刘老得手也！”当下挥大军向晋中军营盘冲去。

营中刘延庆乃是打老了仗的，心知大军在后，自己这先锋的责任倒不是杀贼，而是尽量把敌营扰，于是领着“下山虎”滕戡，带着数千直往处杀去。

这些军士除了额一抹红巾，衣甲装扮，都与晋中军无二，手中大多都持短兵，一路见就杀，许多晋兵惊醒冲出帐，劈面便遭杀死，黑夜之中，那些普通兵士哪里在意他们额红巾？只道是发了内，顿时慌作一团，全不知身边众，究竟是敌是友。

军营之中原本就是极压抑的所在，此刻在这黑暗里，贼兵们心中惊恐，只觉满耳杀声，四处是敌，一颗心都抵在喉咙间呼吸不得，不多时，原本的压抑便被恐怖的氛围引，也不知是谁忽然放声嚎叫，几乎一瞬间便形成了连锁般的反应。

那些胆小的便如被魇住一般，呆呆瞪着两眼，伸直了脖子不断发出惊恐的嘶嚎，恶凶狠的，则更如发疯一般，满眼血红，顺手抢了兵器就挥杀，也不问是谁，凡靠近自己的便拼命去斩杀了。

一时间，营中处处都是尖嚎惨叫，无数在黑暗中放手杀，甚至互相撕咬啃噬，便如迷了心智一般，刚才还安安静静的行营，顷刻化为修罗地狱。

许多战将在睡梦中惊醒来，心下都涌出一个可怕的念：糟糕！营啸了！

营啸自古便是领军者最忌讳之事，一旦啸起发作，这支军队便算是废了，任你何等猛将也绝难压制的住。为何军队中往往纪律森严？尤其夜间，更是严禁军卒走，大声说笑，便是怕发生此事。

刘延庆也自一惊，叫道：“罢了，贼军竟是营啸了，不必我等去杀，他们自己就杀了自己也，快走，快走，莫把我们也陷进去。”

他们本来是杀者，然而此时满营狂啸，贼兵发疯般跑杀，这等惊场景，反把宋军都唬住了，一个个刚才还趾高气昂如杀魔王，这会都鹌鹑般不发一声，紧紧跟在刘延庆身后，就要往营外冲去。

正待走时，忽听侧面雷霆般一声怒吼：“该死宋将，敢来冒充我们的诈门，今必叫你们不得好死！”

刘延庆吓了一跳，心道：“这厮好大嗓门！”

循声望去，不由微微一惊，原来这个贼将端的威风——戴一顶牛角鎏金盔，披挂一袭鱼鳞亮银甲，身材有九尺长短，髭须恰掩三牙，生的是面方肩阔，眉竖目圆，若不是皮肤黑些、脸蛋方些，倒似是卢员外转投了晋贼一般。

这厮胯下骑一匹好马，手上提着开山大斧，那斧面足有半拉车大小，满面怒极之色，一钢牙咬得咔咔直响，怒目血睛，似要择而噬一般。

刘延庆一看此穿戴如此整齐，不必多说，那定是宿不卸甲的惯战之将，当下将枪一指：“呔！老夫乃是大宋河南三城节度使刘延庆，你这贼将，可通姓名。”

那大汉森然喝道：“瓶儿罐儿，也有两个耳朵，你不知我卞祥的名么？”

滕戡听了，失惊道：“我久闻晋中有个叫卞祥的，乃是庄户出身，却是力大无穷，有一身惊天动地武艺，称为‘牛魔王’，被田虎封为右丞相太师的，就是你这厮么？”

卞祥露出骄色道：“正是洒家！你既然识得厉害，如何敢来大虫上撩拨？”

刘延庆呵呵笑道：“很厉害吗？你派兵去打永安军，被我兄弟料中，早带了马去劫杀他，转老夫又打了你寨子，如今杀成营啸之势，你的贼兵都成惊弓之鸟，你真厉害，你去救他们啊。”

卞祥毕竟是庄农出身，虽然多读兵书，颇有智计，但就带兵经验而言，远不及刘延庆这等将门世家，对营啸的可怕也不尽了然，当下骂道：“士兵们不过惊惧夜袭，我杀尽了贼，彼等自安。”

说罢提大斧，径奔刘延庆而来。

刘延庆见对方丝毫不放自己在眼里，也不由动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