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4）

冰凉凉，上一盏与都解酒如何？”

曹笑道：“我吃不得酸，你多放些糖，别不舍得。”

王婆闻言笑个不住，糖罐里下死手舀一大勺糖，搅进梅汤中，中道：“老身的衣食父母便是都，别说是糖，便是龙肝凤髓，若是有时，也舍得捧给都嚼吃。”

说话间端上梅汤，曹啜了一，果然甜味压住了酸，十分合。

王婆又问郑天寿等，郑天寿笑道：“走的渴，做三个宽煎的叶子茶吧。”王婆快手快脚去忙碌，那年幼站起身，细声细气说道：“王娘，既然有贵客，家且归，来再来探望娘。”

王婆慌叫道：“娘子且稍待。”

一边将三盏茶一一递上，中一边道：“今却不正是天注定的缘？都一去多，为何偏偏今得归？又恰恰与小娘子相遇？武都，不是婆子说嘴，这桩事，根脚还在你身上。”

曹素知这王婆说得好风月，此时还是不由好：“怎地又关我事？”

王婆道：“前些子，你麾下的郑老板，带着几个先生满县寻房子，其中有两户门挨门的小院子，最是致不过，也买下来，其中一户当便搬进了家，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儿，当家的老儿姓宋。”

曹道：“便是我安排住下的，却又如何？”

王婆道：“那家儿颜色不凡，满县里都传，是武都的外室，府中听了传闻，潘娘子便哭得晕厥，大娘子便披了甲拿了刀，要杀上门去，还是老身听见动静，忙忙去贵府相劝。”

曹还不知道安排宝莲住，竟然闹出这个误会，心知多半是因为自己不在，裴宣等不愿在府中久耽，故此不曾把宋宝莲来龙去脉讲得清楚。想象着金莲大哭、三娘拔刀的景象，暗自好笑，问道：“那你是如何相劝的？”

王婆挺起胸傲然夸道：“老身当时拍着胸脯担保，说都决不是那般，此事必有误会，讨了大娘子令箭一支，亲自去打探，才得知那子一家，先前是在州城卖唱，却是都说合给了手下得力的兄弟，不归来便要成亲。”

曹道：“正是如此。既然清楚了，想必家宅也安，只是怎地又和这位娘子牵扯上了关系？”

那见说到自己，被曹上下几眼看得浑身发软，连忙走进王婆里屋躲了。

王婆嘻嘻笑道：“如何没关系？那宋家儿也是个路歧，好家谁肯娶为正妻？能嫁给都手下兄弟，岂不是几辈子的积福。”

曹皱眉道：“怎么便叫路歧。”

郑天寿低声解释道：“哥哥，所谓路歧，便是四处卖艺的，这等见多识广、心思活泛，许多不肯同他们嫁娶。”

曹一听便有了数，往里屋一指：“这娘子也是甚么路歧？”

王婆拍着腿道：“要不怎么说都智慧英明？端的是闻歌知意。这个娘子，闺名叫做张惜惜，唱的好慢曲，小时候也曾名动东平府！后来被一个财主花言巧语骗了，那财主骗说要娶她，其实却嫌她是路歧，得手了便不让进门，只养做外室。”

说到这里，里屋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王婆佯做悲声叹息：“可怜啊，家的路，又有几条能选？本来这辈子也就认了命了，谁知本县来了个宋家，想着一般都是路歧，宋家既然能嫁得真好汉，放着都手下好汉子无数，未必就没个适合她的。她知道婆子受了都大恩，故来相求，看看能不能做一好媒。”

曹听了皱起眉，摇道：“宋家儿，虽然也算甚么路歧，却是个完璧之身，又是乖巧良善的子，不然我岂肯让自家兄弟娶她？这位张娘子，虽然没有明媒正娶，毕竟有男，你说这……”

他话没说完，王婆急急道：“说到这里，又和都相关！”

曹听得连连摇：“你这婆子装弄鬼，惯会牵强附会，怎么就一件件都与我相关？”

王婆低声道：“这次却是真个相，不敢相瞒都，张惜惜先前那个孤老，复姓西门！”

曹眉毛一挑：“西门庆？”王婆连连点。

早在当初抄家时，曹便已打听清楚，这西门庆先妻已殁，家中并无正妻，只有几个从青楼赎身的小妾，当抄家也都看了，虽不难看，也无惊容貌，故此没多过问，全部给官府处理。

倒是没想到他还有个外室，偏偏生得还颇为美貌。

“这般说来，这事还真和我有关。”曹沉吟片刻，缓缓道。

看向几个兄弟：“你们三个，似乎都没娶亲吧？”

三连连摇：“大哥，我们哪里配得上这等子？大哥可别拿我等做筏。”

曹知道他三心意，嫌弃此做过别外室罢了。

心下盘算一番，咳嗽一声，义正词严道：“做媒相亲，都要两相悦才好。我这几个兄弟，看来是跟张娘子无缘了，不过此事说来，武某多少有些责任，虽然是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