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众都拱手还礼，连称不必。曹也不多说，拾起菜刀，自回家中。

一进门，潘金莲如一团火般扑怀里：“冤家，如何变得恁般了得？西门庆那厮学过拳脚，却被你打得死狗一般，若早肯使出这般手段，我夫妻何至于被欺凌？”

曹把她推开道：“正有话要和汝说，汝既然从夫谋害亲夫，吾也留汝不得，汝本也嫌弃吾身短貌陋，且与汝一纸休书，放汝自去，以后莫来相扰。”

潘金莲听了一惊，连忙道：“如何说出这般无言语？常言道一夫妻百恩，家同你做了几年夫妻，就是有不当处，改了便是，如何便要休了我？”

曹拉把椅子坐下，淡淡道：“吾既醒觉了记忆，如今便不是武植，乃是曹。想吾曹何等英雄？岂会郁郁久居下？现在不休了你，将来出将相，莫非还要带挈你富贵么？”

潘金莲对他醒觉前生记忆一说，心中已信了九成。概因她和武大郎做了几年夫妻，如何不知武大何？今曹展现出来的气质手段，无一是武大能模仿得来得，听他这般一说，心中益发火热。

连忙跪倒在地，抱着曹的膝盖哭道：“我不过是个弱子，做丈夫的护我不住，岂能怪我不贞？只求怜我同你夫妻几年同甘共苦，饶恕我一回，若敢再犯，任你杀剐。”

曹摇道：“一次不贞，岂可复容。吾是要做大事业的，放着你在家中偷摸狗，没得坏了自己名声。”

潘金莲越发大哭：“大郎，你只说如何才可容我，家无有不从。”

曹道：“别无他法，只能休了汝去。若汝果然肯改，或许将来还有转机。”

潘金莲听罢哀哭不已，便如梨花带雨，曹却是铁石心肠，丝毫不加理会。

直到潘金莲哭得累了，心知他主意已定，只得道：“你如今醒了以往记忆，心肠也变得狠了，罢了，家便依你，只求莫要赶我出去，有朝一，你瞧我改得好了，只愿能镜重圆。”

曹闻言露出笑意道：“吾正是此意，不然若轻轻放过了，汝又岂能记住教训？”

当下去借了纸笔写下休书两份，二各自画押。

画押毕，金莲拿着休书呆呆半晌，忽然嚎啕大哭：“如今家是个被休的也。”

曹却是大笑，打横将潘金莲一抱，往楼上边走，金莲哭道：“你既然休了我，又何必抱我？”

曹嬉笑道：“汝如今不再是吾老婆，可谓别有意趣。”

把她往大床上一扔，自己也扑上床去，使出些厉害手段，不多时，那便浑然忘了间烦恼，忘乎所以起来。

及至下午，曹焕发的下了床，洗漱一番，潘金莲面含春，软手软脚烧了午饭，曹吃完喝彩一回：“贱婆娘，倒调理的好菜蔬。”

自家穿好衣裳道：“家里还有多少银钱？尽数取来给我。”

潘金莲“嗯”了一声，床底下取出二十余两碎银：“便只这么多了。”

曹掂了掂，摇摇揣在腰中，道：“你这贱，那西门庆家财万贯，连金银面都不曾为你置办，能有几分真心？你竟肯为他谋害亲夫，何其愚蠢。”

说罢将门一甩离去，留下潘金莲一个呆呆发愣。

曹出门和打听一番，径直寻到一个有名的铁匠铺里，那铁匠笑道：“武大，你不去卖炊饼，来我这里作甚？”

曹把铺里挂着的菜刀、犁耙等细看一回，暗赞这年代工艺进步甚多，开道：“我要买剑，你这处可有？”

铁匠听了喜道：“我本来便是打制兵器的，只因这里是个小县，无问津，才打造些器具度，你要剑时，随我屋里看。”

引曹进了里屋，打开一木箱，将里面十余柄刀剑一起抱出来，得意道：“这都是我生平杰作，只是价格不能便宜。”

曹一一拔出来看，很快便看中了一剑，剑分八面，带两道血槽，此为“凹八面”是也，其剑刚正挺直，正是他所熟悉的汉剑样式，手中一掂，长短分量，无不趁手，喜道：“这剑作价几何？”

那铁匠道：“若是别，非三十两不卖，既是你武大，我便只收二十两。”

曹点点，数出二十两银子给他，把剑连鞘在腰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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