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琢玉?中篇（2/2）

“你看看这个。”

合衣而起，自书架抽来一本翻至卷边的《庄子》，吉子将它递与跪坐褥边懵然等候她的保子。

“这句。”

“是。”敛惑，保子轻声念到主君所指处：“惠子谓庄子曰：‘魏王给我大瓠之种’……”

此为她主从二皆烂熟于心的“逍遥游”一篇，故保子立马意识到她的主君何以会指出这句。

「惠子谓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之种……”」

翻回书封下一页，果不其然写着「水户黄门光国抄」。

“水户公竟也会犯错。”

“那个老东西曾于宴上对你赞不绝。”

踏上锦被，吉子歪身侧躺，又放慢了语速说道：“你的容姿，你的学识，她都很中意。”

茫然失重，保子复看了几遍水户公的抄本。

她需要时间领会主君言下之意，又或许其实她业已悟透，只是需要更多时间平复荒凉。

“保子听闻水户公并不好色。”

“这世上哪有不的。”似没看见她心的子转脸过来时未来得及藏起的怨色，吉子揭了一角锦被，笑邀美塌：“她不好丑，非不好美。”

这初夏，保子手脚冰凉，焐热了方敢承主君之意抚摸上主君欲火焚燃的体。

她得吉子大青睐，被大带在身边教导。母亲说过，臣下以忠侍君，她们读过背过一同品过的文章里也都这么说。

她合该为能对主君尽忠而喜悦，可她的心止不住地抽痛。

痛的并非是她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