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散(1)(2/2)

,揪下纸条搓成两团塞入鼻中,真冬又剜一指薄荷油搽于太阳穴处。

隔着玉青纱,两人在内真冬在外,莫说宽衣解带,就是耳畔蜜语真冬也听得真真切切。

她们先前说了会话喝了些酒,踯躅不但枕边风月了得,嘴儿也是乖觉,才气更是令人折服。吟哦赏赞,李杜元白她信手拈来,飞卿易安也头头是道。和歌自《万叶集》能侃,俳句亦不逊松尾芭蕉。

入帐解衣,她娇音嫩语,送媚含情,把才艺全抛,净以色侍客。

笔墨置于膝边,闭目,真冬侧耳去捕捉帐中动静。

“对别的女人你也此般现弄风骚么。”女人连嗓音都寡淡得听不出怒恼。

“踯躅不敢。”

“你不敢?”

听不出何处使了劲,但闻踯躅痛啼,不像是装的。

“昨日我听纪伊说她送你一件西阵织,是么。”

“夫人不信踯躅,踯躅并未穿过……”

微喘细吟,想必怨泪也跟着下坠了。真冬记得她上回穿还是在上回。

信还是不信呢,叁井百合好像真的信了。

不过对踯躅而言似乎她信不信,无所谓,对叁井百合而言那话真不真也无所谓。

今晚她是她的妻,不会属于别人

春夜多美,月儿究竟见证过多少次女人们糅着泪与恨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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