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第二部-官路风流-第八卷-干无声处(8)(2/3)
书胸怀天下,倒也不必非要踏遍千山万水,能将这一县风土
了如指掌,便已算是能吏,贤弟不可妄自菲薄,还要继续努力才是。」
彭怜点了点,心说自己天天夜里不眠不休走街串巷,这溪槐县城早已被他摸得熟透,便是周边几处,也被他熟烂于心,毕竟夜里摸黑都找得到,岂是常
能够比拟的?
「严兄打算何时再走?」彭怜吃了菜,与严济又饮一杯,关切问起严济行止。
「本来今便要启程,不是遇上贤弟,这会儿怕是已经出城了。」
「哈哈!倒是小弟来得是时候了,若是不然,你我兄弟二又要擦肩而过!」彭怜心中快意,举杯祝道:「严兄不知,小弟自幼长于山中,除了家中亲
,几乎就没什么朋友,当
与严兄一见便觉极是投缘,后来
差阳错无缘亲近,一直心中抱憾。」
「所幸天可怜见,竟在溪槐与严兄重聚,小弟心中万分欢喜,这杯酒敬予严兄,祝你此去京城顺风顺水、万事顺遂,状元及第、金榜题名!」
二饮尽杯中之酒,此时酒酣耳热,自是畅所欲言。
彭怜读书万卷,身兼儒道两家之长,那严济读万卷书又行万里路,更是见闻广博、练达,两
年龄相差不小,却极是投缘,于先贤之论、天下大事、饮食男
等事,虽偶尔意见相左,却能求同存异,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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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彭怜酒意正浓,觑见严济行囊上一把致长剑,不由好问道:「严兄也懂剑术的么?」
严济面色微红,酒意不住上涌,转扫了眼榻上行囊,笑着摇
说道:「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愚兄可不懂什么剑术……」
未等彭怜说话,他却已站起身来,摇晃着从行囊底下抽出一柄长刀,虚空劈下,舞出绚丽刀光,这才得意说道:「愚兄学得是阵斩敌酋之术,毕竟行走天下,总要有一技傍身才是!」
见彭怜满脸好,严济调转长刀递与彭怜,微笑说道:「贤弟且为愚兄品鉴一番,这刀品相如何。」
彭怜起身接过长刀,只觉手沉重,刀锋
目光华璀璨,脊背处刻着特金文,古朴厚重,杀气凛然,一看便知绝非凡品,不由赞叹说道:「此刀厚重沉实,刀锋凛冽光洁,定然不是凡品,只是严兄如此翩翩公子,弃剑而用长刀,实在是……」
严济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有些不伦不类?愚兄也以为然!只是长枪携带不便,剑术又非我所长,如此为之,愚兄其实也是无奈!」
「严兄这刀,可有什么来历?」刀身上面隐隐有血腥之气,彭怜心知,这刀在严济手里,只怕收割过不少命,若非如此,也不会有这般浓烈杀气。
「愚兄当游学塞外,于一处山
躲避沙尘,偶然得了这把长刀,而后便随身携带至今,至于这刀如何来历,却是实在不知。」
严济收回宝刀鞘,重新落座,与彭怜又饮一杯,这才肃然问道:「贤弟如今已出仕为官,却不知家中可曾娶妻?」
彭怜醉眼朦胧,无奈点说道:「不瞒严兄,小弟下山不久,便即拜
恩师高崖先生门下,而后与洛家二小姐定下婚约,中举不久,便已成亲,当
小弟还想派
去请严兄前来观礼,只是严兄新中解元,定然不得闲暇,小弟这才作罢……」
严济不住点说道:「怪不得贤弟从前籍籍无名,此次乡试却忽然一鸣惊
,你是高崖先生
徒,自然文采卓绝、不同凡响,如此佳绩,倒是实至名归。」
彭怜笑着摆手,「不少同年都揣测小弟是借了家岳的光才能得中经魁,其中百味,实在难与言……」
严济肃然道:「以高崖先生清名卓著,只怕避嫌还来不及,哪里肯为贤弟张目撑腰?世多妄,贤弟却是不必在意。」
「严兄为何问起小弟婚姻之事?」彭怜醉意甚浓,智却还清醒,严济既然问起自己是否婚配,必然便有后续之事。
「贤弟不知,愚兄却有一桩不之请……」严济仰
喝了一杯醇酒,寂然良久,方才缓缓说道:「为兄当
行经云谷,出城不久救下一位
,而后与她一番际遇,可谓同生共死、荣辱与共……」
彭怜会心一笑说道:「才子佳,郎才
貌,严兄
物风流,也是一段佳话!」
严济苦笑摇,「愚兄虽曾助她母子脱离苦海,终究也受她不少恩惠,彼此纠缠,难分难解,其间两
相悦自不必言,只是心中难言之隐,不能与她明说。」
「乡试之前,我便与她明言,若是乡试中举,便要赴京赶考,到时天各一方,来如何,不可预知,」严济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又自斟一杯仰
喝下,这才续道:「她自言不求名分,只愿追随于我,只是严某志向高远,岂能受缚于儿
长?」
「直到前,为兄与她作别离开,缘分便就此而尽,虽说她衣食无缺,一切愚兄也早已安置妥当,然则终究只是
道
家,真个遇上什么大事,怕是也处置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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