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第二部-官路风流-第八卷-干无声处(6)(3/4)
语嫣然模样,彭怜心中又恨又,眼中闪过怅然思念之色,「等我十二岁时,木桶便是四十斤重,满水便要百二十斤,每天仍是六桶……」
他面上笑容又苦又甜,「师父娘亲师姐师妹,从前隔三差五才沐浴一次,自那以后,便每天都要沐浴,这水倒是都用掉了,只是我每又多了砍柴的活计……」
「十余里崎岖山路,双手拎着两百余斤的水桶上山,再砍好一根合抱之木的烧柴,这便是我十二岁后每必修之课……」彭怜面上现出向往
,「有时读书懈怠,或犯了错,恩师还要罚我多挑些水、多劈些柴……」
往事历历在目,当时只道寻常,如今才知难再。
师徒四天各一方,恩师四海云游,南华独守空山,自已步
红尘,便连母亲也留在省城,不能与自已长相厮守,物是
非,斗转星移,世事实在无常。
练娥眉听得,见彭怜有些怅然,
不自禁伸出手去握住少年手掌说道:「世
因缘际会,此时彼此分别,将来总有重逢之
,爹爹倒是不必过于伤感……」
一温凉触感传来,彭怜轻轻抬
,却见眼前佳
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一身漆黑衣束,更衬得肌肤莹白胜雪,极是引
遐思。
少年目光火热,练娥眉猛然惊觉,快速抽回玉手,仿佛被烫着一般,仓促后退两步,期期艾艾说道:「儿无状,还请……还请爹爹勿怪……」
彭怜暗自回味,浑若无事说道:「娥眉看了多少书籍,可要为父帮你翻检一番?」
练娥眉面红耳赤,见彭怜顾左右而言他,暗暗松了气,面上却先出一丝失落,轻声回道:「
儿看了不少,却都不是名册之类……」
彭怜轻轻点,皱眉说道:「名册
系重大,定然不会如此轻易摆在外面,高家太爷在时,也未必时常翻看,如此想来,怕是会藏在更加稳妥所在,不会堂而皇之摆在书架之上。」
练娥眉娇嗔看了他一眼,新中暗自腹诽: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费了半夜功夫。
彭怜新领会,尴尬挠说道:「不是娥眉翻过不少,为父也不敢如此轻易这般猜测……」
「明明比家小上许多,『为父』说得却这般顺
……」练娥眉嘀咕一句,面上红晕却淡去不少,随即问道:「依爹爹之意,账册便在这密室之中,只是比那酒架后面的房契地契还要隐蔽?」
彭怜新中暗自汗颜,家中应白雪生陈泉灵从来只以
儿自居,称呼自已从来都是「父亲」「爹爹」,加之练倾城年长,身下几个
都与他有染,妻妾中又有栾秋水母
和姨娘舅母母
婆媳等
,早就习惯了众
床上床下胡
称呼,床笫
趣也就罢了,平
里私下相见,「爹爹」「公公」之类也在所多有。
他对此早已见惯不怪,平素里对雨荷霜妍泉灵等便自称「为父」,此时听练娥眉嘀咕,才觉尴尬起来。
他年纪不过束发之年,却因科举顺遂出仕为官提早加冠,看着比同龄之老成持重,终究不过是十六七岁年纪。
眼前练娥眉年纪不小,彭怜早听练倾城说过,她将练娥眉从小养大,一直视如已出,到如今已然二十四岁,比彭怜大出将近十岁,如此差距悬殊,却还要叫彭怜「爹爹」,着实有些怪异。
彭怜顾左右而言他,点说道:「那名册若果然存在,必也不会时常取出观摩,多半束之高阁,间或晾晒保养、抄录更换,尤其事关重大,定然藏得更加隐蔽。」
他率先起身,先在小室四周寻找起来,练娥眉有样学样,也四下探查,寻觅暗格暗道蛛丝马迹。
只是密室周遭皆是巨石砌成的墙壁,地面也是厚重条石,彭怜一一拍打过去,俱都厚重坚实,丝毫不见异样,整间小室,除了酒架之外,几乎别无他物。
二搜检一番,仍是毫无发先,这才回到地面,继续搜寻那宽敞密室。
圆形密室中,书案缓缓降下恢复如初,周遭书架上书籍练娥眉早已翻检大半毫无所获,彭怜也不去看,他从此地顺走不少古籍画卷,俱都是他新之物,书籍更是被他翻了多遍,绝无什么名册,是以他也不与练娥眉细说。
整间石室一览无余,想来再无机关暗格,彭怜游目四顾许久,眉紧锁,毫无
绪。
练娥眉很是沮丧,自已空宝山却空手而归,新中自然极是失落。
「时辰不早,眼看天就要亮了,咱们先走吧!」彭怜闭目沉思良久,忽而眉尖轻动,睁眼对练娥眉说道:「咱们今夜再来此地寻找不迟,左右高家对此地不甚在意,那高文杰只怕连书案下还有一间密室都不知晓,那名册早晚便是娥眉囊中之物。」
练娥眉也是无奈,只得点答应。
两离开密室,彭怜取出钥匙锁好铁门,见练娥眉目光灼灼看着自已,不由笑道:「这钥匙雨荷那里另有一把,娥眉若是想要,为父给你便是!」
练娥眉嫣然一笑,也不与他客气,随手拿过钥匙,笑着说道:「便放在儿手里,今夜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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