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第二部-官路风流-第六卷-于无声处（2）（2/4）

…」

练倾城并没见过儿成年后的样子，喜忧参半问道：「采薇与有几分相似，也如这般高挑么？子太高了总不是好事，不过若是好看些倒也无妨，总要夫家不嫌弃才好……」

听妾如此语无伦次，彭怜知她关心则，不由笑道：「恩师和你身高相仿，似乎还要略高一些，只是比你纤细苗条，她每餐吃得极少，如今经常辟谷，大概半月才会进食一次，已经不是常可比了。」

练倾城眼中异彩连连，想及脱出红尘，却又有些难受，不由叹息说道：「当年那老道便说她有仙缘，如今看来，倒是果然如此。」

彭怜点道：「恩师道法玄，又能别开生面，这些年推陈出新，创出不少新的法术来，她这次游历天下，乃是真正放下了心中顾虑，自此以后，玄清一脉便要发扬光大了。」

练倾城却道：「儿家总要成亲嫁才好，她这般年纪，若是相公赐她个孩子……」

彭怜轻轻摇，苦涩说道：「采薇儿可不是寻常子，儿长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心中她，也知她心中我，只是滚滚红尘，终究留不住她仙踪渺渺，将来证得大道，才是她毕生追求。」

两沉默下来，从心而论，两自然都盼着玄真能跌落红尘，做个平常子，如此长相厮守，才是间至乐，只是想及玄真有缘证道，若是用红尘俗世沾染于她，却也觉得颇为遗憾。

彭怜本就修习道家功法，练倾城先与李休双修，又与彭怜，对道家更是推崇备至，在两心中，证道一事自然确有其事，以前只是传说，如今却有自己身边挚之能够亲身实现，那份感受自然不同。

多少间帝王想求长生不老都不可得，羽化登仙更是遥不可及，相比于间百年权柄，万古长存才最难能可贵。

练倾城这一夜里连着找回两个儿，心激自不必言，彭怜与她感同身受，倒也兴奋异常，两狂欢一夜，吵吵嚷嚷，却是将那岑氏弄得一夜无眠，至于她如何辗转反侧、思绪纷，却是无可知。

翌天明，高家后院之中，雨荷在床上睡梦正酣，忽听外面吵嚷一片，她起身坐起，轻轻打了个哈欠，等门被推开，这才看着为首高文杰叹气道：「大爷可是来晚了，那彭大昨夜根本未曾醉酒，妾身进来时便已去楼空了！」

高文杰带着四五名家丁气势汹汹而来，哪里想到却扑了个空，闻言自然一愣，喝退众关上房门，疑惑问道：「那彭怜昨夜醉态可掬，哪里能轻易醒酒？莫不是你得了那少年郎好处，与他狼狈为，故意诓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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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瞬间一红滴下泪来，「与你这般两相悦，却要来做这般下贱勾当，本来便已委屈的很，竟还要被老爷这般误会！要是与那彭大有缘一见也就罢了，连见都没见，哪里有机会勾在一处？老爷这般冤枉妾身，倒不如妾身脆死了算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哪里像是作伪，高文杰虽然心中有些猜疑，却也万万猜想不到，自己父亲纳回来的小妾与那彭怜竟然有这般父关系，想那彭怜便是如何雄伟，也断断不至于只一个朝夕便让雨荷冒着生死危险出手相助。

他却不知，莫说雨荷与彭怜小妾有旧，便是两初次相识，她这般风流子，若是试过彭怜手段，只怕也会任他予取予求，只是此事实在远超常预料，高文杰猜想不到，倒也不算什么。

雨荷心中想着昨夜美好，脸上自然浮现出一丝媚意，加上梨花带雨，自然别有一番韵致，高文杰一甩袖子来到外间，将管家高泰叫来吩咐道：「查查昨夜是谁守门，彭大何时去的，说不清楚，就棍打出府去！」

高泰恭谨答应，不一会儿折返回来回禀道：「昨夜是来福当值，他没看到彭大何时去的，夜里下了大雪，他也没想到会有来，早早喝了烧酒就睡了，半夜里听见风吹角门作响才知道有从那出去，门闩都不见了……」

「要他守夜，守得是个甚么！送他一顿棍，打发去乡下看田！」高文杰恼怒不已，家中下也是废物，竟连一个醉鬼都没看住，这让他心中着实愠怒。

高文杰心里也明白，昨夜天降大雪，谁会半夜里出门？下们有些疏忽倒是有可原，只是他如今错怪雨荷，自然要将这气撒到旁身上。

高文杰回到卧室歉然说道：「倒是我错怪姨娘了，姨娘受了委屈，孩儿心里过意不去，这里给姨娘赔罪了！」

雨荷哭得抽抽噎噎，只是说道：「妾身红颜命薄，也不贪图什么荣华富贵，如何到了老爷这里，就成了朝三暮四之？家舍了颜面来为老爷做事，到来却落得里外不是……」

「好了好了，我都给你赔罪了，你还想要如何？」

「妾身别无所求，只求老爷允准，送家去城外寺庙出家为尼便是！余生终老青灯古佛，再不与高家有丝毫瓜葛！免得将来寡门前是非多，徒然惹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