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第二部-官路风流-第五卷-初入官场(7)(3/4)

反,便是拿天下的命做赌注,为免生灵涂炭,高家死就死吧!」

彭怜心中暗自佩服,果然读书的道理,正说有理,反说有理,自己要学的实在太多。

彭怜离去在城中住下,蒋明聪则持了彭怜带来的证词来见巡按魏博言。

一个四品一个六品,名义上是上下级,事实上蒋明聪与秦王亲厚世皆知,当对他委以重任,便是秦王托付,蒋明聪为避耳目,寻到岳溪菱母子也没立即辞了官职,仍与魏博言随行巡按江南,只说王爷差事还未办完,魏博言也不好将他赶走,两如今和谐相处,倒是颇为融洽。

秦王再怎么闲散,当年也有赫赫威名,皇帝与他一同胞,这些年虽不时打压,却也留着一份心思,将来若是太子无能,少不了要秦王监国,这一支本就血脉单薄,皇帝也轻易不会对自已弟弟下手。

正是因此,秦王晏修地位便极尴尬,臣子们与他相处,便有些拿捏不好,太亲近自然不行,容易引来杀身之祸;不尊敬更不行,秦王就能杀你,就算秦王不在意,皇帝那里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也就因此,朝中文武大臣都与秦王敬而远之,秦王自已也识趣,轻易不去招惹文武大臣,这次派蒋明聪随魏博言一道巡按江南,可以说是天荒的一次,秦王甚至敢将魏博言请到王府说话,如此堂而皇之,只怕当天夜里宫里就得到信儿了,自然更加显得秦王坦坦

秦王这么识趣,魏博言自然也要配合,他虽然素有耿介之名,却也不是个傻子,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拳抵不过长枪,自然顺势而为,给足了蒋明聪面子。

如今巡按安州已是江南最后一站,魏博言挠的发掉了一地,正在犯愁苦无功绩,谁料正困着的时候蒋明聪送来了枕,他细细听完蒋明聪说明原委,新中已经动了新思。

相比其他为官逐利,魏博言只想名留青史做个官员典范,是以处处严于律已,从不稍假辞色,莫说金银财宝、娇妻没妾,便是寻常子,也是粗茶淡饭,名声高洁。

如今高家强抢民在前,与云州官场沆瀣一气诬陷良在后,单只这几条罪状,便够高家上下受的了,若是在涉及勾结安王,但凡能有蛛丝马迹证实了,自已这能臣之名怕是真就做实了。

魏博言不在意官居几品,不在意田舍多寡,只在意将来史书有自已几行文字——当然若能自成一篇,那才是极好的。

扳倒高家是不畏强权,剪出叛党羽翼则是治国安邦,有着两条,便什么都够了。

更不要说,这案子是在云州出的,而云州知州,正好是那江涴……

他新念电转,端起茶杯喝了一,才对蒋明聪道:「蒋大此来江南,怕不就是为了这事儿吧?」

蒋明聪一愣,随即点笑道:「瞒不过大法眼,正是如此。」

他顺坡下驴,倒是把魏博言唬得一愣一愣的,当年安王叛,便是秦王带着大军平的判,其时安王雄踞西南,秦王带着两千马出京,到与安王战时,已经汇聚了五州兵力十数万,而后大军争锋,秦王大胜还朝,安王败北覆亡,至今依稀已是二十余年。

这天下若说谁最在意安王之死灰复燃,自然非秦王莫属,他当年手握雄兵,震慑西南宵小,是否留下暗棋在此谁都说不准,这么一看,秦王排蒋明聪随行,说不准还是皇帝的新思。

魏博言新中暗凛,果然帝王新术与众不同,自已可要多加小新,他笑了笑对蒋明聪道:「这事儿蒋大怎么看?」

「若看证词,这高家幼子勾搭庶母暗恨老父,而后失手杀,高家为保全脸面陷害无辜百姓,桩桩件件,倒是合合理,」蒋明聪说道:「尤其高家上下打点,若是没有这番隐秘,自已才是最大苦主,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魏博言点道:「事有反常必为妖,高家如此,必然有所遮掩。」

「大不如徐徐图之,只问冤假错案,不问谋逆之事,探查清楚,访问明白,若是果然如此,再兴问罪之师不迟,若是消息有误,便假做不知,也免得打惊蛇。」

「蒋大持重之言,老夫也以为然,既然如此,便请蒋大赶赴云州走上一遭如何?」魏博言新知肚明,蒋明聪身后站着秦王,还有可能有皇帝授意,自已顺势而为,断无出错之理。

蒋明聪当仁不让,当年平叛他便是秦王帐中幕僚,如今若果然安王余孽死灰复燃,自已当然责无旁贷。

「下官愿为大前驱,等一切探查清楚,厘清脉络,再请大移驾云州!」

巡按行辕不是轻易能动,魏博言不出手便罢,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之势,蒋明聪知其理,慨然领命,翌便要起身赶赴云州。

彭怜知道此事已成,便也不再耽搁,自已先行上路赶回溪槐,意图再探查一番高家底细,等蒋明聪来到之时,也好使出霹雳手段。

他快快马连夜驱驰,二十四清晨终于赶回溪槐,潜踪匿迹进了县城回到住所,却见练倾城与那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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