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第二部-官路风流-第五卷-初入官场(3)(2/4)

不送!」

彭怜莫名其妙出府,与练倾城汇合,说起见面经过,练倾城顿足说道:「倒是妾身忘了提醒,相公初次拜见上司,总要带些见面礼才好,多少不拘是个心意……」

若是应白雪在此,自然会及时提醒,练倾城熟谙心,却于官场规矩有些后知后觉,此时再说,自然已经来不及了。

彭怜笑着安慰练倾城:「不妨的,后有机会再找补回来便是,眼看便要过年,到时送他些许孝敬,便是如何不快,也过不去这个年!」

练倾城这才不再自责,与彭怜一道,来到县学门外。

县学坐北朝南,一条小河环绕东南,西首便是儒学门,依次便是文昌阁、明伦堂,有县衙来陪着,早有一位王姓训导迎了出来,双方见过,王训导送走县衙来,引着彭怜内。

过了明伦堂,里面便是一个小院,正面三间正房,两边各一间厢房,王训导拿了钥匙开门,请彭怜内,这才笑着说道:「赵大去得不久,下官着收拾过,屋中一切一如原样,大若有心重新装饰修缮,县学账上还有几两银子,倒是可以支用。」

彭怜推门内,屋中陈设简单,只有一床一案,淡淡一霉味,倒也勉强住得,他摇摇笑道:「如此便已足够,倒是麻烦王训导了!」

「学生们如今在后院读书,大可要先与他们见见?」

彭怜笑着点,吩咐练倾城留下打扫房舍,与王训导一起到后院学堂里来。

发·*·新·*·地·*·址

此时天色将晚,县学生员正要下课,王训导站在院门唱道:「新任教谕大在此,还不速速拜见!」

生员们站在雪中,各自躬身行礼,齐声喊道:「见过教谕大!」

一县教谕,名义上便是这些生员的老师,彭怜扫目望去,院长稀落落站着十几个,有几个明显年纪不小,多数都比自己年长一些,想到自己年初还和他们一样是个平常秀才,如今却一身官服,不得不说,凡之间际遇实在天壤之别。

彭怜照例说了一些劝学的话,这才与王训导来到自己衙署详谈起来。

溪槐县学生员一十六,训导两,还有一位周姓训导,这几请假在家,没有当值。

另有嘱托数,也来一一见礼,俱都称颂彭怜年少有为,言语间颇多艳羡之意。

彭怜此时方知,自己所中举何等分量,这些嘱托孜孜以求一生一世,只怕都无缘中举,明明四五十岁,却要对自己一个未曾弱冠的少年执礼甚恭。

晚间县学中设下宴席为彭怜接风洗尘,八道小菜不算奢华倒也致,彭怜与几位属官喝了个尽兴,他有功傍身,也不怕醉,将这些老学究灌得服气,这才回房休息。

夜里他与练倾城自然一番云雨,事后躺卧榻上,彭怜才笑道:「那周训导想来是没接任这教谕一职心中有气,因故称病在家。」

练倾城娇躯半,一条洁白藕臂露在外,黑夜中更增魅惑,闻言笑道:「官场倾轧,哪里得到他乐不乐意高不高兴?便是相公不来,以他这般器量,只怕这教谕之位也不到他。」

彭怜轻轻点,此时木已成舟,这周训导明知新官到任还心怀怨恚不知进退,便是彭怜不来,他这般城府修为,怕是也难容于官场。

彭怜心中暗暗自警,心道自己年轻气盛,将来少不得也要受这般委屈,可要千万隐忍,莫要贻实。

他却不知,世天生而成,哪里能轻易变更?他少年得志,敢于秦王殿下出手示威,却又哪里受得旁闲气。

只是他后方才觉悟此理,却是后话。

练倾城又道:「这县学如此败,却不知之前是如何经营的,相公初来乍到,还要小心谨慎才是。」

彭怜笑道:「小心谨慎自是当然,只是若果然不算称意,那边挂印而去,难道真要在这里吊死不成?」

这三间小屋,可能是多少寒门士子心中梦想,是多少求而不得之物,但在彭怜心中,不过可有可无而已。

他自幼追随玄真,眼里就没有「钱」这东西,而后际遇,又得了师叔祖百年修为,心境超脱已是异于常,如他当随便救了那个仿作赝品的书生便获利极丰,若他真个心术不正,又哪里过的着贫穷子?

他本就无欲无求,不是娶了这些妻妾都或明或暗劝他求取功名,彭怜却是不会忍着别离之苦,来这溪槐担任教谕。

有了这份无欲无求之心,他便并不在意县学如何,第二起也不过问县学中事,要么与练倾城在宅中读书写字谈,要么便与练倾城一起出门游山玩水乐得逍遥,便连那周训导想开了重新上衙当值他都不闻不问。

王训导找过他两次,意思下年开支用度,要与县太爷商议拨付,彭怜只说知道了,让他报于县里主簿便是,这事往年都有成例,何必自己去找那姓吕的触霉

也是合该有事,腊月十六这天,彭怜与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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