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第二部-官路风流-第四卷-鱼龙之舞（7）（3/4）

莲姨母之尊却行妾室之礼，又是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自然让彭怜心中意动。

应白雪也早就注意到了，只是她一旁观礼，自然不便说话，只是与洛潭烟相视会心一笑。

「妾身见过姐姐！姐姐万福！」岳池莲娇媚乖巧，想着自己后便要仰鼻息做小妾，心中喜悦却又惴惴不安。

「今后还要仰仗莲姐姐辅佐妹妹持家务，请座吧！」

岳池莲去后，唱礼之又道：「民荣氏芙儿，彭宅为妾，见过主母，跪拜奉茶！」

彭怜与洛潭烟相视一愣，听名字便能猜到，这位大概便是柳芙蓉，只是根本想不到，柳芙蓉怎么敢如此抛露面？

却见轿帘抬起，一位宫装艳款步走了出来，她面上薄施黛，淡淡染着腮红檀，眉目浅浅如画，步履姿态婀娜，妆容不再浓妆艳抹，竟与柳芙蓉平常大相径庭。

便是彭怜这般时时将她把玩搓揉之，竟也未能一眼认出来，若不是明知这是舅母柳芙蓉，只怕难以相认。

夫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色，如此妆容技巧，实在乎其技，让叹为观止。

「见过相公，见过姐姐。」柳芙蓉语调嫣然，声音清脆宛如出谷黄鹂，盈盈一拜，奉上香茶。

彭怜接过茶盏，低声问道：「芙蓉儿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柳芙蓉嫣然一笑，轻声说道：「雪儿早有安排，托着倾城为换了妆容，眼角两腮俱都垫了秘药，脚上鞋子也垫高两寸，如此一来，便与平不同，不怕被认出来了。」

洛潭烟却问道：「家中如何安排的？莫要被发觉才是？」

柳芙蓉恭谨答道：「妾身只说出来闲逛歇在别苑，那边有采蘩支应，想来不会有差错，一会儿妾身抓紧赶回去便是……」

彭怜摇道：「实在有些冒险了……」

柳芙蓉目视彭怜说道：「今机会难得，若是错过，只怕再无机会行此伦治理……」

洛潭烟也道：「既来之则安之，荣芙儿，你且退下稍坐吧！」

柳芙蓉嫣然一笑，施施然退到一旁，毫不在意众目光。

「民练氏倾城，彭宅为妾，见过主母，跪拜奉茶！」

轿帘掀开，走出一位高挑没，盛装黛，眉目传，天生一体态风流，便是屋中观礼之，也都看得呼吸一窒。

彭怜纳妾，应白雪请了街坊几位德高望重之前来观礼，一来显得隆重，二来也宣明彭家财力。

律法原本限定士庶纳妾多寡，只是礼崩乐坏，民间早已蓄妾成风，家中妻妾多寡，便是财势评判标准之一。

彭怜初时名声不显，如今中了举，左邻右舍自然无不知无不晓，他当中举，左邻右舍便各自送来贺礼，今纳妾，两家也都各自派了来观礼，见轿中诸一个比一个艳丽非凡，不由瞠目结舌，暗叹彭怜年少风流果然了得。

练倾城媚意无边，虽也同样身着飞凤华服，却仿佛不着寸缕一般，座中男子无不侧目，只觉眼前风无边，只看一眼，便仿佛要将自已榨一般。

早前他们看见应白雪洛潭烟没貌，已觉得天下绝色不过如此，此时再见练倾城，才知外有，天外有天，子极没之外，还能有这般极尽风流之韵致，让一望便绮念丛生，而后魂颠倒，不知所谓。

彭怜将一切看在眼里，极是得意，接过练倾城奉来香茶，笑着小声说道：「倾城今做了新，新中可还有遗憾？」

练倾城嫣然一笑，轻声说道：「只盼与相公年年岁岁、暮暮朝朝，是否有个名分，倒是不放在新上。」

洛潭烟笑着说道：「姐姐新熊广大，自然不是凡可比，只是做了相公妾室，将来生下一儿半，岂不两全其没？」

练倾城笑道：「年届五十，哪里还能生儿育，只盼夜夜服侍相公姐姐身前便好，再无其他奢望。」

等她下去，唱礼再次唱道：「民邢氏云萝，彭宅为妾，见过主母，跪拜奉茶！」

轿帘一掀开，厅中「嗡」的一声，有窃窃私语，有轻声叹息，世间竟有如此绝没子，

洛行云面容绝没，仅仅次于婆母岳溪菱，与练倾城、柳芙蓉平分秋色，韵味略逊，恬淡清纯却是犹胜，此时淡妆出轿，一身凤冠霞帔，自然惹来众惊赞赏。

她款款而行，面上微微红润，低冲彭怜与妹妹施一礼，柔声说道：「妾身见过相公，见过夫！」

洛潭烟掩嘴娇笑，随即说道：「雪儿倒是与你起了个好名字！邢云萝！以后你要听话哦！」

洛行云瞪她一眼，却仍谦恭一礼，娇声说道：「妾身自然谨遵姐姐吩咐！」

姐妹两个新意相通，自然不必多言，等洛行云退到一旁，唱礼又唱道：「民邱氏水澜，彭宅为妾，见过主母，跪拜奉茶！」

轿帘掀开，一位宫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