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父何求(01-05)(6/8)
肚子嫁给了丁老汉那蠢驴。」
「哦哟!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东西!一次听说!」
「丁老汉可真是冤枉!」
「欸嘿嘿!我咋听说的是严队长想要了这丫,才处处优待她。明显的包庇嘛……」
「哼!要是严队长还给她开小灶,我就去乡公社告他一状,让他提包袱走!这样的
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生产队嘛!」
「别啊!严队长多好的!」
「好?我看你是觉着那厮长得俊吧!」
如此对话,多得很,丁小琴从小听到大,诋毁、恶意、诽谤如影随形。
谁叫她家是落户而她又天生丽质,谁叫她的出生害得她娘血崩而亡 ,失去了庇护?
「娘一定又温柔又泼辣。」
对她温柔,对对她嚼舌根的婆娘一定很泼辣。
娘会怎么做 ?丁小琴一直在脑中想象。
她想学娘,可她认为自己是个怂包,面对流言蜚语不会站在村叉着腰骂娘,让
知道她是不好惹的,她只会搓着衣角默默走开,任
在她身后叽叽喳喳。
同样的,面对「咸猪手」和言语骚扰她多数只会逃避。
这一次天荒,她狠狠拍开刘永贵的手,呼了他一
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而此前,她做得最出格的事就是和队她们村的知青周楠生好上,还跟他跑了。
「原来爹不是被我气死的,是被张三癞子捅死的。」
当从同乡中得知丁老爹的死讯,这句话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她居然有点庆幸,庆幸自己不是害死老爹的!
「爹,我有脸回家了。」
这次被秦伟忠解困之后,丁小琴没有急着找到队上去接她爹回来安排后事,而是匆匆回到了自家院子,找到了白米,做了锅白粥一饮而尽。
她需要吃饱饭才有勇气面对自己死得透透的老爹。
「爹啊……莫急……」
她用衣袖抹抹嘴,终于落座,发现这是秦伟忠的衫子,遂脱下来换了身衣服,把衫子洗得净净晾了起来。
环顾四周,家徒四壁,小院子也烂烂,大半年没住
,杂
都快长进来了。
可这儿却是生她养她的地方。
夏里,她爹会在院子里摆上竹篾床,用井水抹净,让她睡在上面透心凉。
而冬里,院子里的积雪老爹不会及时清理,而是让她在雪里打滚,玩得浑身是汗才把她拖进屋在煤炉子旁帮她换上
净衣裳。
院前的大槐树也承载着十八年来的所有记忆。
只是到了豆蔻年华,那上面便不再是和小伙伴们爬上爬下的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老少爷们挂在上对着院子里张望。
往往这个时候,她爹会拿一根长长的竹竿对着老槐树的枝衩又撮又打,像打核桃、打枣子一般,打下一个个鬼迷心窍的粗鄙汉子。丁小琴想到此处不禁一笑。
现如今,好的坏的都成了家的回忆了。
「还是家好啊……」
出去了才知道家有多好。
知青周楠生把她带回了他在省城的家,那个叫做 「筒子楼」的地方。
几户共用灶屋、厕所,拥挤不堪,让从小在田埂地间四处撒野的丁小琴极不适应。
「回村了不用勉强去适应了……」
可家中也空无一了。
一阵苦涩袭来……丁小琴内心五味杂陈,这一下她才发现自己彻底成了没爹没娘没有的「孤魂野鬼」。她呜呜地哭了。
在到家前她多少还是抱有半点希望的,可现实……
现实将她脆弱不堪的「希望」击得支离碎!
爹真的走了!那院中地面上尚残留着没有清洗净的血迹!
「爹!」丁小琴跪在地上泪眼婆娑,轻轻抚摸着那滩了的血迹。
「闺啊……」熟悉的声音悠悠传
丁小琴耳中 ,直抵她心底。丁小琴欢喜雀跃,回
朝着声源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爹」。
「欸!」他同样高兴地答应。
可当丁小琴转,脸立马就掉了下来。
「你不是我爹。」她冷冷地说,语气里尽是寒冷与失望。
「你不要动不动叫我闺。」
「……」
「我爹姓丁 ,我也姓丁 ,我是丁小琴,不是严小琴!」
原来来的是严队长。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丁小琴觉得奇怪,自己刚进屯子,刚脱离窑 ,怎么严队长就收到风跟了过来?
难道是那几个泼皮无赖?他们有这么好心给严队长通风报信吗?
才不会!他们恨不得她落单,好欺负她!丁小琴冷冷地哼笑一声。
「是秦伟忠偷偷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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