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2/3）

他下意识看向谢姝，谢姝也正好朝他看来。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们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

小也不信！

谢姝确实不信温华的说辞，同时对温华这个有了更清楚的认知：此心机城府之，绝非一般。

温华又道：“何况真假还未辨出，此时下定论尚且为时过早。”

熙和郡主听到这话，一咬定，“舅父，我是真的，我才是真的！这全是她的一面之词，她还是没有证据！她说她是，那她就是吗？他们说了这么多，都是空无凭，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来的证据，分明就是在骗！”

因为她的质问，殿中出现短暂的静默。

众皆是同问，证据呢？就算证齐全，所有的事也能串在一起，可又有谁能保证这一次不是有故意为之？

“若是有胎记就好了。”有感慨道。

多少走丢或是被拐的孩子能找回来，凭的就是与哪个长辈相似的长相和身上的胎记。如果长相不像哪个长辈，身上又没有胎记，时隔多年谁敢确定是不是认错了。

“陛下。”长公主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的孙没有胎记，所以才会被冒名顶替，“臣妹相信，她就是娇娇！”

“祖……”熙和郡主刚想喊，被长公主刀子般的眼一看，立马将熟悉的称呼咽了下去，当下哭了起来。“她是假的，她就是假……们为什么不信我？”

她笃定谢姝没有证据，心里有个疯狂的念在不断地滋长漫延。哪怕自己当不了郡主，这个贱也别想当！

有与她有着同样的心思之，那就是白蓁蓁。

白蓁蓁的脸色苍白得吓，内心正是忐忑不安。这些子她委曲求全地结讨好着熙和郡主，好不容易攀上了高枝，缓解和母亲和自己在国公府的处境，让她如何接受熙和郡主是假郡主的事实。

一个假郡主已让她前功尽弃，注定要沦为京中的笑柄。再来一个对她生了怨恨的真郡主，她简直不敢去想。

“娘，怎么办？”她小声问母亲张氏。

张氏同样忐忑，一个自己瞧不上的小户之，先前还想着把弄到国公府，一来安抚不成器的庶长子，二来也能讨好自己的丈夫。

谁知一转，这小户居然成了长公主的亲孙，万一长公主真认了这个孙，小户指定会报复她们。

不行。

她绝对不能让小户得逞！

“听说姜公子最会写戏，故事写得又好又离，今这一出，不会也是姜公子写的戏吧？”

这话既突兀又莫名，但却引起了一些的思量。

常庆班的那些戏，不少都看过，确实是又离又曲折。恰好今之事又是姜瑜开的，听起来还真像是一出戏。

镇南王妃对张氏冷哼一声，然后上前。

“陛下，臣可以为娇娇证明。”

“快说！”景元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急切。

“臣与定远侯夫是闺中好友，私下往来皆以各自取的雅称称呼对方，这一点娇娇知道，她知道臣的雅称。”

“王妃说的这事怕是做不了数，方才不少看见你对谢家这位二姑娘极为亲近，谁也不能保证那些事是不是你自己告诉她的。”张氏的话，在旁听来确实不无道理。

长公主眼底的希冀淡了一去，她突然冲到殿外，从一个侍卫腰间拨出剑来，指向熙和郡主和苏家。“本宫这辈子最恨被欺骗，你们胆敢骗到本宫上，本宫今就亲手杀了你们！”

“殿下，万万不可啊！”老太妃一边喊着，一边冲过来，死死按着她的手。

她悲愤着，“芷娘，本宫真的好恨哪！”

熙和郡主面无色，已倒在苏夫身上。苏夫也吓傻了，苏婵娟和苏大官更是抱着不停地喊饶命。

到了这个地步，谁都知道熙和郡主这个孙长公主是不会再要的。但哪怕苏家现在说熙和郡主是苏二丫，传出去世也会以为是迫于长公主的威。

老太妃突然记起谢姝被谢韫盛装打扮的那一次，她瞧着似乎有些眼熟，遂道：“臣觉得娇娇这孩子不像她的父母，倒有一两分似殿下年轻的时候。”

但一两分相似，又能证明得了什么呢，何况长公主年轻时的样子，在场的又有几个见过，便是见过又有谁能记得清楚。

事仿佛陷僵局，哪怕答案呼之欲出，却依然被一层东西挡着无法露。

“孩子，你若是证明不了自己是谁，那今就是欺君之罪。不仅你自己有罪，你的父母家同样要获罪。”温华的声音透着几分惋惜，“不管你是不是我那可怜的外甥，我都要劝你一句，这时坦白或许还来得及，免得再错下去害害己。”

害害己？

谢姝苦笑。

这样的时刻，她竟然想起萧翎说过的话。

萧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