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3）

我又怎么会成为臣之后？所以你们都该死！”

谢姝看着他，问：“难道是我们让你父亲叛国的吗？难道我们说的不是事实吗？”

他的手抖了一下，剑尖不稳。

“我父亲虽是蛮丘，但我不信他会叛国！”

“证物证，证据确凿，你不信，并不代表不是事实。”

“你知道什么？”王甲申低吼着，“你根本不知道我父亲对霍家和大胤的忠心，你凭什么说那是事实？”

谢姝想，还有什么比她有资格呢，她可是亲耳听到的！

“那你又凭什么？就凭你六岁以前与他那几年的相处，你就能断定他是一个忠臣？”

“……么知道的？”王甲申问。

六岁以前，他与父亲生活在乾门关。六岁那年，父亲突然送他去习武，此一去他们父子再也未见过。

直到三年前，他回到京中进千林卫，然后成为长公主府上的侍卫。这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一个小官之家的内宅姑娘又怎么会知道。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谢姝往前近了一些，那剑尖眼看着就要刺她的喉咙。“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说你想成为像我父亲那样的，忠君报国顶天立地。你还说过无论何时，你的剑都会朝着关外的方向，绝对不会对着大胤，这些你都忘了吗？”

王甲申瞳孔猛缩，“你到底是谁？”

第51章

……

军营校场外， 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举着木剑，学着校场内士兵们的动作，一招一式虽稚却有模有样。

一旁坐着一个约摸三岁左右的小童， 她双手托着腮，一时看着比划着招式的男孩， 一时又看向校场那气宇轩昂的将军。

那将军雄姿英发威风凛凛， 却又生得十分俊朗。

天很热， 不多时男孩已是满大汗，仍旧没有停下。

而校场内那些身着盔甲的士兵们应是更加热， 但没有一停止动作，不断重复着一挥一刺的招式。

不知过了多久， 年轻的将军做了一个手势， 所有都被允许原地歇息。男孩也跟着休息， 几步跑到小童面前， 两一起听那将军在鼓舞士气。

男孩看向那将军， 目光中全是崇拜， 对小童说：“我爹说侯爷是最顶天立地的， 我长大后也要像他一样， 上阵杀敌忠君报国。侯爷说，我们都是大胤的子民，无论何时我们的剑都要朝着关外的方向， 永远不能向着自己。”

小童告诉他，“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十几年过去， 当年的男孩和小童已经长大成， 隔着无数不再集的光岁月， 他们早已是陌路。

乍然相逢，不期而遇， 全是意外。

“你到底是谁？”他又问。

谢姝看着他，“月城被屠的前一天，你父亲带冲进我家。他迫我娘自行了断，我听得一清二楚。”

“你到底是谁？”他低吼着，明明心里隐约有了一个不可能的答案，却还在追问。

“我是谁？”谢姝苦笑一声，“你问我是谁？那你说我应该是谁！”

她应该是谁呢？

王甲申认真地看着她的眉眼，眼慢慢发生着变化，从震惊到惊喜，然后是怀疑，再然后是纠结。

“不，不可能的！侯爷的儿早就找到了，你究竟是什么……为何要冒充她？你可知这是杀的大罪！”

“到底是谁在冒充谁，你看不出来吗？”

王甲申微怔，他应该早就怀疑的。

他曾不止一次听侯爷提起自己的，那言语之间的骄傲发自内心。所有侯爷身边的都知道，侯爷的儿是难得的聪慧过。

而时隔多年再见，他几乎不敢认。且不说长相与小时候大不相同，为处事与言行举止更是令不敢恭维。但是温世子亲自确认的，长公主也没有怀疑，他也以为是流落在外的那三年被养歪了子，并没有过多的怀疑。

前些子，长公主私下与他提及郡主的婚事，言语之中颇多担忧。担忧郡主的子不讨喜，嫁给旁怕成怨偶，有心将郡主托付给他。

他念及侯爷，还有两自小相识的分，所以没有拒绝。可被郡主知道后，竟然指着他骂，骂他是狗才，骂他痴心妄想。长公主气极，这才派他出京办差，说是要好好劝说郡主。

哪成想，这一出京，他竟成了逆臣之后。

他目光渐渐黯然，那把对着谢姝的剑颓然垂下，绝望的沉默中，唯有山风过树林叶响起的“沙沙”声。

须臾间，他忽地明白了什么。

“我父亲的事，你是背后主使？”

“埋没多年的真相重见天，何来主使一说？”

“我不信！我不信我父亲是那样的！”

“那你信谁？温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