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3）

萋妻一愣，“世子爷，我真的没有做过……”

白蓁蓁喃喃着：“母亲，真的是二妹妹推的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犯糊涂！”白荣低吼，“分明就是你自己跑落了水，幸好这位石榴姑娘救了你，否则你哪里还命在这里攀扯自己的妹妹。”

这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蛋！

老太妃气极，又不好当着这么多的面训斥他，“不管是你家大丫自己落的水，还是你家二丫推了，这都是你们白家的家事，我这个当舅母的也不好手。事已至此，你们今就把她们接回去，该养身子的养身子，该学规矩的学规矩，免得后再闹出什么事来。”

白荣还要说什么，老太妃已经命送客。

白蓁蓁临走前，再三对谢姝表达谢意及歉意。

“都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世子爷出来作证，恐怕我就成了恩将仇报的罪。石榴姑娘，我觉得你之前有句话说得特别好，若能得嫁良，哪怕子清苦些，也能举案齐眉两不相疑。若是所嫁非，再是高门显贵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谢姝知道，白蓁蓁这是在感慨自己母亲的遭遇。

“事都过去了，你回去后好好养身子，以后万事要更加小心。”

小心两个字让白蓁蓁动容，当下握紧了谢姝的手。

白荣心有不甘，令难受的目光一直垂涎着谢姝。

突然视线被挡，他一抬，对上的是萧翎那张温润却没什么表的脸。

“长大侄子，你……不会是开窍了吧？”他压着声，“你我都是男子，后你有什么不懂之处，或是有什么想知道尽可以来问表叔，表叔一定倾囊相授……”

“秦国公，我的事不劳你心。我有一句话要奉劝你，凡事过犹而不及，物极则必反，小心歪门邪道走多了，迟早会误歧途丢了命。”

“你这小子不识好歹……”白荣的话还未说完，便感觉萧翎的两只手抬在自己的肩膀上，与此同时他双臂一麻，不等他反应过来，萧翎已经松开他，而他一直揣在袖子里的东西掉了出来。

桃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细细的带子连接处烂了一块，应是被大力粗鲁撕所至。

一瞬间，在场所有的脸都红了。

张氏更是无地自容，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去，又恐那东西污了自己儿的眼，也顾不上礼数，慌忙拉着白蓁蓁出去。

老太妃气得话都差点说不出来，吸几气后大声喝道：“送客！”

白荣丢了大脸，虽臊恼却并不以为意，还恬不知耻地朝萧翎挤眉弄眼。

“长大侄子，表叔我也是难自禁，等你以后尝到了的滋味，你就能体谅表叔了。”

他理了理衣襟，抬脚准备走。

“且慢。”萧翎叫住他。“把你的东西带走，莫要污了王府的地。”

他冷哼一声，“长侄子，我可是你表叔……”

“你若不拿走，我就让敲锣打鼓给你送回去。”

“行，你小子够狠！”白荣退后几步，将那肚兜拾起，揉着塞怀中。他目光不由自主想往谢姝那边看，却被萧翎挡得严严实实。

萧翎眼中的寒气令他不寒而栗，心底那点邪念顿时散了净，暗道一声可惜，然后脚步虚浮地出了门。

一屋子的寂静，萧翎走到谢姝面前。

“若无为你作证，你该如何？”

“白大姑娘可以为我作证，便是报官我也不怕。”

“你这么笃定吗？他们才是一家，若你真报了官，你确定她会帮你说话？心之诡堪比妖魔，你不忍他陷于渊，却不知他不仅不会感恩，反倒会将你拖地狱。”

这话不无道理。

古往今来农夫与蛇的故事太多，好没好报的事也屡见不鲜，更有甚者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善举而永无宁。

谢姝知道他能读心，必是比世更了解之暗。

秦国公夫一看就是立不起来的，否则也不会任由妾室庶欺压至此。正是因为她的软弱，所以才把白蓁蓁养得可怜可欺，一旦对簿公堂，秦国公那边施压，白蓁蓁还真有可能反水。

“世子爷的教诲，小谨记于心。”

【当时那般形，我做不到视而不见。但您说的话，我会牢牢记在心里，他再遇到同样的况，我一定会三思而后行。】

她的心声原本极娇极脆，而这次却多了几分郑重，郑重之余还有一丝亲近。

萧翎记起幼年时，自己不仅喜欢养一些乌四脚蛇之类的东西，还养过一只小兔子。那只小兔子毛色雪白，最得他的宠。

他将小兔子藏在屋中，玩耍时抱着，睡觉时抱着，生怕弄丢了它。有一天它不见了，被找到的时候正窝在一处丛中，脚还受了伤。他抱着它，又心疼又难受，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