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亲(4/5)
他是不是傻?”妖这
无遮拦的,反被皇帝剜了一眼。
“我是不懂他啊,你说他看出来你要夺权不该留着宫权么?怎么反倒先自己安排上了?而且留着宫权不才能引你过去么?”
皇帝只瞧着他清澈透亮的水蓝眼珠子,“……你不懂心。捧了沉希形,他才不至于被崇光压着,在我这里才能挣几分体面;况且自己扶起来的
,沉希形见着又是个不那么受宠的,有些
,又没家底,往后才好办事。一举三得的妙棋,到你这……”皇帝有些好笑,摇了摇
没说出
。
况且他还能沉住气,此事皇帝不说,他也能按捺住挑最合适的时机禀报。
皇帝想起来反有些后怕。若非他勘不“
”字,不与宫外的崔平
,她那十年只怕过得还要难许多。不过也难说。崔纯如也许是谋求一个安稳,用乖巧懂事换她一个“不忍心”,也确成了。
他的确适合做皇后。
“你们花花肠子是真多。”妖
听了半天,终于出来这么一句。
到底崔纯如已离宫去了,皇帝虽反应过来此事,也不过同寻了本残卷一般,笑过便罢了——宫权究竟是给了长宁代掌。她是皇帝亲自从养生堂抱出来养在宫里的,也不怕有什么牵扯,用着放心。
只是亲眷宫探视之事
了给沉少君,还是引来些猜测。
历来圣意是内宫外朝最揣摩之事,但凡皇帝有些异动便有
意图会她真意,仿佛什么事都要与皇权有点牵扯似的。至于皇帝本
,她只觉此行愚蠢,并没搭理的心思。
再说了,风声越多越杂,圣意便越难揣测。她不介意为这点风声添几分真火。
“你来我这什么?”阿斯兰没想过皇帝突然过来,身上还只穿了件半臂纳凉,大半胳臂都露在外
,看得皇帝身后如期皱眉。
这怎的也不检点些!
“旁都有家
相会独你没有,怕你寂寞。”皇帝叫
抬了些折子来碧落宫,却不叫阿斯兰研墨,“我今
没得美
作陪,我也寂寞。”同阿斯兰说话的好处便是不必太用心,随
说两句,他也随
回两句,没得那些文臣世家的,一句话非要转五个弯,适合批折子时候消遣。
阿斯兰盯着正伺候笔墨的法兰切斯卡看了许久,欲言又止。
“他不算数。”皇帝没抬也晓得他想的什么。
那砚中墨条便刮出一声滞涩之音。
“可他最好看。”
“好看是好看,看得久了,也觉平淡。”皇帝放了手折子,又拿了一封来看。这封才看了个开
,便被她丢了去阿斯兰怀里。
“我不看。”阿斯兰将折子递了回去,“不能叫你拿了把柄。”
“这封看看也无妨,我还不至于言出反悔。”皇帝笑眯眯地,可惜她笑得越温和阿斯兰越觉她设套,“给了你便是觉得你也看看。”
阿斯兰狐疑地看她半晌,才终于打开了折子封皮。
是专门参他妖侍惑主的。
“……我懂了。”顺少君这下真看完了折子,才将东西递回去,面上浮动几分愠色,“是你套我的。”
“是的呀。”皇帝盈盈笑着点,她总是这般时候格外娇些,连声音也软几分,“你也不是
回掉陷阱里
了。”她见阿斯兰脸色又难看些,收了折子便笑,“也没亏待你不是?岭南道新贡的荔枝不也送了好些给你,八百里加急的宝贝呢,我都没留着。”
阿斯兰面色更黑了。她是自己宫里没留,可她来碧落宫吃啊!先这折子里参了三大罪,便是惑主怠政、扰
尊卑和奢侈铺张,称呼他是红颜祸水,美色误国。那奢侈铺张一项便说了这八百里加急的荔枝。
“……那你别吃我的。”她说着是常来碧落宫,实在每回来了都带些折子,要不就是借着地盘赏些新收的字画古籍之流,再有才是夜里侍寝。两一说话便要剑拔弩张,偏生她总笑吟吟的,也不如何动气。
只叫阿斯兰白白背着妖侍名。
“你气着啦?”皇帝才看完手的折子,心
颇佳,“今年节省用度,不办秋狩,过两
带你去后
上林苑跑跑马?整
闷在宫里,看你无聊得紧。”
“今年不去揽春园住了?”没想到反是法兰切斯卡先脱而出了,“留在宫里不得热死,密不透风的。”
五六月最是闷热,宫里又是高墙白地,道上连树都没有,自然难熬得很。
“我想去的,去不了了,”皇帝也没得法子,“许留仙的考成法才落下去一年,李端仪的田亩清丈更是得细编准则,推广而下。正是紧要关,这一段儿
事任免时候多着,
要会见朝臣,去园子里住着是舒服,可上不了朝,便得腾更多时候见
议事,算下来不如不去。暑热么,也只好忍忍。”
阿斯兰瞧了皇帝一眼,很快又转过视线去。
“哦,谢太妃怕受不住暑热,安排和春陪着他去避暑就是了。”皇帝一下想起来,又对法兰切斯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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