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怍于心（5/6）

是认真地看着天子，“陛下是天子，是表率，臣侍便想着陛下要回宫去的。”

帝大笑起来，转而扯了崇光的发带，“可你知道皇室才是天下第一不守规矩的地方么？”少年的乌发如瀑般倾泻而下，被帝绕在手指上把玩，“就譬如嫡长继承，在皇家就颇不被待见。先帝乃是太祖皇帝第十九子，最小的一个，太祖皇帝大行时候她上面还有好几个兄姐在世；朕也只是先帝第二子，若真要论起来，这宝座该是燕王的。这宫里，也没什么能叫朕守无谓的规矩。

“你想学班婕妤却辇之德？”

崇光正要答话，却被帝掩住了唇，听到她轻声道，“朕不用你回话，今晚也容不得你推却。”天子的语气并不多么严厉，只是让无法抗拒罢了。她微微仰起，凑上去含住少年的唇磨蹭起来。他一时动，哪舍得放了皇帝抽身而去，只将先前才学会的那点子吻技全数倾泻回天子身上，一手搂紧了面前子的腰身，另一手不自禁沉她发间摩挲起来。

少年才总是这么黏糊。大约年轻时候总觉得吻与肢体相便是一生相许，总看得格外重要，只愿许了心动意动的梦中去，以为风花雪月便是男欢的全部罢了。只可惜，帝轻轻抚摸过少年的脸颊，花前月下最是当不得真的。

这年轻和他哥哥实在是一路脾气，为了一点子甜就能将身家命都舍了去，他哥哥知道必死想着写一封血书，却又怕伤心连冤都不敢鸣；弟弟也是一般脾气，分明难过得很，却非得她挑明了才愿宣之于。

却越发地勾出皇帝的愧疚来。

愧怍于心，只好加倍地补偿他。封号也好，迁宫也好，什么赏赐许诺全都源于此，连崔简身为掌六宫事侧君的体面都忘了，只管将什么好东西都塞给他。

也难怪他会慌，会难过。

因为这补偿是对着前的。

帝心下叹气，一面儿地去安抚崇光，吻从唇边渐次下移，掠过耳鬓，扫过颈子，又低下去探他的衣襟处，直撩开了刚合上的领子，探去少年的胸膛。

他的心跳声温厚有力，却十分急促。

崇光的胸是光洁漂亮的，肌的线条并不十分刻，却很有些漂亮形状，在灯下泛出蜜色的光泽。

全然不似他哥哥，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刀枪留下的痕迹。

心还有无数的箭伤。

“陛下……？”崇光亲吻起皇帝的发顶。天子的发鬓柔软蓬松，一长发难得没有束起，披散在脑后，看着温柔妩媚，少了好些平里的冷峻威严。

帝浅笑，抽了他衣裳系带，刚穿好的外衣便又褪了下去，露出里的胴体来，“你怕朕吃了你？”她在少年腰间胡揩了两把，笑得促狭，“还是等不及了？”

“陛下平里也是这么和旁的侍君调的吧……”崇光有些别扭，“也……也对二哥这样说过的吧？”

“是……”帝无奈，轻轻推了推他的胸，“你同旁较劲也罢了，怎么还非要提了竟宁呢……就这么怕朕哪天收回这些东西么？”

“臣侍哪里是怕丢了东西……臣侍是怕陛下不要臣侍。”崇光的手在皇帝身上不安分起来，一心想讨了皇帝喜欢，“陛下想着二哥，可臣侍……想要陛下喜欢。”

帝的脊背僵硬了一瞬。

“朕哪里不喜欢你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风流样子，笑着去勾少年的颈子，“你是你，竟宁是竟宁，朕既来看你，自然也是喜欢你的。”

只是分没那么罢了。

帝到底风月场上混久了，后半句话本能地说不出来。

但少年得了个想要的答案，一时脸色亮了好几分，直欢喜地抱起天子，一路走到暖阁才放下来，“陛下可别骗臣侍。”他压到帝胸前，贪恋起子身上那点子柔软，不一会儿便拱松了衣襟，露出里雪白的肌肤来。

皇帝向来不介意这失礼举动，加上那一丝对他哥哥的追想，自然便默许了他逾矩的动作，反将腿勾缠上去，迫使崇光贴上身来，一路吻到下腹。

她穿着的是自己的衣服。崇光意识到这一点，一种异的感觉从胸中升起来，想是蝴蝶翻飞的酥痒，又像是汤婆子捂进被子的温热。他顺着皇帝的动作剥开了衣衫，解了抱腹，才终于在灯下看清了皇帝的身体。

“怎么反不动了呢？”帝笑道，拿膝盖去顶了顶崇光的下腹。那里已经鼓了起来，教帝这么一顶，激得少年喉漏出一声闷哼。

帝这才收了坏心思，引了崇光的手去腿间，“喏，昨夜里教引公公也教过你吧？”

自然教了，而且因为他身份贵重，皇帝偏疼，还特意多教了些，望着他得了宠也记着这点好。

崇光把式还青着，虽然知道该怎么做，到底上手是回，只敢一根手指伸进去抚弄皇帝。一时生怕动作太大了，也不敢多做什么，惹得帝咯咯直笑，故意去夹他的手，以大腿根儿上的软去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