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小姑娘(2/4)
忍过十来天,贩卖一句温柔的“试试吗”。
他自己能想明白吗?
很浅显的道理。但对极度自我而利己的,这也不好说。
商忆不知道,也不是太在意,一边和陈曦讨论研究计划,一边把手机塞进枕里。
错过被秒撤回的一句话。
次早晨起来看到撤回记录,也没有追问,回的是:早上好,新的一天开始了。
她保证他被气到了。一整天都没有说话,晚上才挤出一句:今天回家吃饭。
她又回:晚上好,这一天结束了。
他索不回了。
之后一周,尽管季允之依然在和她保持对话,但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到这一步,还要怎么磨合。
她也淡淡的,他就不知所措。
导致局面更停滞的是,这不知所措,也还是冷冷的。
两个对着来,互相折磨。
上帝作证,她绝对没有伤害他的主观意愿。只是对他的感,不再持有和过去同等的好心,这太难演。
现在比起那种虚无缥缈的病态物质,克服语羞耻,努力表达的细微过程,都更能让她收获喜悦。
尤其是,香港学校的教授一踩一位拥有海外博士学位,对各类信息都比较清楚。她起初有些不好意思,问过几次,也就大大方方每次都把“costsmyprorty”先说出,力图找到真的能一分钱不多花的国家和学校。
她身上有些存款,但已经决定留给母亲和妹妹,只拿一点备用。
香港是可以,但想想这过分危险的距离,商忆打消念。
她赌不起。也许一年后他冷却了,想到她还是触手可及,不用白不用,又不舍得放手。
她不打算再用正常的行为逻辑预判一个心脏毫无着陆点的
。他能忍着哄她这么久,大概率依靠“我让着小
孩”的阿Q
,实则
绪万分稳定。
不过商忆误会了,并不很稳定。现在他非常能分辨她的幽微感。
*
商惟讨厌打电话,从来只发文字消息。这天晚上天荒打过来,主动告知:“他今天让
接妈咪出去了一趟。”
商忆心里一紧:“什么事?”
“没告诉我。但妈咪有点高兴。”商惟答,“就跟我说,以后结婚不用愁了。”
“gtfn”两个发音落下,她瞬间就明白,心里一死:“……我知道了。我给她打。”
不得不靠攥紧阳台中间长出的晾衣架,才能平复绪。
妈咪起初不愿意承认,最后到要吵起来,才鼓起勇气,微弱解释:“说是给小惟留着的嘛,他没成年。”
“写的你名字吗?”商忆抬手抱着脑袋,“你一个?”
“……是。”杨淑惠是理亏的,因此低声下气,“一一,弟弟的东西……其实也是你的。”
她不敢说实话。
她起初也拒绝,这一旦收下,和卖儿没区别了。但今天那位年轻
有理有据,告诉她这其实是季允之母亲的意思,毕竟不能确定一一能在他身边待多久,保险起见,帮儿子要房子绝不会错。
算是补偿。
她一边想着,这才多久,有钱男的新鲜感果然不长,结婚是在骗一一;一边抬
望向商惟小房间的窗
,她知道后面就是儿子每天学习到
夜的书桌。
就这么一刹那的迟疑,最终还是上了车。
尽管怀揣着对儿的
重不安。
“……妈咪。”商忆望着阳台外湛蓝的天空海洋界,“你让我说什么?”
“写的你名字吗”,默认答“弟弟的东西”。
“一一。”妈咪也很难过,“其实……其实我们拿了又怎么样呢。他不缺这点东西,那个楼盘本来就是他家的。你年纪这么小——”
“年纪越小,价格越高吗。”她抬手捂着眼睛,“妈咪……你真的……”
她刚刚还在清点银行卡,思考如果明年就能出国读书,给母亲留下多少更合适。为此也研究过打工政策,以及各类RA和TA的补助。
但转就被自己的母亲出卖。
商忆紧紧攥着拳。她不止一次说过她什么都没有,天真地以为不安会被谅解;结果只是递刀子,送出软肋。
他稍稍不满意,就随手拿来遏制她。
她做了什么?她仅仅只是这个月对他不够热。
第二个月而已。
她恨得心几欲泣血。想起他在电话里平淡但至少还算温和的语调,想起他才给过的温柔诱哄,转
就继续利用她母亲。
利用母亲对弟弟那种,她不曾得到过的。
电话又响起来。对方说香港粤语,想要商定时间,带她去看一栋位于浅水湾的住宅,说是“受之托”。
商忆直接挂断,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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