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殇】(3)(2/3)
就说两句,撒那么大的火。你要不想听妈唠叨,妈也不吭了,吃饭。”
她的眼眸似两潭幽碧泉,澄澈光泽,仿佛能装下万物般,释放着难以言喻的采。我一瞬间似乎被浇灭了火,不敢去看她的眸子,又拿上被溅了汤汁的筷子,缓慢的吃了起来,约莫有个半分钟左右,我才嗫嚅般的嘟囔道:“刚心
不好,想事儿了,没控制住。”
语气似碗中的面筋般柔软。“想事儿了?”她问道。我点点,以表回应。“想事儿了,就
发脾气啊?你啊,年纪轻轻的,可别老这样。”她脸上松弛了下来,又道:“吓妈一跳,真怕啊,你得上狂躁症啥的。”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我觉着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可笑。
但还是配合似的露出一个僵硬无趣的笑脸。这时间,我感觉笑的不是我的脸部肌,可笑的是我自己。我吃饭很快,连汤带水的没几下就吸溜完了。母亲就要慢得多,细嚼慢咽的,一筷子一筷子的掇着,很有条理,即使饭菜将要凉透了,依旧如此。
我在一旁坐等着,不时地扭望两眼电视,平常看来,着实烦
的广告,在此时也是看的有滋有味儿。母亲在一旁说吃饭吃太快不好,尤其是烫饭。又说吃的快就等着吧,谁叫她吃得慢呢,只能委屈我一下了。
发·*·新·*·地·*·址
我自然说男等
是应该的,这在国内叫君子,搁国外叫绅士。她被逗得呛了一下,笑骂我懂得还不少,油嘴花腔的跟谁学的。
吃完饭,没有直接回家,母亲拉着我去附近的家乐福逛了一圈,说是吃完饭消消食,我当然欣然跟着,顺带客串一下提包的角色。卫生纸啊、油盐酱醋啊、洗衣
啊等等一堆
用品,看来是趁着这个机会扫货来了。
其中母亲又挑了两瓶红酒,长城的,国产大众牌子,碑还行。当我俩从家乐福的地下出
出来的时候,都拎了不少的东西,大兜小兜的。母亲自然不会一
脑的全塞给我,虽然这对我来说也未必不能做到。
可能是逛了一圈的,她的绪开朗不少,我心中难解的闷郁缓解消散不少,看着专心致志挑选东西的母亲,一改家中的老妈子形象,变得活泼不少。我不禁的心中会浮现这样的疑问,到底她的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就像是多面镜般,每个角度看到的景象都有不同。
又或许,都是复杂的,单一的某方面代表不了什么,糅杂在一起的每个面才是
真正的集合体。这种充满哲学意味儿的思考最近不知怎么的,老是自己蹦出来,事后想想也是吓了我一跳。
每个的骨子里他妈的都有当哲
的天赋。下午我打电话问陈胖子今儿个歇没歇,他吼着嗓子大声说正忙着备菜,话筒里嘈嘈杂杂的声音解释了他这句话的含义,喊叫切菜声此起彼伏着,原本还想找他出来玩的我,也就扯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所幸,在家找几本小说睡上一觉打发了下午的悠悠时光。晚上家里就我和母亲两,晚饭和平时没啥大差,煮的粥,蒸的馒
和两盘菜,母亲
天荒的倒了半杯葡萄酒,盛在高脚杯中,如被殷红血
浸染的丝绸,进
她那同样红润的唇瓣中。
晚上上卫生间的时候,垃圾篓中又被丢进一个用过的卫生巾,大喇喇孤零零的待在黑色的垃圾袋中,背朝下卷曲着,看不出内里的红迹。
我在电脑上和顾诗蕊聊了四五十分钟,可能是我俩都闲得发慌,明明在一个城市,离得不远,却聊出了相隔万里的冲动感,话题和话句一下子都变都多了不少。
母亲晚上看了会儿电视就去书房用电脑修改课件了,平时很少见她在家中备课,毕竟二十多年的老教师了,不像学校新来的小年轻,每每的都要着急忙慌得做着课前准备。
她在语文教师这个领域中多年,早已过了每节课都要认真准备的年纪,所有课本上的东西都烂熟于胸,没篇课文,每段文言古话,都能信手拈来,出成章。
按她老的话来说就是啥东西只要重复的够多,就能牢牢的记于心中。对于电脑,母亲只是平时工作时必要时才使用,其他的别说游戏啥的,就连影视电视剧她都懒得在电脑上观看,更多的是在客厅看电视。
或许这就是时代的代沟,她们这一代的总是对这种电子产品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但她打字打的贼溜,不说现在的智能拼写,五笔比我用的都溜。我记得以前扔掉的老电脑里,有一款五笔拼字游戏,母亲能打到榜上前几。
她说这就是语文好识字多的好处,我能说个啥,只能在一旁边点应是,边保证下回的语文成绩会如何如何。
第二天,周天。我起来的时候,母亲已经穿着运动服从早集市里买东西回来了,我看着透明袋子中成叠的绿不拉几的叶子,没没脑的开
就问道:“这是啥?”顺便打了个哈欠,来证明此时的我刚起。
她晃了晃袋子,说道:“你好好看看,这都不认识了?”我只能盯着好好看看,然后说道:“粽叶?买这啥?”“你说
啥,包粽子呗。这马上六月了,端午马上到了。”她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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