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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息秀道：“你虽没与我说过，但我也猜自己身体有问题。

我若什么都不做，总有一不需什么誓言，便害了你。

既已知道，又为何要讳疾忌医？”讳疾忌医的是师无我，他原先不敢提这个，现在对方已将话挑明，反应看来也算平静，便稍放下了点心：“也行。

”他笑吟吟看着好友，没有多说，却是要同去之意。

息秀近来不太敢看他脸，便去看他肩：“……要抹药吗？”师无我暗松气，笑道：“若拿件衣裳来，我会更欢喜。

”天明稍准备了行李，他们便下山了。

因起得早，事不算急，师无我骑马，息秀虽是步行，看来比他还从容几分。

“我们先找个大夫看看，若是没用，就寻周絮，”师无我道，“找她写封信与沧主。

沧主消息灵通，必定有法子。

”息秀道：“都依你的。

”师无我笑道：“这话说的，倒似我是你——”忽觉不妥，没有说下去。

他看来胸有成竹，其实心里一点没底。

行走江湖几年，他见过几个纵欲的男，整沉溺乐，无可自拔，明知色欲消磨，却一也离不得，清醒着剐，眼睁睁着着自己步末途。

息秀自然不是这等，可现状不能给他安慰。

二这次脚程偏慢，将近落才了城。

师无我道：“你多久没离过寺？”息秀想了想：“记不得。

”师无我道：“至少六年。

你我相识起，你便没出过禅院，只叫我带东西回来。

”天色虽暮，街上还有些，不似白声鼎沸，正和息秀脾。

他并非一点不想见，仅是不以为有离寺的必要，此时见着间烟火，倒颇有兴趣，不动声色地四处观望。

师无我见此，道：“你可知这座小城叫什么名字？”息秀城时见着了：“西宁。

”师无我道：“不错，但平常提起，却叫蛟城。

”“为何？”师无我道：“约莫六十年前，淮河发了场大水，将此地淹了。

洪水过后，有子未婚先孕，只半年便生下个婴。

婴上生角，乡传是蛟子，倒也不怕，还跑去看。

此事天下咸知，西宁便成了蛟城。

婴长至十来岁，有不见影踪，从此再没见过。

”“世上当真有蛟龙？”师无我笑道：“你长在禅院，自然是信佛陀的。

既有佛陀，怎能没有蛟龙？”息秀没那么相信，但这是无用之事，没有与对方争辩，问：“蛟子去了哪儿？”师无我道：“又过十年，江湖中出现一教派，名为摩罗，教主是位极年轻美艳的子，无知她姓甚名谁。

摩罗是梵语译来的，众没说，实际对这位教主和她的地下城生怵，唤她摩罗王。

”“后来呢？”师无我道：“摩罗教在大沙漠中，把持商道，惹了众怒，但摩罗王着实厉害，尽数镇压下。

余下有不甘心，向中原各派求助，可中原各派也没法子，只得放任下去。

”他语气平淡，分明并不在意这些往事。

息秀也不理会这些，问：“没想出法子吗？”师无我道：“最后他们寻上云上宫，求那任宫主出手。

”“胜了吗？”师无我道：“云上宫主可会输？”“我不清楚。『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 sba@ gmail.com 』

”师无我一愣，后哭笑不得：“这话不能叫别听见。

历任云上宫主都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那时也不曾例外。

宫主一一剑，只身大沙漠，走进了地下城，三方出。

各派见他白衣胜雪，剑上也不曾染血，疑他胜败。

他没说话，从袖中抖出两只怪模怪样的角，飘然远去了。

”“摩罗王便是蛟子？”“中原各派也是这么想的。

”这句话颇有些怪异，息秀道：“事实呢？”“摩罗王确是蛟子，然而无想到，摩罗王与云上宫主生了愫，那角是她自愿割下的。

”息秀忍不住道：“也就是说，云上宫主实则败了？”“世上的事，哪有一句胜败这么简单的。

他二一见倾心，为避麻烦，才扔出角来。

之后摩罗教收敛许多，中原各派怕其卷土重来，便也相安无事。

他们不知的是，云上宫主去而复返，又了地下城，与摩罗王如胶如漆处了一月，后二一道回翠微山，做了夫妻。

”息秀对世事知之不多，但也清楚这事有些不对，道：“云上宫没拦他们？”师无我大笑：“为何要拦？”息秀竟被问住了。

他道：“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