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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闹得,都影响正常工作了。
程宗扬道:“公公何事发愁?要是钱上的事……”徐璜摆摆手,“非是为此……我且问你,你这次觐见,圣上是不是又在催赵氏宫了?”“公公的意思是?”徐璜叹道:“早些送进宫来吧。
”程宗扬索道:“徐公公,你知道我是偶然卷
此事,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忌讳?”徐璜道:“宫里……有些风言风语。
”程宗扬腹诽道:这点风言风语算什么?真要命的还没上呢。
赵氏姊妹在後世的评价,那才叫个遗臭万年……徐璜道:“这事也不必瞒你,宫里多
杂,总有些
在背後说三道四。
什么狐媚成,惑
天子……如今竟有
称她们姊妹是祸水,将灭我炎汉,这岂是随意说的?”徐璜絮絮叨叨说了半晌,程宗扬才知道祸水这个後世的常用词,压根就是给赵氏姊妹贴身定做的。
说到後来,徐璜也禁不住埋怨道:“我炎汉历代那么多皇后娘娘,你说怎么偏这一位如此招惹是非呢?”如果说程宗扬以前也纳闷过,现在却是看得明明白白。
赵飞燕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恶,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面对的是汉国最大的外戚,有后族之称的吕氏。
别说她一个平民出身的弱势子,就算是
中圣贤,只要娘家毫无根基,也照样被黑得面目全非。
程宗扬没有多说,只泛泛道:“娘娘家世单薄,没有得力的兄弟撑腰。
”“谁说不是呢?”徐璜叹道:“我也管不得那么多。
只盼着那位小赵氏早些宫,将来大伙平平安安,宫里也能少些流言蜚语。
”程宗扬心下暗道:这你恐怕要失算了,等合德宫,那流言蜚语才热闹呢,随便拣点流言都能写好几本书,流传好几千年………………………………………………………………………………………离开西邸,程宗扬思索再三,决定私下去见蔡敬仲一面,商量对策。
天子几次三番催促,合德宫之事已是势在
行,再拖下去也没有意义,只能先让他往宫里知会一声,免得到时穿帮,闹出“姊妹俩”相见不相识的乌龙来。
自己与蔡敬仲的往是私密中私密,少不得乔妆打扮一番。
程宗扬刚换好衣物,正对着镜子黏鬍鬚,车帘微微一晃,一条影野狗般蹿上来,一
扎到他座位底下,扭着
往里钻。
程宗扬还在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就在这儿!”“钻到车上去了!”“拦住!拦住!别让这孙子跑了!”驾车的敖润叫道:“幹什么呢你们!朝廷命官的车你们也敢拦!”“没你的事!一边去!”“敢黑我们的钱!天王老子也得扒下层皮来!”敖润叫道:“兄弟我就在这儿坐着,哪里有上车!”“那老东西蹿得跟猴一样,一不留就让他钻了空子!”“少废话!把车打开不就知道了?”程宗扬黑着脸一脚踩在朱老
兀自扭动的
上,然後揪着腰带把他扯了出来。
朱老小声道:“我就避避风
……别拉……别拉……大爷还没吃饭呢……哎哟……”老东西的腰带都快朽了,程宗扬手上一使劲,当时就断成两截,好悬没把他裤子扒下来。
程宗扬“哗”的掀开帘子,一手揪住朱老的鬍子,“找他的吧?大伙千万别客气,按住往里打!”朱老
提着裤子叫道:“小程子,你可不能这样啊……”吵闹间,忽然旁边有
惊讶说道:“次卿兄?”朱老
犹如绝处逢生,打眼一看,顿时堆起满脸笑容,“原来是仲翁贤弟,多年不见——借俩钱使使啊!”旁边一辆马车上,坐着一个身着儒服的老者,他
戴高冠,腰佩明玉,颌下留着一丛斑白的长鬚,相貌古板,举止方正,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正
君子的堂堂气度。
饶是这么个方正君子,遇见朱老这副模样,也不禁有些失态,愣了愣才赶紧从袖中掏出钱铢,赔给那些赌棍。
被追赌的时候撞见熟
,任谁都免不了有几分羞愧。
可朱老压根儿就没这觉悟,没羞没臊地凑过去,拢着手胁着肩,一脸谄笑地说道:“仲翁贤弟,你这是……高升了啊?”姓文的老者扶轼下车,然後长揖一礼,“着实惭愧。
愚蒙累年苦读,数年前应试得授博士,如今掌管兰台漆书。
”朱老也不知道听懂没有,装得跟真的一样频频点
,“漆书啊,怪好,怪好。
”文老者感叹道:“当年同窗之时,你我方值年少,如今皆是垂垂老矣。
次卿兄昔年才学高我十倍,为何落魄到如此境地?”朱老长叹一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两句诗让朱老
念得一咏三叹,沉郁顿挫,充满悲怅的愁绪,问题是他这会儿两手还提着裤子,那副装
的模样让程宗扬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可那位姓文的老偏偏就吃这套,陪着老
长吁短叹,感慨不已——这活活是俩经病啊!自己忙得满
是火,哪儿有闲心看他们泛酸?程宗扬悄悄给敖润使了个眼色,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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