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林怪谈（06）（6/9）

又敲了一锣，待众安静，说道：

“要于内鸣冤谏言，会遇一测验，若来者并无诚意，只是小打小闹，便会如方才那位壮士一般，狼狈离去，所以请各位父老乡亲思1虑，不要贸然行事。”

少年见状，心中更是好，便对顾凤说：

“你们在此等候，我去试试。”

“幸天大，我等随你一起。”

“不必，你们要随我一起，倒凭添了麻烦。”少年打开顾凤的包袱，从中取出盛放凤羽的木盒带在身上。

家臣见少年朝他走来，意气风发，双目坚毅，点了点。待少年来至近前，问道：“这位少侠，请问你是鸣冤，还是谏言呢？”

“谏言！”少年挺直腰板，在那家臣跟前一站。

“你可知，这谏言若是说错一句，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我若不知风险，怎会来此谏言？”

“好，你倒是有骨气，里边请。”家臣让开道路，叫少年进了宅门，顾凤三远远看着，直到少年消失在门内。

少年来至院中，地域空旷，四周站着不少御林侍卫，通往大唐的道路两旁，分别站着两排持戈武士，道上戈刃相，严阵以待。

少年听师傅讲过，这阵势名为“上刀山”。

若没听过这阵势，还心怀鬼胎，便想着从这刀山下爬过，到你爬至一半，前后刀戈落下，封你出路退路，中央刀戈落下，虽不要你命，亦会把你吓个半死。若是明白，只需用脖项去碰这戈刃，两旁便收手让路。

少年想罢，便毅然往前，果然，待自己到那戈刃，两旁武士便收刃站立，待少年过去再横戈当中。

少年毫发无伤，来至那大堂之中，就见堂中坐着的便是那红夫，两旁亦有三仆服侍。见少年进来了，那红夫点了点，叫仆退下。

少年单膝点地，一抱拳：“鄙王某，拜见红夫。”少年未敢说真名，随便编了个姓氏。

“王少侠，从你相貌来看，不是本地，不知到这国找

我所谓何事？”

“我欲谏言！”

“你既然能通过我那刀山之势，便无虚假，欲谏何言，尽管讲来。”

“长久以来贵国都与我中原好，但最近听说贵国有造反我国之意，不知红夫是否知晓此事。”

“放肆！”红夫听罢，脸色大变，一拍桌案：“你这是从哪道听途说，污蔑我国，当心你的狗命！”

“红夫息怒，我也是来贵国探听看况，但是此事并非道听途说，这其中有不少缘由，我一时无法与您说清，但我有一物想予您过目，您看罢说不定就明了了。”说罢，少年解开包袱，从中取出那木盒，随之把木盒打开，那只凤羽便呈在红夫眼前。

红夫不看则已，看罢竟从椅上站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是从哪得来的。”

“如此看来，红夫，您真名可是红雁。”少年见红夫的反应，心中暗喜，这红夫八成是赵爷那旧相好红雁了。

“莫非，你是赵家派来的？”

“正是，我并不姓王，我姓幸，单名一个天字，与赵家赵爷好，此番来贵国有一要事，赵爷说持此羽找您便可帮我成事。”

“唔姆……”红夫沉思片刻，说道：“那赵爷，可否对我有话说？”

“红夫，不瞒您说，赵爷他一直思着您，至今尚未释怀……”少年便把赵爷欲带到的话告诉红夫，红夫听罢，长叹一声，招呼旁边的一个仆从：

“你去与那家臣说，我今身体欠佳，难以再会面他，不要忘了与那些个国民道个歉……”仆从答应一声，便往前门去了。

“你随我去内宅。”红夫起身，少年在后跟着，进了内宅书房。

“我并不是红雁……”红夫示意少年于对座坐下，说道：“红雁是我的姐姐，我是她妹妹，红鸾……”

“啊！”少年大吃一惊。

“不过你放心，红雁临终前将此事已托付给我……”

“红雁她难道已经过世了？”

“嗯。”红夫说着，眼眶湿润了：“自从她赠羽归来，身体每况愈下，终一病不起……”

“我还当是赵家如何了她，若不是她以死相，命我成全了她赠羽之。我便发誓，若是有敢携此羽前来，我便将之千刀万剐！”

“没成想，这赵爷也非无之，我倒是错该他了……”

“咳咳，说吧，你来此到底何事？若是我能帮到的，一定照办。”红夫见话题扯远，轻咳一声，问道。

“如我方才所言，恐怕贵国，真要造反呐！”

“你有何根据？”

少年便把所听所知的一切告诉了红夫，红夫听罢，眉紧锁。

“幸天，你可否听闻过“十门”？”